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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會是嫉妒我長得好吧?”他在衣袍上隨手擦了擦。“時間……差不多了吧……”徐福抬頭看天,喃喃自語。他話音剛剛落下,只聽見那一頭傳出了驚呼聲。似乎是……“有人暈倒了!”徐福光明正大地過去看熱鬧了。倒在奉常寺門口的正是邱機,他死死地捂住了胸口,神色猙獰,眼白上布滿的血絲更多了,看上去就跟羊角風發(fā)作了一樣。剛開始還有人旁觀不作為,后來他們才意識到可能可能會死人,于是才涌上去將邱機扶了起來。徐福飄然地從他們身旁走過,進了大廳,抽出小刀,歪歪扭扭地在一塊竹簡上刻著什么。良久之后,等他松一口氣,放下小刀時,外面的喧鬧聲已經(jīng)平息了,其余的同僚也相繼進來了。“怎么跟瘋了似的?”“誰會想到呢?”那些人原本還在交談,但是看到大廳之中,獨獨坐著一個徐福,他們的臉色都微微變了。王柳當先口氣微冷地問他:“你怎么在這里?”徐福放下竹簡,“我就進來逛一逛?!?/br>狗屁!睜眼說瞎話!其他人都這么想。但是徐福確實也沒做什么,他擱下竹簡以后就走了。王柳心生疑惑,指派了一人將那竹簡拿過來,只見上面歪歪扭扭地刻著文字,辨認都有些困難。王柳嘴角微抽,將那竹簡隨手扔給了旁人,嗤笑道:“真不知這個人到底是誰推舉來的?半點才氣也無。讓他清茅廁,我看都是恩賜了。”旁邊的人接住竹簡,跟著嗤笑起來。但是之前那位不幸臉著地的男人,指著竹簡突然驚叫了一聲,“不,等等……你們快看,那上面寫的是……”王柳滿心不屑地將竹簡拿起,這才精心仔細辨認,卻見上面寫著:目紅易怒,色倦無力,兼以烏云罩頂,恐大禍將至。別說王柳了,其余人都是齊齊一驚。竹簡“啪”地摔在了地面上,卻無人去撿。顯然他們都想到了一處去,那日那個小子初到寺中,大言不慚說邱機會有大禍,無一人相信。但今天目睹了邱機突然摔倒在寺前,面相怪異,當初的批語還猶在耳邊。再一結(jié)合那小子剛剛留下的竹簡,眾人都忽然有種身上發(fā)冷的感覺。徐福嘴里哼著不成歌的小調(diào),慢悠悠地晃著圈子,不務正業(yè)。他聲音清泠好聽,哼起調(diào)來,就像是仙樂自天邊傳來。旁人聽見,定會覺得這人如何高潔、如何脫俗、如何仙氣。但此刻徐福內(nèi)心想的是,讓你不聽本道長的話,呵呵呵呵呵呵……剛剛踏足奉常寺門口的趙高,朝徐福投去了驚艷的目光,隨后趙高的心中已經(jīng)有了如何稟告王上的腹稿。而奉常寺內(nèi)一干被徐福嚇蒙了的眾人,也漸漸回過了神。王柳冷了冷臉色,“或許只是巧合。”說罷他起身就要去茅廁找徐福問個清楚,但等他到了之后,哪里還有個徐福的影子?倒是在王柳轉(zhuǎn)身的時候,不知道是哪個熊玩意兒往茅廁里扔了什么東西,他只聽得背后“轟”了一聲,整個人就暈了過去。*一邊無聊畫著八卦一邊思考事情的徐福,眉心微蹙,摸了摸發(fā)絲,“我到底是忘了什么呢?嘖?!?/br>第9章辰時,晨風從虛掩的窗戶吹拂進來,躺在床上的少年狠狠打了個哆嗦。他伸出手在席邊摸索一番,最后迷迷糊糊地爬了起來。“……先生算卦嗎?”徐福還沒清醒,嘴里還含糊地說著專業(yè)臺詞。又是一陣風,徐福被刮得一個激靈,瞬間睜開雙眼,困頓瞬間就消失了,一雙黑眸恢復了清明。只是徐福的臉色不大好看,嘴角微抿,看上去冷冰冰的。在秦國混吃混喝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秦王真變態(tài),竟然要求官員朝七晚五地上班。七點??!這個天氣,天都還未大亮呢。前兩天徐福還能憑借著一時興味,早早起床。現(xiàn)在要想從被子里鉆出來,徐福都倍覺艱難。好在他自制力十分強,雖然心中不爽快,該起時還是要起的。洗漱過后,徐福摸到院兒里的廚房去,拿走了兩個饅頭,雖然難吃,但不用花錢嘛。就著溫熱的水吃下去,徐福又來到了奉常寺。而今天奉常寺大廳里卻缺了兩個人。邱機不見身影很正常,徐福猜測他應該是有了什么躁郁癥之類的,短期內(nèi)是好不起來了,這樣的人平時看著跟個好人似的,現(xiàn)在一爆發(fā)那才叫厲害。但那個油頭粉面的小子竟然也不見了?難道是他前一天裝神弄鬼地留在那里的竹簡,被他們看見了?而他們在看見之后對他升起了敬畏之心?正小小沾沾自喜的徐福卻沒想過,自己那虛弱無力的手腕,費了勁兒刻出來的秦國文字,長得實在太難看,原本應該有的神秘氣息,頓時就被打了個對折。徐福跨過門檻,其他人幾乎都已經(jīng)到齊了。“小子,邱機和王柳是不是都你下手害的?”其中一人站起來,直沖沖地到了徐福的面前,開口也絲毫不客氣。王柳又怎么了?徐福暗自嘀咕。他心中再不解,面上也不會顯露半分,徐福懶懶一掀眼皮,姿態(tài)頗有幾分高傲,“大家都是同僚,何必往我身上隨便加罪名?要指責我,也要拿出證據(jù)來?!?/br>臉著地男也跟著站了起來,他看著徐福的目光又是厭恨又是提防,大約是臉上的表情太過糾結(jié),徐??傆X得他那張摔得微腫的臉,看上去更丑了。“你還狡辯?之前可是你說邱機會遭遇大禍?現(xiàn)在邱機臥病家中,難道不是你的錯嗎?”徐福驚詫地打量了對方幾眼,那目光滿滿的都透著一個味道:你傻嗎?徐福從沒見過邏輯這么混亂的人,這樣的人哪怕是去當個江湖神棍,肯定都騙不了三歲小孩兒和八十歲老太太。“難道你們忘記了我是做什么的嗎?”徐福不動聲色地摩挲著手指。他越是不疾不徐,就越是顯得他神秘莫測。男人心中一派心驚rou跳不提,但他本能地拒絕去相信徐福會有這樣大的本事。一個年紀輕輕毫無背景的少年,就算是厲害,難道還能比王柳厲害嗎?一定是誤打誤撞!懷著這種思維的男人,就企圖將邱機遭禍的鍋蓋在徐福的背上。“王柳是怎么了?”徐福出聲問。男人臉上神色頓時更加憤慨,“昨日柳去尋你,后來卻……”說到這里,男人的神色就變得十分五顏六色了,像是想到了什么難以啟齒的事情。徐福出于好心提醒了他一句,“下次要來找我麻煩,請一定準備好證據(jù),你要是不善口舌,記得找個比你更會說的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