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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活在能夠呼吸江俊杰氣息的空間里。在做不到這兩條的情況下,陶樂是不算活著的,最多算行尸走rou。父母不會愿意見到這樣的兒子,他就曾經(jīng)被家里趕出來過。所以他回去的時候必然是他真正活著的時候。陶樂今天起來,覺得精神格外好。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他還記得,今天是江俊杰的生日。為了慶祝這個日子,他特地將咖啡店包了下來,又從其他餐館訂了他喜歡吃的飯菜。想到準(zhǔn)備的種種,他覺得很緊張。這是三個月來他頭一次主動接近他。他不知道他會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但是看平常表現(xiàn),他應(yīng)該開始慢慢地接受他了吧?在超市里,他不會將自己放進(jìn)他推車?yán)锏臇|西丟出去。因為那些都是他喜歡的。在咖啡店里,他只喝他泡的咖啡,他也從來沒有拒絕過。甚至?xí)鲃釉谒谋优赃叿艃砂恰R驗槠鋵嵥芘驴?。喝黑咖啡只是為了讓自己清醒而已?/br>在回家的路上,他有時候會因為他還沒有過紅綠燈而放慢腳步。……陶樂越想越覺得今天將是一個轉(zhuǎn)折。出門的時候,天開始慢慢地刮起風(fēng)來。他穿得單薄,但是看時間快遲到了。江俊杰每天都是早上八點五十分出門,風(fēng)雨無阻。陶樂咬咬牙,抱著胸朝江俊杰家跑去。當(dāng)他到地方的時候,江俊杰果然剛好走下來。不早一分,不晚一分。不是默契,而是守時。陶樂有時候會忍不住想,江俊杰的守時究竟是因為工作還是因為自己。每次想到后面這種可能,他就會忍不住打從心底地笑出來。不過可惜,這種興奮往往會扼殺在江俊杰那張冷漠的臉上。這時候他又會自我安慰。比起以前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他們現(xiàn)在的相處方式很好,真的很好了。陶樂默默地跟著他穿過馬路,在即將到達(dá)咖啡店的剎那,他突然上前一步道:“俊杰?!?/br>江俊杰抓把手的手明顯一頓。三個月的緘默讓他幾乎忘記身后這個人是會說話的。陶樂慢慢走上來,深吸了口氣,幫他推開門道:“請。”江俊杰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慢慢朝里走去。陶樂頓覺受到鼓舞,笑瞇瞇地跟了進(jìn)去。咖啡店根據(jù)陶樂先前的設(shè)計,放了不少氣球和鮮花。江俊杰站在吧臺前,茫然地看著空無一人的咖啡店。陶樂拿起門口最大的那束百合花,遞到他面前,“送給你,你最愛的百合花?!?/br>江俊杰望著花,瞳孔微微一縮,依舊不語。陶樂不以為意,將百合花放在他面前的吧臺上,微笑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本來想找個更浪漫的地方,不過我想你一定不會請假。所以我把這里包下來了,你看這邊?!彼钢钪虚g大方桌上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拿朗?,“都是你喜歡吃的。我已經(jīng)去試吃過了,還不錯。你來嘗嘗看?!?/br>他伸手拉起江俊杰的手,卻被掙脫開了。江俊杰看著他,緩緩道:“你說,這里被你包下來了?”“是的?!碧諛返溃八阅憬裉炜梢苑偶僖惶?,好好享受你的生日?!?/br>江俊杰轉(zhuǎn)身走到吧臺后面,然后漠然地看著他道:“先生,請問你需要什么?”陶樂的喉嚨一下子被棉花堵住似的,什么都說不出來。“或者還是和以前一樣的黑咖啡?”江俊杰說著,兩只手就開始忙碌起來。“我要你。”陶樂盯著他,一字一頓道。江俊杰停下手,平靜地看著他道:“對不起。我上岸了,不賣身?!?/br>陶樂好像被重重地揍了一拳。他想發(fā)火,把一年的尋找和痛苦,三個月的等待和折磨統(tǒng)統(tǒng)發(fā)泄出來……可是當(dāng)他的目光對上那張平靜得好似死水般的臉時,滿腹的話便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人家感冒,你送海鮮。人家減肥,你送肥rou。這叫還債嗎?這叫給人找不痛快。咖啡店老板的話浮現(xiàn)在腦海。他想,也許現(xiàn)在的他在江俊杰也中,就是那海鮮,肥rou……那想甩卻甩不掉的臭蟲。他抹了把臉,極力把涌至喉嚨的咆哮咽了回去,“俊杰,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們好好過生日行么?”江俊杰淡淡道:“員工守則第九條,上班時間不能做與工作無關(guān)的事情?!?/br>陶樂道:“陪我吃頓飯也不行嗎?”“這不是我這份工作的內(nèi)容?!苯〗艿?。陶樂望著他,突然笑了。“你知道么?我們很久沒有這樣正常的說話了?!碧諛返溃霸阢y館的時候,我們一直在吵架。你經(jīng)?!?/br>咣。江俊杰手里的罐頭落在臺子上。他很快將罐子放正,轉(zhuǎn)身往外走。“抱歉,我今天請假!”“俊杰。”陶樂伸手去拉他。江俊杰想也不想地?fù)]開。咚得一聲,陶樂跌倒在地。江俊杰拉開門,沖到門外。天下起毛毛細(xì)雨。雨絲不時落進(jìn)領(lǐng)子,冰涼。他走了半天,突然回頭。來路上三三兩兩的,都是陌生人。江俊杰不知道自己想什么。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開心的,終于擺脫了那個人。但是腳卻不由自主地走了回去。門虛掩著,他伸手推開。陶樂正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癡悔情纏(四)睜開眼睛,入目是一片泛黃的天花板。周遭嘈雜的聲音幾乎要把陶樂的腦袋轟掉。他扶著腦袋,慢慢地坐起身。這是一間病房,左邊的床空著,右邊的床躺著一個將腿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老頭。他床頭站著一排年輕人,一個個鬼哭狼嚎的,幾乎要將房頂掀翻了。“閉嘴!”陶樂忍無可忍地站起來。哭鬧聲驟停,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包括之前很不耐煩的老頭。陶樂煩躁地扒扒頭發(fā)道:“要哭死了再哭!”“……”不等子女們出口質(zhì)問,一個清冷聲音搶先斥責(zé)道:“你怎么能這么說話?”陶樂身體微震,一個箭步朝發(fā)聲處沖過去,死死地抱住那人道:“果然是你送我來的。你跑去哪里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江俊杰將自己從他的懷抱中脫離出來,將手中的袋子遞給他,“維生素。醫(yī)生說你睡眠嚴(yán)重不足,還有營養(yǎng)不均衡??Х群鹊锰??!?/br>陶樂樂呵呵地將袋子接過來。“一共兩百零八塊四角。發(fā)票在里面。”陶樂二話不說,從褲子里掏出錢包,全都遞過去。江俊杰皺了皺眉。“以后我的錢包歸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