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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時的收拾,他煥然一新地回來蹲點。天色已暗,家家戶戶都點起了燈。陶樂趴在車窗上,一層一層地數(shù)著樓層。“四樓……402。”他目光凝望著四樓一明一暗的兩扇窗戶上,寄望奇跡出現(xiàn),那個人突然走到窗前。但是一個小時過了,兩個小時過去了……樓上的窗戶一扇又一扇地投入黑暗,那個人依然沒有出現(xiàn)。陶樂終于按捺不住走下車,在樓門前徘徊。近鄉(xiāng)情怯。他聽到自己的心在狂跳,手在顫抖,連踩下去的腳步都是虛浮的。人好像隨時會昏過去。但他又知道,自己不能昏,絕不能昏。一旦昏過去醒過來之后發(fā)現(xiàn),眼前的這一切不過是南柯一夢,他一定承受不住。身后有腳步聲響起。下一下,節(jié)奏平緩有規(guī)律。陶樂的身體僵住了。這個腳步聲他絕不會忘記,也絕不會聽錯。因為他曾經(jīng)在午夜夢回的時候重溫了很多次。腳步聲頓住。陶樂緩慢地,幾乎是龜速地轉(zhuǎn)過頭。他與車之間站著一個青年,身材修長高挑,短發(fā)干凈利落,但冰冷的神情仿佛將整個世界都拒于千里之外。“俊杰……”陶樂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黑暗中顫抖。癡悔情纏(二)江俊杰眼波微動。眼前這個人站在黑暗中,穿著一身以往絕對不會穿的大格子襯衫,空氣中隱約飄蕩著的是香皂的清香,而不是以往那些代表品味和金錢的香水。他的神情有焦急有欣喜有釋然,還有一抹難以掩藏的害怕。江俊杰有些茫然。他應該認識這個人的,但又仿佛認識的只是這個人的軀殼。“俊杰。”陶樂又喊了一聲。這次的口氣沉穩(wěn)許多,但天知道他雙手的汗水已經(jīng)快滴下來了。“你好?!苯〗芑厣?,禮貌而迅速地點了點頭,便準備從他身邊擦身而過。“俊杰!”陶樂下意識地伸出手,正好擋在他的腰上。手掌傳來毛衣柔軟的觸感,讓他的心輕輕一蕩,舊日種種不可自抑地全從記憶深處翻了出來。以前的俊杰也最喜歡穿毛衣,而且很怕癢。所以他總是喜歡將他按在沙發(fā)上,然后將手從毛衣下伸進去,輕輕地撓他的肋骨。“陶先生。”江俊杰冰冷地聲音將他從回憶的天堂拉回現(xiàn)實的地獄。陶樂的手下意識地箍緊他的腰。“陶先生?!蓖瑯尤齻€字,若剛才還是提醒,那么現(xiàn)在完完全全是警告了。陶樂知道這個時候如果退縮,那么他們之間的距離會進一步地拉開,所以他不退反進道:“俊杰。我們重新開始,我保證,以后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我都不會離開你。再也沒有什么事情能分開我們!”江俊杰慢慢地將目光移到他的臉上,陌生而疏離?!疤障壬!?/br>“俊杰!”他不等他說出什么傷人的話,便表白道,“我已經(jīng)把所有的未來都想好了。你不是想開一家書店?我們可以一起開。你不是喜歡那些古今中外的名著?我們就進名著。我喜歡看武俠,也可以一起進一點……”“陶先生!”江俊杰先前輕輕地叫了兩聲,見他沒什么反應,不得不加大音量。陶樂怔怔地停下來。江俊杰深吸了口氣道:“如果我先前走得太匆忙,造成你很多誤解的話,我很抱歉?!彼庖欢?,用近乎冷漠的口吻道,“我們之間或許曾經(jīng)有過交集,但那是曾經(jīng)。從我離開銀館的那刻起,我們就已經(jīng)是平行線。當然,如果陶先生不介意的話,那么日后相見,我們或許還能打個招呼。但只是如此了?!?/br>“俊杰……”陶樂垂下手,胸口壓著一塊大石,擠壓著胸腔那可憐的一小口空氣。他覺得自己幾乎喘不上氣了,手按著胸的位置,慢慢地彎下腰。江俊杰抬腳就走,沒有半點眷戀。“俊杰。你說過你愛我的?!边@是陶樂最后的勇氣和力氣了。說完之后,他覺得整個靈魂都飄了出來。江俊杰的腳步再度停下。過了很久。久到陶樂忍不住想看看他是不是已經(jīng)走了的時候,他終于開口了,“愛情只有一次,錯過了,就錯過了?!?/br>腳步聲漸漸遠去,順著臺階,一步步向上。陶樂單膝一軟,半跪在地上,眼淚不停地從眼眶中滑落下來。但他卻是笑著的,“愛情只有一次……所以我仍然愛你?!?/br>星期四的天空,陰沉沉的。江俊杰照往常上班。陶樂穿著昨天那身衣服站在樓門前。一夜的工夫,他的胡渣又長了出來,在這樣陰郁的天氣里,顯得格外邋遢落魄??吹浇〗艹鰜?,他眼睛微微一亮,就好像夜里深巷的路燈,微弱而堅定。江俊杰卻像是不需要路燈的盲人,腳步不變地從他面前走過。好似站在那里的不過是一塊門牌,一棵樹。陶樂的眼睛擦肩而過的剎那迅速黯淡下去,然后一言不發(fā)地跟在后面。兩人的距離不過兩米,不遠不近。自從與王小明談過之后,江俊杰感到自己已經(jīng)被打開了另一扇門。那里雖然還有過去的陰影,更多的卻是對未來的憧憬。他現(xiàn)在在一家咖啡店里上班,當?shù)氖亲钇胀ǖ姆諉T,但因為工作出色,店長已經(jīng)有意思提拔他當領班。這樣的開端對他來說實在彌足珍貴。所以他不愿,也不會讓自己重新掉進舊日的沼澤里去。對于陶樂的糾纏,他已經(jīng)在心底樹立一道高墻。因為這堵墻,他盡管感到不耐煩,卻不困擾。事實上,陶樂也在小心翼翼地保持著不讓他困擾的界限。咖啡店坐落在離這里不遠的拐角處,規(guī)模并不很大,但勝在環(huán)境不錯,有一家學校在附近,價格又不貴,很能吸引附近的學生。江俊杰出色的容貌在這一帶很受學生歡迎。不少女學生都明里暗里地打聽他。幸好城市風氣很保守,大家最多只敢打聽打聽,再進一步的行動卻是沒有的。陶樂跟著江俊杰走進咖啡店,看著他親切地和同事們打著招呼,然后利落地在吧臺后面工作著。他有些恍惚。這樣的江俊杰讓他好像回到五六年前。那時,他們都還單純。那時,他們之間還沒有傷痕。有服務員出來招呼他,陶樂選了個靠角落卻能夠看到吧臺的位置,點了杯黑咖啡。服務員轉(zhuǎn)身正要走,陶樂突然道:“等等。能不能……請那位先生幫我做這杯咖啡?”服務員驚愕地看著他手指著江俊杰。不是沒有人提過這種要求的,但這大多是些起哄的小姑娘,這樣一個大男人倒是頭一回見。不過秉著顧客至上的原則,他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