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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理所當(dāng)然道:“我難道不是你的丈夫?”“……”黎楚瞬間炸毛,“你說什么!誰是誰丈夫?!”沈修唔了一聲,道:“我咨詢過我的顧問,他們說兩名男性組成的家庭——”黎楚打斷道:“跟法律沒關(guān)系!關(guān)鍵問題是我才不要做‘老婆’!”沈修:“……”黎楚郁悶道:“誰上誰下這種問題關(guān)起門自己懂就好了啊,為什么要分丈夫妻子這種丟臉的稱呼!我才不要出門就被人知道我被你壓了呢……哼哼哼?!?/br>沈修還以為他要反駁他們還沒有結(jié)婚。結(jié)果黎楚根本沒注意到這個問題,而是直奔著誰是老公誰是老婆這種面子問題上一去不回頭了。沈修又是無奈又是好笑,半晌后緩緩道:“你需要惡補(bǔ)一下常識了。我們是husband和husband,沒有人會認(rèn)為你扮演了偏女性的角色,懂嗎?”黎楚呆了一會兒,認(rèn)真地說:“這么說,我也是你‘丈夫’?”沈修:“……”黎楚舔了舔嘴唇,不懷好意地笑道:“來,叫一聲‘老公’聽聽?!?/br>“…………”一陣風(fēng)吹過。王雨婷受到了極大驚嚇:“他們?nèi)四??怎么一眨眼人就沒了?”晏明央若有所思道:“可能是回去解決一件重要的事了……”確實(shí)是回去解決重要的事了。沈修一路都在思考:是先逼著黎楚喊“老公”,還是先把他不切實(shí)際的反攻意圖給掐死在搖籃里?黎楚一路都在思考:怎樣不死在床上……(卷七·恃愛遠(yuǎn)行·完)第3章.25|一個月后。新西蘭,惠靈頓。一座純白別墅內(nèi),空蕩蕩的長桌盡頭,坐著一名男子。他把玩著自己的金色碎發(fā),翹起二郎腿,深灰色的眼睛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喊道:“米蘭達(dá)——”一個人從門外走進(jìn)來,欠身道:“陛下?!?/br>文森特瞥了那人一眼,說道:“米蘭達(dá)呢?怎么好幾天沒見她了?!?/br>那人又行了個禮,說道:“陛下,米蘭達(dá)在一個月前,已經(jīng)身隕在白王的領(lǐng)地上。sgra的成員黎楚殺死了她?!?/br>“哦?!蔽纳氐馈?/br>——死了嗎?文森特站起身,看著外面的風(fēng)景。海邊浪潮層疊,天空碧藍(lán)如洗——這座別墅是米蘭達(dá)挑選了很久的度假圣地,連窗戶開在什么地方都被她預(yù)先改動過了,就為了確保在用餐的時候可以看見這么美的風(fēng)景。文森特身后那人說道:“陛下,我們在與sgra的沖突當(dāng)中損失了很多成員,現(xiàn)在都在等待您的指示?!?/br>“……關(guān)我什么事?”文森特淡淡道。他轉(zhuǎn)過身,正眼看了一眼與自己對話的人,問道:“對了,你誰啊?”對方欠了欠身,沉靜道:“陛下,我名為華風(fēng)?!?/br>二十小時后。華風(fēng)慢慢走下階梯,從西裝口袋中取出一把銹跡斑斑的鑰匙,打開最底層的鐵門。這是地下三十米深處,陽光永遠(yuǎn)難以企及的地方,這座古老的別墅內(nèi)被憑空開墾出巨大的地下空間,用層層高科技以及無科技的手段保護(hù)著一個被囚禁了三十年的人。華風(fēng)帶來了一盞新的熒光燈,這種燈光線黯淡,但不會消耗空氣,亦不需要電線。被鎖鏈禁錮在墻上的人慢慢抬起頭適應(yīng)了一下光線。他非常肥碩,哪怕沒有鎖鏈扣住四肢,恐怕也無法一個人獨(dú)自移動。他看到華風(fēng)的臉后有一瞬間的迷惑,隨即沙啞地說道:“華風(fēng)?”華風(fēng)點(diǎn)了點(diǎn)頭,彬彬有禮道:“上午好,羅先生。我又有事情需要麻煩你了?!?/br>被稱為羅先生的人低下頭,將腳邊一只空碗踹到華風(fēng)面前,嘲諷地說:“喲,給了三頓好吃的,終于要提要求了?說罷,管飯的?!?/br>華風(fēng)慢慢踩住滾落到他腳邊的碗,說道:“羅先生,我需要一名共生者的血液?!?/br>羅先生暴躁道:“少說屁話,要誰的共生者?”華風(fēng)淡淡道:“赤王陛下的共生者。”羅先生驟然動了動,帶動著鎖鏈發(fā)出沉悶的撞擊聲。他悶聲笑了一會兒,渾身堆疊的肥rou陣陣顫動,許久后笑容一收,聲音冷得如冰刀:“好的很,你終于敢對文森特那癟犢子動手了,要血?明天給老子上滿漢全席吧。老子蹲了三十年,也就吃的時候還能嘗到活著的滋味兒?!?/br>……這是新西蘭的早晨,此時中國正處在凌晨時分。黎楚迷迷糊糊,從被窩里伸出一只手,左摸右摸的,摸到沈修臉上。沈修在睡夢里下意識把黎楚往自己懷里塞了塞。黎楚消停了一小會兒,又開始閉著眼睛左右亂摸,好半晌后翻到了枕頭旁邊的手機(jī),隨便打開。……毫無疑問,黑暗里打開的手機(jī)比中午的太陽還刺目,瞬間一陣強(qiáng)光撲面而來,把兩人都驚醒了。沈修捂著眼,無奈道:“又半夜爬起來玩游戲!”黎楚把手機(jī)摁了,隨便湊過去,在沈修嘴唇上親了親,帶著nongnong睡意地說道:“體力又滿了啦……我去刷會兒就回來?!?/br>沈修唔了一聲,表示不滿。黎楚又親了兩下,白王陛下終于收到足夠的好處,翻個身不計較了。黎楚頭重腳輕,跑去衛(wèi)生間放水,順便把游戲里的體力給花光,看著自己在腦殘手游里的排名上漲了一位,心滿意足地計算了一下,下一次體力全滿需要花光的時間。他回去臥室,見沈修閉著眼不知道是不是又入睡了。“喂,睡著?”黎楚蹲在床頭,把頭擱在床沿上看了沈修一會兒,忽然賊兮兮湊過去,小聲說道:“我有沒有說過你很帥?”沈修呼吸綿長。不知怎的,黎楚每每見到他毫無防備地睡著,就會感到心里一片暖融,很想湊過去親一下屬于自己的這人。反倒是沈修醒時,那雙淺色的眼睛始終注視著黎楚,反而叫黎楚有點(diǎn)害羞……嗯,害羞。雖然表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