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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人也不這么清白的事實讓盧愈覺得頗有壓力。“我們過一會兒再上路吧,不然恐怕又得和他撞上?!敝軓挠裾f道。“當(dāng)然當(dāng)然,我可再也不想見到他了?!北R愈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周從玉的視線掠過盧愈的脖子,昨天黑燈瞎火也沒看清楚,現(xiàn)在看清了,他的脖子上那三道被掐出來的痕跡還在,看起來還有些青得發(fā)紫。“這里……”周從玉伸出手去碰,盧愈卻叫了一聲后退幾步:“疼疼疼疼?!?/br>周從玉的臉色嚴(yán)峻了起來:“別亂動?!?/br>盧愈被他“你得絕癥了”的神情和語氣嚇了一跳,惴惴不安地靠在欄桿上一動不動。周從玉的手指在淤青的周圍碰了碰,肅然問道:“這里疼嗎?”“不疼?!北R愈老老實實地回答。周從玉的手指有點(diǎn)涼,在他脖子上移來移去弄得他有點(diǎn)癢,盧愈不由縮了縮脖子,手指剛好碰在青紫的烏青上,疼得盧愈當(dāng)即捂著脖子蹲了下來,冷汗唰唰地就下來了。“這么疼?”周從玉也蹲了下來。按著他的肩膀低聲問道。“好像被針扎了一樣,還發(fā)冷?!北R愈捂著脖子說道。“跟我來。”周從玉拽起盧愈的手將他拉進(jìn)了船艙,然后翻箱倒柜地找藥。盧愈有些惴惴地坐在床邊,摸著自己的脖子有點(diǎn)擔(dān)憂地問道:“他給我下了什么要命的毒?會死嗎?”周從玉拿著一罐膏藥站在他面前,有些同情又有些憐憫地看著他:“這種毒叫做三尸之毒。三尸九蟲聽說過嗎?”盧愈頓時覺得自己沒文化,傻乎乎地?fù)u了搖頭:“只聽說過三尸腦神丹,一個下邊沒了的人妖會煉?!?/br>周從玉沒理會他時不時的胡言亂語:“三尸是寄生在人體的三種‘蟲’,一者寄生19、軟妹什么的猶如天邊浮云...于人的腦宮,名曰彭琚,意味貪財;一者寄生于鼻中,名曰彭瓚,意味貪食;另一者寄生于人的脾胃之中,名曰彭矯,意味貪色;三者俱由五谷之氣滋養(yǎng),只要辟谷就可以殺死三尸,這也是為什么道家要絕飲食斷谷氣的緣由?!?/br>盧愈的嘴巴越張越大,最后捂著肚子一臉悲痛地問道:“我要節(jié)食嗎?不節(jié)食就會毒發(fā)?”周從玉淡淡道:“毒發(fā)第一日渾渾噩噩,聽到金銀相擊之聲會稍稍振作;第二日腹中饑餓,暴食不止;第三日心神恍惚,春意萌動,交歡乃止?!?/br>盧愈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后弱弱地問道:“能幫我找個妹子嗎?”“如果你不怕死的話?!敝軓挠袼菩Ψ切Φ卣f道。盧愈不死心地問道:“那能解毒嗎?”“不能?!?/br>盧愈一臉壯士斷腕的表情,越說越悲憤:“那我自己擼總可以了吧!再不能老子自己找根黃瓜開后門,這他|媽再不行我就去跳河!”周從玉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越笑越大聲,最后幾乎直不起腰來。“你再笑?!有什么好笑的,我都要死了!”盧愈被惹毛了,飛起一腳就往周從玉身上踹,卻被人輕輕松松地避過了。“抱歉,實在是忍不住。我真不知道這世上還有這么好騙的人。早說了三尸是蟲啊,至多也只是南郡的巫蠱之法罷了,怎么可能是毒呢?”周從玉剛剛平復(fù)的笑意又騰升了起來,他晃了晃手中的藥罐說道,“你只是被孝服人身上的陰氣影響了,我這里有黑狗血和草藥做成的藥,可以驅(qū)陰入陽。省得你不小心就被什么不干凈的東西纏上了?!?/br>盧愈花了好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周從玉說了什么。被、被騙了?什么,被騙了?!又被騙了???。?/br>盧愈從床上一躍而起,死死拽住周從玉的衣襟惡聲惡氣地咆哮:“你是不是一天不騙人菊花很癢?!我嚇得差點(diǎn)心臟停掉啊,大哥,我叫你大哥了!”周從玉笑得越發(fā)迷人,他只伸出一根手指,往盧愈脖子上的淤青上輕輕一戳,盧愈又縮回床上去了,捂著脖子滾成一團(tuán):“痛痛痛痛痛!”周從玉摸了摸他的頭笑瞇瞇地說道:“弟弟乖,大哥給你上藥?!?/br>“一碰就疼得要死,上你妹的藥??!”“不上藥會好不了哦?!?/br>“……我自己來!”“你看得見要涂哪里嗎?”“……”惡勢力總是如此強(qiáng)大。門外道清道凡兩人看著拂堤楊柳遠(yuǎn)目。道清:“你有沒有覺得最近……”道凡:“……我們知道的太多了?!?/br>兩人齊齊看向天空。道清:“你覺得剛走的那個女人臉的怪人,到底缺了下面那根還是少了上面兩團(tuán)?”道凡:“你可以直接問他,沒關(guān)系,我給19、軟妹什么的猶如天邊浮云...你出棺材錢?!?/br>兩人默契地把視線投給坐在欄桿上啃饅頭的原折劍。道清:“原大俠身手不凡,就是一有東西嘴巴就閑不下來?!?/br>道凡:“你又知道的太多了?!?/br>&&&上個藥也疼得要命,最后還是周從玉點(diǎn)了他的xue止痛之后才順利地上完藥。盧愈大氣不敢出一口,末了小聲問道:“為什么被他掐一把就會被陰氣纏上?他身上陰氣很重嗎?那他自己豈不是早就被惡鬼纏死了?!?/br>“傳統(tǒng)來說竹印師是單指封印竹印的那批人,孝服人自然是。自古以來竹印師都是男性,因為女性天性屬陰,容易被竹印中的陰氣影響,幾乎擺脫不了怨靈纏身多病夭折的結(jié)局……”“那孝服人真是男人啦?”盧愈終于信了。“當(dāng)然?!敝軓挠裥π?,繼續(xù)說道,“竹印秘法不近女色也是這個原因,如果與女□往過密容易被她們身上的陰氣影響,干擾自己的陽氣純粹,無法使得陰邪之物避而遠(yuǎn)之。所以除非你廢了自己的天眼,從此確保不與竹印再有任何糾葛,不然這輩子都別想娶妻生子?!?/br>盧愈呆呆地張著嘴,良久才弱聲問道:“廢掉天眼……”“那以后就看不見了?!敝軓挠駭蒯斀罔F地說。盧愈沉默了良久,突然暴起撲在床上使勁捶:“妹子,妹子啊!把軟妹子還給我?。?!”周從玉默默把視線投給桌上的瓷杯,他只是說看不見而已,到底是看不見鬼魂還是什么都看不見,那就是仁者見仁的問題了。最后盧愈如喪考妣地下了船,后面跟著春風(fēng)滿面的周從玉,還有把饅頭換成了包子的原折劍,最后是持續(xù)保持“我們知道的太多了”狀態(tài)的道清和道凡。“我不認(rèn)識路。”走了老半天忽然想起自己人生地不熟的盧愈回頭對周從玉說。“沒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