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3
子,幾乎是透明的,卻顯而易見。他故意用大腿內(nèi)側的嫩rou輕輕磨蹭他的那處,聲音里也仿佛加了誘餌:“不喜歡我的話,會這樣么?”陳章卻一時不知該怎樣回答。他唯有默然。實際上,他是帶著一點內(nèi)心難安,甚至說,是心虛的。他曾答應蘇云瀾天黑前便回去,卻失約了。他曾默認會和蘇云瀾交往試試,卻擅自將喜歡二字說與他人。他曾答應蘇云瀾永遠喜歡他,雖然那時他不知其性別,卻從未兌現(xiàn)承諾。他一次又一次地辜負了他。直至此時,他無言以對。陳章看著他。心中涌起巨大而復雜的情緒,愧疚占了大半,這使他難以反抗。以致于在蘇云瀾低頭吻他時,他只是偏了偏目光,并沒有躲開。以致于蘇云瀾在撬開他的唇,更深地更用力地吻他,他默然接受了。陳章的心跳,一半是生理反應,一半是心慌愧疚。然而,當蘇云瀾的手指慢慢探向下方,摸到他的雙腿之間,他手心仿佛突然躥出一股火苗,毫不留情地灼傷了他。陳章猛地推開了他。不要,不要到我夢里來!蘇云瀾依然看著他,然而他的眼神,卻瞬間變了。“我上輩子一定是欠了你的?!?/br>他聽見蘇云瀾說。他就在他耳邊,恨聲道:“我會彈鋼琴,我會跳舞,我長相柔和,氣質(zhì)溫雅,身材勻稱,我整個人都是為了你的審美而打造的,你喜歡什么,我就是什么,為什么你偏偏看上了韓冬野?!?/br>陳章喘著粗氣看他。雪地極白,越發(fā)襯的蘇云瀾膚色緋紅,一張臉帶著情欲的惱色。蘇云瀾的眼睛極美,而他仿佛也知道自己這一天生的優(yōu)勢,目光中總似有萬千種情緒,濃得化不開,又輕似絨羽,如一汪泉水,令人很難從他的目光中移開。陳章好似許久沒有正視過他的臉,他的鼻梁,嘴唇,下頜的曲線,一切都是熟悉又陌生。他體內(nèi)好似有巖漿,從肌膚,從呼吸,從他口中的呢喃喘息,從眼神中洶涌不絕地漫溢出來,將陳章燙的心慌意亂,體無完膚。“韓冬野為你受了傷,你便要照顧他一輩子,那我呢,我同樣因你而傷痛,你對我做了什么?”掐著他的脖子將他按到雪地里,眼神冰冷。“現(xiàn)在你對韓冬野說喜歡,可是以前呢,又是誰跟我說會真心對我,無論我是什么樣子都會永遠喜歡我?看來,陳章,你的喜歡,不過如此罷了!”陳章心臟縮緊,張口欲辯解,話語卻悉數(shù)被堵塞在喉嚨,脹得胸口窒悶,然而啞聲無言。蘇云瀾一雙眼眸由冷到怒,由怒至悲,又由悲轉靜。“可是,我還是愛你?!?/br>十指拂過額發(fā),拂過眼角,鼻梁,臉頰,嘴唇,到下頜,咽喉……指尖帶著絲絲火焰跳動撩舔。“你一定不記得那次,你發(fā)燒,我去醫(yī)院看你,我們明明是第一次見面,你卻把我壓在床上,拼命吻我……”他體溫很高,熱燙燙的。貼在身上十分舒適。蘇云瀾翻身壓在他身上,牢牢地盯著他,看著陳章的眼睛,說:“是你招惹我的,你必須對我負責?!?/br>陳章狼狽地移開目光,然而身體的反應騙不了人,蘇云瀾騎在他的小腹處,眉梢間帶著一點得意,看著他的目光仿佛帶著色彩。他緩緩地附著在他身上,像蛇一般輕輕地纏繞,移動,摩擦……學過跳舞的身軀柔韌至極,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姿勢都自然而然。陳章感覺自己又冷又熱,仿佛處在冰火兩重天,天堂與地獄的交界,而面前的人,便是他唯一的救贖。陳章熱的難受,他想離開,想將自己全身埋在雪底,埋得越深越好。然而雪塊又在他身上化開,化成沸水,流過他全身,在他皮膚上升騰成霧。陳章冷的發(fā)抖,快感像鞭子一般抽打在他的心中,他不由為自己感到羞愧,感到悲哀,可是他控制不住,他看到蘇云瀾,還是想去吻他。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反應,疼痛,顫抖,與渴望,他全都克制不了,他看著蘇云瀾,心腔被血液擁堵,塞滿各種復雜的情緒……他帶著他輕輕滾了一圈,在雪地里便印出兩個淺淺的人形輪廓來,相互交纏著,極親密的樣子。他腳背不由自主地弓起,圓潤的腳趾蹬在陳章的小腿,痙攣似的一顫一顫。他的腰窩,兩個圓圓的凹陷,正在修長的脊椎兩側,背脊下方,臀部往上,隨著他身體的起伏,好似兩碗水,陳章真怕他灑出來。他的心跳快極了,腦海里有仿佛死過去一般的痛感,只是憋著一口氣。他額前的發(fā)絲有些濕了,黏黏地粘在一側。他粗重地喘著氣,恨人類為什么需要呼吸。血液的流淌承載著心臟的起伏,心臟的起伏又帶動血液的流淌。蘇云瀾想起自己曾演過床戲,然而真正到了現(xiàn)在的最后一刻,他卻還是不明白。不明白。真的插入了,結結實實地嵌在自己體內(nèi),是屬于他的了,他忍不住頭后仰,兩道細細的淚痕瞬間劃過額角,繼而完全消失了。陳章,他在心中咬牙切齒地念著這兩個字。陳章。體內(nèi)的異物感告訴他,并非錯覺,他就在這里,在自己眼前,在自己體內(nèi)。并不舒服,然而心理的空虛了許久的瞬間滿足感遠遠大于這種不適。他笨拙而又努力地移動著身體,不去想他曾經(jīng)嫻熟的動作,唯一的那一次,醫(yī)院的驚慌與坦然……這一次,我不會再放過你了……快感像是天堂,然而身處地獄。皮膚在一粒一粒的雪中摩擦,激起一陣陣雞皮疙瘩。陳章想快點結束,蘇云瀾卻緩緩廝磨。性是個好東西。它產(chǎn)生快感,不給人留絲毫空隙。男人之間的zuoai猶是如此,蘇云瀾陷在欲海中難以自拔,他們?nèi)淌苤薮蟮目旄?,像手拉手跳傘,在半空中被強風猛吹,堅持著不撒手,眼看即將落入滾滾河流,依然不肯撒手。然而最后兩個人終將是掉進去了,欲海在一瞬間淹沒了他們,窒息的快感令人掙扎又不由自主地沉迷。可是他們都沒有放手。陳章念著他莫名的愧疚,蘇云瀾念著他從始至終的不甘心。這一場性事更像是臨終的告別,與其是發(fā)泄。一個掙扎離開,一個死死糾纏。總是不肯作罷。然而最終還是要罷了。蘇云瀾先射了。陳章感覺到包裹著自己的地方傳來一陣令人心悸的力度,終于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