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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章被他用力抱著在床上翻了個身,被他死死壓在身下,穆少陽將腦袋埋在陳章肩上,閉上眼睛,嘴里重復道:“這是夢……”“嗯?!标愓乱幌乱幌聯嶂谋臣?,心中忽然感到又好笑又奇怪。“陳章……”穆少陽好似夢囈一般地叫著。“嗯。”陳章應他。“陳章……”穆少陽還在叫著,像是在確定他的存在。“……”陳章被他抱的死緊,有些不舒服,便伸手用力推了推他。穆少陽抬起頭睜開眼,著迷一般地看他,眼睛里是一片深邃的銀灰,他望著陳章的面容,忽然低下頭去吻他。他的吻毫無章法,簡直是沒頭沒腦的親,用牙齒啃他嘴唇,去咬他舌頭,扒在陳章身上用臉頰蹭他的臉頰,兩人的下巴撞在一起,鼻子在親吻間相互躲避。他的氣息帶著模糊的酒氣,強勢,又溫柔,堅定得一如之前跟他告白時的眼神,另陳章無法拒絕。而陳章也并不抗拒,反正更過分的事情早就做過了,他便慢慢接受了穆少陽的親吻,轉而逐漸開始掌控局勢,他任由身下人脫下他衣褲,手掌也緊接著貼上了對方溫熱的皮膚。床下衣物隨意地散亂了一地,他們都以為早已經忘記了對方的身體,畢竟已經經歷了那么久,那么多,一個不停地拒絕,一個不停地追尋。然而在緊緊相擁之時,熟悉的感覺卻又重新襲來,一如之前的吻,換了時間,換了地點,換了心情,卻還是一樣的心跳與感動。這是夢,這是夢。穆少陽心中念著這句話,卻又不甘心起來,他掙扎著更加用力地抱住陳章,感受著懷中充盈的觸感。汗水和熱氣在兩人之間蒸發(fā)流淌,融為一體。陳章感受到他的渴求,于是也用力抱緊了他,將他牢牢壓在身下,兩人都堅硬起來的性器毫無阻隔的磨蹭在一起,在身體的摩擦與碰撞之間躍躍欲試。穆少陽忍不住低聲呻吟,他盡力瞇著模糊的雙眼去看身前之人,將全身都抵靠在他身上,感觸他的溫度與存在。吻我,吻我……他聽見自己在不知廉恥地喊著,同時雙腿緊緊纏繞上了對方。他緊緊擁著陳章,這樣便能消除一切雜念,身體的疼痛不適,以及心底微弱的抵抗。他揚起脖頸呻吟低喘,將脆弱的喉結與動脈暴露身前,潛意識里希望陳章能像上次一般,盡可能粗暴一點,更粗暴一點對待自己。他渴望宣泄,也渴望被宣泄,渴望有更深刻的體驗來打破自己的塑封,他渴望陳章。然而陳章只是輕輕地吻他,懷著溫柔與平和的心境,吻他發(fā)紅的眼角,吻他不安的脖頸,吻他跳動的胸口,每一個吻都是淺嘗輒止,輕輕落下,如羽毛一般sao動著他的心與身體。順著穆少陽筆直的背脊,陳章的手指一下一下輕柔地撫摸,極緩慢地陷入那凹陷的柔軟。他聽著穆少陽在身下不住地喘息,感覺到他的手指在自己背上戰(zhàn)栗收緊,他心里想的卻是:好了,這是最后一次,不要再出現了,我們就此別過。作者有話說:對不起大家,我不得承認我有罪。我爽了一個月。另外:謝謝你們的支持,本丸子現在已經是一枚研究丸啦!從今天開始日更以謝罪和謝支持。PS:本來打算三更的但是好困不行了我去睡了揮~☆、039陳章安靜地坐在攝影棚一角,眼睛看著前方:蘇云瀾正在那邊拍戲。陸期剛剛出去了,作為當紅明星的經紀人,他事務繁忙,把陳章接到這邊便又匆匆趕往另一處據點。據他所說,蘇云瀾身上的傷并沒有痊愈,但是這部電影趕著參加今年的電影藝術節(jié),在他住院期間,電影里其他的戲份都已經完全拍好,只等著蘇云瀾病愈歸來,將這部電影最重要的部分填充完美。然而蘇云瀾目前并未完全病愈,因此現在只是在攝影棚試拍幾個單人場景,為接下來的繁重工作做好準備,也讓他找找感覺。即使是一個完全不懂電影和表演的外行人,陳章也能看得出,蘇云瀾的演技是多么的好到驚人。陳章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蘇云瀾此時身著一身合身而筆挺的民國軍裝,腳下一雙黑色長靴,愈發(fā)趁得傷病未愈的他蒼白、消瘦和修直,而當他挺起脊梁,面無表情的沖著攝像頭闊步走來,整個人卻堅硬得像是一桿穿越時空的步槍,帶給人以極大的壓迫感。明明唇角依然有微笑的弧度,眼底卻清明得讓人本能的害怕,他面容一如既往的溫和,此刻卻莫名地帶上一絲邪氣,竟完全不像他本人,好似化妝師在為他修容的同時也給他的靈魂戴上了一副面具,令他面目全非,氣質大變。蘇云瀾本人面相溫雅,臉上總是掛著是淡淡的笑,很難想象他去扮演一個與他氣質全然相反的反派。陳章翻看著手中那本屬于蘇云瀾的劇本。之前在醫(yī)院時他心煩意亂,并沒有細看其中劇情,只以為蘇云瀾飾演其中一個正派的地下工作者,演起來簡單的很。直到方才在一旁聽到導演與蘇云瀾談論電影細節(jié),爭論人物表現,此刻又拍到這一幕,親眼目睹他整個人由正到邪的轉變過程,陳章才深受其震撼。原來那些浮夸的影評并非用力過猛,而是用再多再好的修飾詞都令人覺得詞窮,原來真的是有那種一出生即在鎂光燈的光環(huán)之下,連頭發(fā)絲里都是戲的人,原來他之前所認識那個的素素是這樣的厲害,厲害到另陳章忍不住心生退意。看著他從容不迫轉身抬頭,面色平靜卻怒意縈身,低垂的眼眸下暗隱著冷峻寒光,令旁觀者不由得心跳加速瑟瑟屏息;看他眉頭輕微皺動,目中混雜情緒高高抬起輕輕落下,笑意從唇角蔓延到眉梢,飽含著天真的惡意抬眼測人;看他面無表情,唯有雙目盯著鏡頭淚潮凝聚,在眼眶一線充盈,遍身堅定如彌霧般眼見著散去,呈現出灰敗陰沉的氣息??他的那雙眼睛,那雙曾被娛樂雜志贊譽作一潭秋水的干凈眼眸,在此時好似真正化作了一腔海水,時而靜流,時而洶涌,將在場的所有人皆浸溺其中。他長長的睫毛,他帶著細紋的眼角,他微微濕潤的眼眶,每一個角度都伴隨著一個沉浮的深度,透過攝影機,直擊人心。他一字一字地念著臺詞,嘴角一個細微的弧度,額頭上的每一滴汗珠,目光由短及長的焦距,脊背從直到彎的幅度,他一個人就是一整部電影。燈光、機器、話筒,以及所有人的眼睛,都在圍著他一人轉,整個劇組的人都在凝神看他演戲,導演一遍一遍喊“a”和“cut”的聲音也不由自主地放輕了,好像幾乎所有人都沉浸在他一個人的氣場之中。陳章看著這樣的蘇云瀾,卻不知不覺中走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