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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瀾的關(guān)系會有所發(fā)展。盡管對于蘇云瀾,其實他是有點意動的。但他清醒地知道:不行。與蘇云瀾交談時,他說:“我們之間本不過是陌生人,而游戲里的事情,也沒人會去當真。你現(xiàn)在可能覺得對我有一點喜歡,但那些不過是你一時的幻想罷了。我就是個普通人,而你是明星,我根本沒有什么能值得你去為之付出感情……我答應陸先生的協(xié)議,一方面,是我有事求與他,另一方面,也是想徹底終結(jié)這段不該存在的感情。以前我們都不了解彼此,才會產(chǎn)生那些誤會。這段時間,我希望我們雙方都能冷靜下來,好好考慮一下?!?/br>對蘇云瀾尚且如此,此刻他面對著總裁身份的穆少陽,陳章的態(tài)度自然更加清晰明確。他與穆少陽本就不曾相識,連第一面都是在夢中相遇,更何況,就是在夢里,陳章也從未對穆少陽有過半分真情實感。相信穆少陽對他也是差不多的。所以,這位傳言中高貴冷艷的總裁大人,應該是最好擺脫的一個吧。也許會比自己想象的還要迅速,只要假裝不認識,不主動,不理會,保持現(xiàn)狀,他便會很快對自己失去興致,繼而重新走向陌路。陳章看得出穆少陽是個驕矜自愛之人,決不會如時光瑞或宋宇城一般與他百般糾纏。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小小員工,他們也基本上沒有能碰面的機會,這種情況看起來更容易面對。陳章想,也許可以從這里試試如何擺脫那個怪夢的影響。他看著穆少陽從文件中抬起頭,一雙銀灰色的眸子一如以往般清雅沉靜,他的面容年輕而俊朗,微笑起來似乎有一點不自然,可見他是不經(jīng)常笑的。穆少陽放下手中的筆,對陳章說:“你來了?!?/br>陳章略帶警惕地看著他,點頭應是。卻見他態(tài)度自然地站起來,順手拿起椅邊的西裝外套,說:“走吧,我們?nèi)コ詵|西?!?/br>陳章驚怔。什么?這是什么意思?穆少陽微笑,這次自然了許多。他銀灰色的眼眸專注而堅定地看著陳章。“我在追求你?!?/br>該死。計劃還未開始便被打亂,陳章躲了幾天,連蘇云瀾都看出他的心神不定,卻以為是自己的存在另他不適。這一日,從蘇云瀾那里出來,陳章沒有直接回家,而是獨自坐在醫(yī)院附近的公園里發(fā)呆。這里有點偏僻,在高大植物的掩飾下,盡管不時能聽到外面人聲傳來,陳章所處的地方基本沒有人來打擾。陳章呆坐了一會兒,余光突然察覺一個男人走到他旁邊坐了下來,他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一眼,卻立刻被嚇了一跳。因為這人他認識。迷彩褲,黑外套,這次沒戴墨鏡,一雙侵略性的眼眸便如刀子一般,一眼便將他釘在長椅上,動彈不得。陳章一眼便認出了他,正是之前頻頻出現(xiàn)在他夢境之中的,卻不知名姓的那個男人!此刻他姿勢隨意地坐在他身旁,與他相距連二十公分都不到,兩人皆目視前方,沉默著感受到彼此間越來越詭異的氛圍。陳章極力壓抑著自己的呼吸,他感覺到后背上有冷汗悄悄貼著里衣流了下來。在夢中不怎么覺得,此刻身處現(xiàn)實,真正被浸壓在那人駭然的氣勢之中,陳章清醒地感受到了這一刻鐘的緊張,他幾乎想立刻跳起來逃離這里。他察覺到那人在他身旁點了一支煙,濃烈的煙草氣味彌漫在兩人四周。然后他想起了那些關(guān)于這個男人的夢境,他們曾經(jīng)有多么的親密,陳章幾乎都不敢去深想自己在夢中對他做過什么。他身上的幾乎每一處敏感點他都一清二楚,然而他們對于彼此,不過是陌生人。那個隔著鐵絲網(wǎng)的眼神淡漠的教官,那個在他身下如迷途之獸一般的強大男人,在床上昏迷不醒任自己為所欲為的高大青年,終于在今天,以真實相遇。陳章卻連看他一眼都驚懼不已,那種莫名的悚然,混合著心虛、逃避、驚亂和負罪感等種種復雜情緒,變成現(xiàn)在的芒刺在背,如坐針氈。胡思亂想著那些,聞到身旁越來越濃的煙草味,陳章越發(fā)的坐立不安,他努力維持鎮(zhèn)定地坐了一會兒,背后冷汗涔涔,假裝無事地站起身來,想要迅速離開這個地方。正在他站起身來,往前走了兩步,稍稍松了口氣,身后那個男人卻突然開口叫住他。“喂?!?/br>陳章僵立住,又聽身后聲音沉沉地問:“你叫什么名字?”陳章還保持著即將離開的姿勢。他不回頭,胸口卻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他匆匆回答了兩個字:“陳章。”抬腳便要離開。幸好那男人沒再動作,只是依然以那副隨意卻攻擊性極強的姿勢坐在那里,他噴出一口煙霧,半抬著眼睛,靜靜望著陳章逃也似的離開了。轉(zhuǎn)過一個轉(zhuǎn)角,背后那種被狙擊槍瞄準一般的視線漸漸變淡消失了,陳章才松了一口氣,腳步放慢了。陳章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覺得這人,自己還是不要認識的好。然而正以為逃過一劫,下一秒口袋里的手機鈴聲卻突然響起。陳章看著屏幕上那個陌生的號碼,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還是接起了。那聲音異常的熟悉,似乎就在他身后說:“陳章,我叫許敬川。言午許,敬畏的敬,山川的川。忘了跟你說,這是我的手機號,你記一下?!?/br>作者有話說:☆、番外·穆少陽徹底解決掉一樁積塵已久的合作案,穆少陽看了眼時間,隨手拿起桌上的黑咖啡抿了一口,站起身來,下意識地走到落地窗前,眼睛望向窗外。秘書卻在這時敲門進來,問了聲好,神色難看的說:“云頂賭場剛剛打電話來,大少爺被扣留了?!?/br>穆少陽仿佛沒聽見他的話,背對著他繼續(xù)盯著窗外看了一會兒,秘書不敢打擾他,默默站在原地等著。背對著窗外逐漸沉沒的黯淡夕陽,穆少陽重新坐回辦公桌后,拿過一旁的文件夾打開來翻看。“這次欠了多少?”“兩千多萬。”穆少陽與穆家人并不親近,不似穆家其他人,他少年時便獨自去往國外求學,此后便常年生活在國外,有時候連長輩最重視的春節(jié)也不回家。三年前,穆家老爺子卻突然召他回國,在醫(yī)院里當著所有人的面立下遺囑,卻是將最重要的穆家祖產(chǎn)交付與了他。臨危受命而不懼于前,然而并不能服眾。彼時穆少陽在家族同輩中排行第四,在眾人看來充其量不過是個初生牛犢。上有勢力洶洶、野心勃勃的叔伯兄長,又有樹大根深的公司元老、董事會,眾多媒體小報亦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