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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又怎樣?”墨瀾的眼睛緊緊閉著,他不想看到墨夕,這個把他從黑暗中帶出來,卻又再一次把他推到黑暗中的人。墨夕語塞,是啊,知道墨瀾的想法,又能怎樣?難道自己真的可以放手嗎?“瀾,不要逼哥哥,好嗎?”墨夕的聲音充滿了痛苦。墨瀾的嘴角忽然就浮現(xiàn)一抹嘲諷的笑。“哥哥,你不覺得你這么說,很可笑嗎?”墨瀾的聲音依然是好聽的,但是,墨夕現(xiàn)在卻很不想要聽到墨瀾說話——這張迷人的小嘴說出來的話,會讓自己恨不得抱著他一起去死。“瀾,你要打工,我同意?!蹦p輕地說。墨瀾嘴角的笑意更加濃了:“哥哥,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墨夕又一次沉默:“瀾,他們,只是在保護你的安全?!?/br>“哥哥,我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不過是一只流浪的小貓小狗。”墨瀾咬字清晰地回答。女的朋友墨夕心中痛得無以復(fù)加:“不!你不是的!你是墨家的三少爺!”為什么瀾寧愿選擇做小貓小狗,也不愿意當(dāng)墨家三少爺?因為自己逼得太緊了嗎?墨瀾的眼睛依然閉著,他長長的眼睫毛微微顫抖著,如同蝴蝶的翅膀,嬌弱無力。墨夕抱著他,陽光那么強烈,可是,墨夕和墨瀾兩人,卻都覺得如同站在冰窖中,冷氣從心底里一直一直地涌出來。“瀾——”墨夕的手顫抖著,撫摸著墨瀾的臉,“看看我——”墨瀾沒有睜開眼睛。“瀾,你知道嗎?”墨夕的語氣很奇怪,“其實,你在打電話給我之前,我已經(jīng)決定,撤掉那些保護你的人。”墨瀾慢慢地張開眼睛,他的眼眸卻依然充滿了nongnong的嘲諷。“我只是不甘心。為什么你可以對林齊笑、可以跟余可心拉手,卻不能稍微看我一下。”墨夕凝視著墨瀾的眼眸,清楚地說。墨瀾的眼瞼垂下,墨夕再也看不見他眼中的神色:“哥哥,你是我最重要的人?!蹦阍?jīng)是我黑暗中的唯一光明,你可明白?可是,現(xiàn)在,再也不是了。墨夕的心充滿了喜悅,不確定的心終于在墨瀾的這句話中安定下來。“瀾,你說的,哥哥都愿意相信?!蹦p輕地吻了墨瀾的臉頰。墨瀾心中的悲哀卻沒有人看到。墨夕遲疑了一下,才說:“瀾,我撤走那些保護你的人,你會好好的吧?”墨瀾倏地張開眼睛,眼眸里跳動著一簇小小的火花。只是這么簡單嗎?墨夕忽然又有了希望。“哥哥,謝謝你?!蹦珵懻嬲\地說,他忽然也覺得,也許,哥哥也是需要學(xué)習(xí)放手?也許——世界依然有些光明?只要他肯放手,也許自己還是可以離開?墨夕臉上又出現(xiàn)了笑容,世界再一次鮮活了起來,這個時候他才覺得,今天的天氣有些熱了。墨瀾臉上也有些泛紅,不再蒼白灰敗。“瀾,你餓不餓?我們?nèi)コ燥埌桑俊蹦φ髑竽珵懙囊庖姟?/br>“哥哥,從現(xiàn)在開始,好嗎?”墨瀾答非所問。墨夕一咬牙,舉起手來,做了兩個手勢。墨瀾心中長長嘆了一口氣,終于。校園的這條校道終于又有人開始走動,墨瀾走過的地方,也不再凝固沒有一絲人氣。墨瀾輕輕地笑了。墨夕貪婪地望著墨瀾的笑,他多想親吻這個笑容啊??墒牵桓?!因著墨夕的不動,墨瀾的笑容也更大了一些。“瀾——瀾——”墨夕一次一次地呼喚著。墨瀾神使鬼差地伸出自己的手,輕輕地撫觸墨夕的臉。墨夕一動都不敢動。他害怕,自己一動,會驚動這只受驚的小兔,會讓他再一次逃開。墨瀾的手輕輕地縮了回來。墨夕有些遺憾,為什么瀾不多碰一會呢?自己是多么想要再接觸他的肌膚啊。墨瀾低低地說:“哥哥,讓我起來。”墨夕更加遺憾了——剛才,瀾似乎忘記他一直在自己的懷抱里,還以為,這個姿勢會停留更長時間啊。墨夕松開手,墨瀾站了起來。“哥哥,你先回去吧。”墨瀾的頭微微垂著,小聲地說。墨夕太有名?,F(xiàn)在,那些人已經(jīng)撤走,這邊隨時會有人過來。墨夕舍不得,但是他也知道,跟瀾好不容易才有這樣好的狀態(tài),不能因為自己的一時沖動,再一次毀了!墨夕眼睛很亮地看著墨瀾說:“瀾,那哥哥先走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哥哥不會再阻止你。之前——之前因為哥哥太擔(dān)心。”墨瀾抬起頭,望著墨夕,想要開口,可是,墨夕接下來的話讓他整個人都呆住了——“瀾,對不起。”墨夕眼睛里沒有一絲敷衍,沒有一絲為難,有的,是坦誠的歉意。墨瀾覺得自己真的太沒有出息了!因為墨夕的這句話,他覺得,自己的希望又變得大了一點!“哥哥——”墨瀾不知道說什么,只能輕輕地喊著墨夕。這聲依然有著童聲的、帶著軟軟蠕蠕的喊聲,讓墨夕的心全都酥麻了。也許,瀾會原諒自己?墨夕頁覺得今天的天氣很好,人生充滿了希望!墨瀾跟墨夕分開,他開始覺得饑腸轆轆,之前,一直沒有這種感覺。他簡單地吃了一些東西,走回教室上課。放學(xué)后,墨瀾開始了他的打工生涯。墨瀾長相俊美,氣質(zhì)高雅,舉止有禮,很快就成了超市引人注目的一個明星導(dǎo)購。學(xué)校里不少女學(xué)生特意到這里買東西,只為了看看墨瀾,跟墨瀾說上這么一句兩句話。商場的負責(zé)人很意外,他一直以為,這次,就是為了給林齊面子,本來想著,虧點就虧點,跟林家扯上一點關(guān)系也是挺好的,卻沒有料到,自從墨瀾到了這里,他負責(zé)的商品銷售額是大幅增加!在這里打工的,有不少都是學(xué)生,準確來說,女學(xué)生。墨瀾是王子,是可遠觀不可褻玩的王子,可是,現(xiàn)在,王子已經(jīng)走下神壇,來到人間!她們的心思一下子都泛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