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
書迷正在閱讀:“女”官上位記、生煎包(H)、蛇與鷹、哥哥是傻蛋、次奧,老子喜歡的是女神才不是高富帥呢!、貪歡權(quán)少強寵弟(H)、快穿之放開那只男的、【總攻】一入夢【下部】(H)、于你耳側(cè)盡訴愛語(H)、錢多嫁人記(H)
費先生不喜歡別人因為這個理由注意自己,當(dāng)然,這樣的態(tài)度有時候會讓人覺得他很矯情。不過深層次的理由來說,費先生是真心覺得自己的內(nèi)在不符合別人對于自己外貌的遐想。夜風(fēng)帶來的涼意令費先生打了個哆嗦,頭發(fā)也被吹亂了。費先生就著路燈的反光,對著附近某輛車的車窗整理起頭發(fā)來。末了,習(xí)慣性地捏捏臉頰,用著精英男狀的英俊臉皮做起鬼臉來。好吧,顯然他粗心大意了,因為不超過十秒車窗就降了下來,露出了莫先生有些扭曲的臉。費先生驚呆了。“咳,我看你好像沒有等到車,”莫先生有些不自然地開口,聲音里帶著隱約的笑意,“我在等你向我求助。但是,很顯然,你好像不認(rèn)得我的車子。”費先生別過臉去,莫先生看到他的耳朵都紅了。“那,那好吧,”費先生有些結(jié)巴地說,“麻煩你了?!?/br>車?yán)锏臍夥赵俣葘擂?,費先生不大愿意與莫先生說話,而莫先生本來就不多話。車子到了費先生家樓下,費先生含含糊糊地道:“今夜真是個愉快的夜晚,再會了。”莫先生再次無奈,這人說話都什么奇怪的調(diào)調(diào)啊。不過他還是面無表情地一頷首:“再見。”費先生似乎怕再多留一秒都能觸發(fā)厄運,于是急急轉(zhuǎn)身。然后,絆了一下。不過費先生很及時地穩(wěn)住了,轉(zhuǎn)頭對表情微妙的莫先生道了一句:“再見?!?/br>費先生看著那個急匆匆的背影微微笑了,今夜真是個愉快的夜晚啊。“小珞,我回來了?!辟M先生打開玄關(guān)處的壁燈,照亮鵝黃色的墻壁,很溫暖的感覺。但是空蕩蕩的屋子里沒有人回答他。費先生脫下鞋,走進客廳,直接躺倒在沙發(fā)上。這間屋子里沒有人會問他為什么這么晚回來,沒有人會問他喝過酒頭疼不疼,沒有人會問他要不要幫忙放一下洗澡水。其實,哪怕那個人還在,他也不會這樣做吧?“你不要神神叨叨的,很煩知不知道?”“我沒空聽你廢話,我現(xiàn)在是真的很忙。你要是精力過剩就隨便撥個號碼找人聊天?!?/br>“我今天有應(yīng)酬,晚上大概會遲點回來。好了好了,不喝酒怎么叫應(yīng)酬啊,我會看情況的?!?/br>其實,哪怕那個人還在,他也不會關(guān)心自己是否晚歸是否頭疼。因為晚歸的總是那個人。到最后,慢慢就厭倦這里了吧?因為這里只有一個神神叨叨的話嘮男,他只會重復(fù)著無意義的話題來表達(dá)關(guān)心,他害怕不在這有限的時間里交談終會始他們不再相互了解??墒?,最終還是沒有辦法挽回。費先生突然覺得很疲憊,這種疲憊輕而易舉就擊垮了一直以來的自欺欺人。他躺在昏暗的客廳看著玄關(guān)溫暖的燈光,有些不知自己身處何處,好像一下子沒有了力氣?;柩8性诼儚姡@是費先生的秘密,他只要喝多了就會犯困。終于到家了,他想,終于可以睡了。“小珞,晚安,”他輕聲說,“我很困,動不了了,你能扶我回床上去嗎……”濕熱的液體沿著眼角慢慢滾到發(fā)鬢里去,費先生覺得他必須馬上入睡,因為實在是太難受了。費小兔子第二天,費先生醒來的時候感到極度不適。果然,湊合著在沙發(fā)上睡一夜還是著涼了。費先生慢慢坐起身,有些呆滯地想自己該做什么,幾分鐘后他才后知后覺地掏出電話,準(zhǔn)備請假。唔,打電話給誰呢?費先生想當(dāng)然地?fù)艹隽艘粋€號碼,當(dāng)他反應(yīng)過來想要反悔的時候,電話已經(jīng)接通了。莫先生冷淡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了出來:“你好,我是莫言?!?/br>“嗯,我濕匯羽,昨天沉承蒙照顧,夜里剛鬧了,今天要請假。”費先生不假思索地開口,于是就是一串重鼻音兼口齒不清聲音嘶啞邏輯混亂的話。“費語,你感冒了?”電話那頭聰明的莫先生很容易就明白了費先生的話。但是有些清醒過來的費先生覺得非常的窘,不敢再說話,只是“唔,唔”地答應(yīng)道。“很抱歉,是我昨天沒照顧好你,讓你吹了半天冷風(fēng),”莫先生的聲音聽起來依舊冷淡,但是說出來的話還是很讓費先生受用,“你今天就在家休息吧?!辈贿^很顯然,費先生暫時忘記了厄運定理。于是頓了一下,莫先生補充了一句令費先生吐血的話:“反正你是永遠(yuǎn)拿不到全勤獎金的。”費先生剛想反駁,卻一不小心咬到舌頭,只好哼哼唧唧了兩聲,憤憤地掛掉電話。以前不和莫總監(jiān)接觸的時候還好,現(xiàn)在怎么突然覺得他不說話則已,一說話就是拿著辣椒小棉簽戳別人傷口。費先生估摸著自己昏昏沉沉有點低燒,家里又沒有退燒藥了,只好給自己的損友發(fā)短信。于是某“坐家”騎著腳踏車,拎上退燒藥“呼哧呼哧”趕來了。葉堯同志一進門就見費先生頭發(fā)亂翹、臉色潮紅、眼皮浮腫、嘴唇嫣紅發(fā)干?!爸滥阆袷裁磫??”葉堯嘖嘖笑道。“匯話那么托,”費先生用他二度傷殘的舌頭和嚴(yán)重的鼻音道,“藥拿來?!?/br>“哈哈,一看就像磕過藥的,”葉堯把藥在茶幾上放下,轉(zhuǎn)身去倒水,“不過在禁欲派的你身上出現(xiàn)這小模樣真是誘人犯罪啊?!?/br>費先生怒了:“你個史娃娃碾?!?/br>葉堯被戳中死xue,冷笑道:“誰娃娃臉,你再說一遍試試?”費先生沒有被恐嚇嚇倒,也冷笑道:“不要在死尸面前小便。”葉堯繃住臉努力不笑出來,一本正經(jīng)地重復(fù)道:“誰像你那么不衛(wèi)生,還隨地小便呢?!?/br>“不是,”費先生急了,“我說的是不要在死尸面前小便?!?/br>“嗯嗯,我知道,我不會褻瀆尸體的?!比~堯的眼睛已經(jīng)瞇起來了,嘴角也難以抑制地上翹。費先生氣紅了臉,在沙發(fā)上坐下。葉堯見好就收,笑道:“好吧好吧,不要在事實面前狡辯,我知道了,知道了。不要像小孩子一樣鬧脾氣啊。”“你才小孩紙,你全家都小孩紙,你全小噓都小孩紙?!辟M先生憤憤道。“好好,我全家都小孩紙,全小區(qū)都是?!比~堯模仿著費氏大舌頭音,憋笑得辛苦。費先生祭出終極招數(shù)——中指矗立。兩人正上演著調(diào)戲與反調(diào)戲、欺負(fù)與反欺負(fù)、人參公雞滿屋子飛,門鈴?fù)蝗豁懥恕YM先生和葉坐家互看了一眼,難道是那個人回來了,否則誰會不打招呼突然來拜訪廢阿宅?費先生一時不知道該做出什么表情,心里極度忐忑。葉坐家則咬牙切齒,準(zhǔn)備磨刀霍霍向豬羊,拋棄了咱家小廢還敢回來。“我去開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