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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怎么沒這么好的脾氣?”石飛俠想了想道:“大概那時候太寂寞吧?!背苏酥猓矝]什么其他娛樂的了。……雷頓道:“你就不能再寂寞一回?”石飛俠道:“我現(xiàn)在最寂寞的是胃酸,能不能先找點東西下去陪陪它?”雷頓道:“硫酸吧,比較兼容。”石飛俠:“……”美食樓開了這么久,還是有幾分真本事的。石飛俠和雷頓久受波吉廚藝的壓迫,好不容易遲鈍正常飯,自然是放開肚子大吃特吃,足足吃了兩個小時才罷休。出來時,兩人都是扶著墻出來的。雷頓打了個飽嗝道:“不行了,好像……要吐了?!?/br>石飛俠也好不哪里去,一個勁兒地擺手,“別說話,要溢出來了?!?/br>兩人互相扶持著走了一段路。雷頓道:“現(xiàn)在……怎么辦?”“回家吧?!笔w俠道,“我肚子圓的根本不想走路,只想打滾。”雷頓立刻附和。從體型來說,他更接近球狀。兩人回到家,各自上床。考慮雷頓只在這里住三天,石飛俠將臥室讓了出來,自己抱著鋪蓋去客廳將就沙發(fā)。大概吃得太撐的關(guān)系,一躺下,他就覺得胃里的食物好像要從嘴巴里倒出來了。他連忙坐起來。沙發(fā)對面的日歷上翻著四月份,一號被他用紅筆勾了起來,以警惕自己一定要找到份工作。他目光橫移,落在那個黑色的‘5’字上。人界的今天,才五號。他扒了扒頭發(fā)。雖然回來了一天,逛了一天,但他總覺得回來的只是自己的身體,魂魄好像還沒回來。見到了前女友,有驚訝有懊惱有不耐煩,卻偏偏沒有思念和心痛。明明,他應該是喜歡她的。當初分手的時候,他還借酒消愁了好幾天,可是為什么現(xiàn)在看到她就像看到一個認識的陌生人呢?他嘆了口氣,眼睛不經(jīng)意地瞄向茶幾。多米諾聽筒和染羽劑真哥倆好地站在一起。他的手情不自禁地伸向染羽劑,心頓時鈍痛起來。伊斯菲爾的臉霸道地闖進腦海,并牢牢地占據(jù)著。錢綠悠頓時被擠到了九霄云外。怎么可能?不是已經(jīng)回到人界了么?為什么卻比在諾亞方舟的時候還要痛呢?石飛俠縮起膝蓋。每當心痛到不能自己的時候,他就想要抱成一團??善咐锏臇|西太多,蜷腿也只能蜷一半。心和胃一痛一漲,折磨得他幾乎要掉眼淚。“你在干什么?”雷頓打開門看著他仰面皺眉的痛苦表情。“撐死了?!笔w俠捶打沙發(fā)。“撐死了拿染羽劑做什么?”“……”石飛俠迅速將東西藏到身后。“你這不叫撐死,你叫死撐?!崩最D穿著拖鞋啪嗒啪嗒地走進洗手間。過了很久,才一臉舒爽地出來。石飛俠驚訝道:“你上大號了?”雷頓愉悅地點頭。“這么快?”石飛俠看著他矮小的身材,感慨道,“這就是腸子少兩圈的好處啊?!?/br>次日一大早。石飛俠買了點東西回來給雷頓當三餐,然后振奮精神出去找工作。雖然托雷頓的福,他有了筆小存款,但是坐吃山空的道理他還是懂的。昨天睡不著,他上網(wǎng)查了些招人的小旅館,并預約了今天的面試。換了以前,打死他都不會自貶身份去應征這些地方的工作,但是經(jīng)濟危機導致很多涉外酒店的住房率銳減,莫說要招人,不裁人已經(jīng)是萬幸。所以石飛俠只能將要求一降再降。連接面試了兩家,談得都不錯。石飛俠發(fā)現(xiàn)他終于轉(zhuǎn)運了。至少他暫時不用去當洗碗工了!他站在路邊手舞足蹈,直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后叫道:“你怎么在這里?”石飛俠舞姿一僵,緩緩回頭,卻見托尼正端著一只金魚缸顫巍巍地站在電線桿旁。“嗨。好久不見。”最近不但事業(yè)運上升,連朋友運也是。以前兩三年不見得在路上碰到一次,現(xiàn)在可好,一天一個,還不帶重樣的。托尼快步走進他,小聲道:“你逃出來了?”石飛俠翻了個白眼,“你有辦法從那里逃出來嗎?”說起來,他們也算是難兄難弟。“那你怎么在這里?今天明明才六號,還不到一個禮拜。”“那里出了點意外,所以我提前出來了?!笔w俠拍了拍他的肩膀,“最近過的怎么樣?”托尼遲疑了下,才徐徐道:“我接替了你的工作?!?/br>石飛俠笑道:“哦。你受得了那個武振劍和他的老女人?”托尼見他沒任何不悅,才微笑道:“工作而已,把他們當做人民幣就好了?!?/br>石飛俠看看他穿的黑西裝,又看看他手里的魚缸道:“現(xiàn)在在上班吧,怎么出來買金魚?”“VIP客人要?!蓖心嵴f得簡短。但是石飛俠最是清楚酒店里的道道,但凡新官上任,要是鎮(zhèn)不住老人,就只能當孫子。買金魚的這種事情再怎么輪,也不該輪到前廳經(jīng)理身上的。當然,就算是老朋友,有些事情也不能當面揭穿。所以他只是淡然一笑,沒有追問。托尼道:“對了,你有封信寄到酒店?,F(xiàn)在方便么?我回去拿給你。”石飛俠想了半天也想不出這年頭還有誰會用寫信的方式聯(lián)系他,于是點頭道:“好?!?/br>這家酒店石飛俠呆了很多年,論感情,這里是最親的。但是當他踏進大門,看著大堂中央那華麗的噴水池時,他腦海里浮現(xiàn)的,卻是伊斯菲爾的那個大泳池。碧藍清澈的水。還有水里,那個俊美絕世的天使。“你怎么了?”托尼匆匆走回來,就見到他呆呆地看著噴水池,神情哀傷得近乎絕望。石飛俠雙手插在褲袋里,緊緊地攥著拳頭。呼吸是那樣困難,困難到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思念卻那么劇烈,劇烈地好想要將胸腔震碎!“飛俠?”托尼有點嚇住了。石飛俠抬起頭,強自將眼眶中的淚倒流回去。“你沒事吧?”托尼輕輕扶住他的肩膀。“你記得伊斯菲爾嗎?”托尼愣了下,“你是說那個墮天使?”“嗯?!?/br>“他怎么了?”其實他對他的印象僅僅于他那張漂亮得不像話的臉和那對漆黑恐怖的翅膀。“我愛上他了。”“……?。俊蓖心崾种械男挪铧c掉下來。石飛俠低下頭,苦笑道:“而且,好像還有點走火入魔。”托尼半天說不出話。他不知道是該提醒他說,那個是墮天使好,還是勸他說,那個是男的好。把心里的話說出來之后,石飛俠頓時覺得輕松許多,順手接過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