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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悄悄的,究竟在哪一間屋子,偏偏他還不能詢問。 不遠處有一人影,步子凌亂,匆匆而來,廊里的微光照映下,讓沈西誠認出這是方才見過的二公主的什么勞什子側君,可他臉上完全少了方才的郁怒,添了一抹得意之色。 他走的太快,沈西誠退無可退,停在原地,而那人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對他全然不理會,撞了他肩膀一下,擦身而去。 沈西誠心里默念了一句:瘋子。又忍不住想,這到底在哪兒呢?下意識地往那人方才過來的方向探去。 予楚心里焦急,不住瞧著俞方其,只見他臉色瞬息萬變,一會兒失落,一會兒又浮現(xiàn)嘲諷的笑,到最后卻仿佛萬念俱灰一般。 予楚哪里能等,試著運了下內力,卻還是無法凝聚,她顧不得避嫌,一把扯過俞方其,將他從床上拖下來,剛走到屏風前,他又癱軟在了地上。 予楚矮下身去,急道:“你若是再不走,我們兩個就真的死定了?!?/br> 而說到死字時,俞方其止不住大笑,“三載姻緣成空,來生莫再相見?!?/br> 興許是這里的動靜,驚動了旁人,門外腳步聲漸漸近了,予楚心中一凜,握緊手中的劍,心中不住思量對策。 門不遇阻礙轟然而開,予楚轉頭望去,卻在這時俞方其將她手中劍握住,往自己身前一送,鋒利劍身穿胸而過,鮮血順著劍身流到她的手上,血液溫熱,予楚被眼前這變故驚住,身子仿佛被施了法術,一動不動。 沈西誠推開門呆愣住,一群人匆匆走了過來,沈西誠側身去看,竟是方才那側君帶了二公主等人過來。 予秦快步走到門前,看見眼前之景,神色倉皇,幾乎是跌跌撞撞,扶住俞方其欲倒的身子,捂住他的傷口,試圖止他胸口不住流出的鮮血。一路跟隨而來的其余官員湊到門前,止不住發(fā)出抽氣聲。 沈西誠幾乎與予秦同時而入,他單膝跪在予楚身邊,看她臉色蒼白,手亦止不住顫抖,他連忙握住她的手,拼命用袖子擦拭她手上鮮血,把她的身子靠近自己懷里,輕聲安慰:“沒事,沒事……” 衛(wèi)側君卻是第一個想起喚人去叫府中醫(yī)官來的,而他臉色帶著不可置信,心中忍不住想,怎么會這樣,自己方才從窗外小孔看到的只是她二人在床前說話,現(xiàn)在怎么會是……四公主殺了王君呢?可是眼見為實,他和這里這么多人親眼看見秦王君死在四公主劍下,而當時她的手還放在劍柄上。 俞方其眼神渙散,未看向任何一人,已是命危離絕之像,只聽他艱難道:“你……怎可辱我至此……”而后手臂垂落,未等醫(yī)官前來,便斷了氣。 一場生辰宴的喜慶,在予秦鴛失愛侶的悲哭之聲中打破。 予楚冷眼看著,她的悲戚竟絲毫不像作假,究竟是戲演的太真,還是連她也未想到這個男人至貞至純,受不了自己所愛之人的一點欺辱呢。 醫(yī)官提著藥箱被拉扯著進來,予秦明知無望,卻還是拽住醫(yī)官的袖子道:“快救他,快救他……” 醫(yī)官探了探脈,垂首道:“公主恕罪,王君他已經(jīng)……” 予秦抱著俞方其的未僵的身體,跪坐在地,喝道:“不可能……絕不可能!滾……” 門外一個小侍沖了進來,額上傷口還帶著血跡,膝行幾步,哭訴道:“公主,公主,王君帶小的來給四公主送醒酒湯,誰知四公主酒醉意圖輕薄王君,小的以命相護,卻被四公主打傷,王君命小的趕緊去前院叫人,卻不曾想……” 眾人隨著他的話,看向這房中,確實有瓷碗摔落的碎片,已故的秦王君衣衫散亂,被沈西誠摟著的四公主外衫也不在身上,也給這話增添了許多可信度。而未說完的話里,分明是在意指四公主醉酒失德輕薄姐夫不成,怒而殺人。再加上秦王君臨終之言,也是說人辱他,恐怕這四公主抵賴不掉了。 予楚冷笑出聲,“好一個忠心護主的奴仆,滿嘴荒唐之言?!迸瓪庥尚亩?,手中內力竟也凝聚了起來,碎片,傷口,一群人證,原來自己早就落入轂中,而布局者早就算好了時辰,身上這藥效已過,恐怕連宮中太醫(yī)也驗不出了。 作者有話要說: 加油更。反派開始搞事了 第105章 謝昭領命 還不等予秦說話,前廳中的人已經(jīng)盡數(shù)趕來,俞方其的父親被人扶著進來,看到眼前血流成河,哀嚎一聲暈了過去。 予越酒飲得太多已經(jīng)醉倒,予齊帶人照看著她,允珩本在前廳中代為安排事宜,可后面的人遲遲未歸,便猜到事情恐怕沒有那么簡單。 之前宴席上仍舊推杯換盞,那衛(wèi)側君慌亂跑來只道:“王君進了四公主房中,二人,二人正……” 予秦聽聞之下,手一抖,手中酒盞落地,顧不得場上混亂,大步往后院而去,有些人亦跟著前去。 允珩久久不能回神,予楚雖然素來隨性,但怎會做此荒唐之舉,予齊剛要過去,予越身子從座位上歪了下來,允珩道:“你先照顧著予越,等我安排好這邊的事,再過去看看。” 允珩暗中派人去尋沈西誠,那人來回沈西誠如今在后院,秦王君死了,還死在四公主劍下,允珩驚愕,心中道:這下恐怕有大麻煩了。 允珩與予齊商量,予齊這時也沒了主意,允珩當機立斷,派人進宮去稟報母皇,而后才去了后院。 俞氏其他人卻不準備善罷甘休,叫嚷著一定要嚴懲兇手,為死去的秦王君討回公道。 沈西誠看一群人咄咄逼人,扶起予楚便要走,而一直未曾發(fā)聲的予秦終于出聲道:“去哪兒!” 予楚漠然看著她,心想:終于忍不住要變了臉色,露出獠牙了嗎? 沈西誠回護道:“自然是送回府安置?!?/br> 俞氏族人道:“莫要讓真兇跑了!”而后齊齊圍住二人。 沈西誠呸了一聲,道:“真兇?秦王君分明是自己撞到劍上,自尋死路。死者為大,本公子本不想多說,可已為人夫,卻只帶了一個小侍到妻妹安歇的房中,又如何說?” 俞氏族人怒不可遏,“你怎么敢辱王君身后名!” 眾人不由自主看向衛(wèi)側君與予秦,當初是這衛(wèi)側君來報說是秦王君進了四公主房中,這樣看來,雖帶著小侍并非孤男寡女,但畢竟還是不妥。難道真的是這秦王君自己撞到劍上? 予秦不動聲色地看了之前那個小侍一眼,那小侍立刻會意,道:“我家王君素有賢名,將府中打理地井井有條,一向平易近人,乃是端方君子,豈能由你污蔑!” 眾人聽聞指責,想起秦王君生前賢良有德,不自覺為方才想法愧疚。 予楚終于道:“那既然這小侍來的晚了,你們又是如何知道這邊發(fā)生了何事?” 眾人齊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