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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生分了可就很難挽留。且不說他們這婚前并不相識的,即便婚前兩情相悅,夫妻之間磕磕絆絆也是常有的事,這個時候若是被旁人鉆了空子,或是實在不睦,也難以長久?!?/br> 刑剛正說著,王之泓眉頭一皺,緊接著便扯過一旁拴著的馬的韁繩,刑剛忙道:“將軍,將軍您這是去哪兒……” 回應(yīng)他的只有遠去的馬蹄聲與揚起的飛塵。 心英正在書房中收整東西,王之泓推門而入,見到她時臉上明顯浮現(xiàn)失望之色,心英低下頭躬身道:“王君安?!?/br> 王之泓斂去方才焦急之色,問道:“公主呢?” 心英被他這么一問,臉上帶著尷尬的笑,“公主她,去看望沈公子了?!?/br> 王之泓臉色一僵,心英連忙退了出去,生怕自己被牽連。 予楚去了沈西誠府上,只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吃了閉門羹。 這兩日沈西誠內(nèi)傷好了很多,只不過臉上的傷恐怕還有些時日才能恢復(fù)。童兒將公主府送來的東西都擺到他眼前,以為這樣他便能心情好些,可他要的是那人的親自關(guān)懷,而不是這些東西。 可童兒不解的是,這些東西公子雖然不用,但若是哪一日送的晚了,他還會催問幾遍,一時間童兒也不知道他究竟心里在想些什么。 聽聞管家來報,說四公主來了,童兒心中大喜,這下子公子總該高興了。連忙去沈西誠臥房中,告訴他這個消息。 沈西誠聽聞,臉色如陰云初霽,掙扎著欲要起身,不料卻牽扯到身上的傷痛,沈西誠突然想到什么,摸向自己的臉,又有些自暴自棄道:“不見了,讓她走吧。就說本公子……心情不好……” 童兒哪想到竟里料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猶豫道:“這……” 沈西誠將錦被一拉,蒙在臉上,聲音甕甕道:“還不快去!” 大堂里,予楚正喝著茶,童兒慢吞吞地走了進來,“公主,我家公子說,他……他身體不適,改日再見您?!?/br> 予楚像是并不意外,將茶盅一放,童兒以為她這便要離開了,還有些欣喜,自己一路上想了各種理由,免得自家公子一下子把人惹惱了,再也不來了。 予楚站起身,卻道:“帶路!” 童兒一愣,“啊?” 不由他說,予楚已經(jīng)走在前面,竟是向內(nèi)院而去。 童兒走在前邊,一邊心里開始嘀咕,怎么辦怎么辦,公子不讓公主看到他現(xiàn)在的樣子,可我又不能攔著,完了,到時候公主看到公子的臉萬一嫌棄,公子一怒之下肯定會打死我泄憤。 想著想著,沈西誠的臥房便已近在眼前,童兒哪敢進去,給公主把門打開,作出請的姿勢,等人進去了,他等在門外,心想這次死定了。 而那邊,沈西誠聽著腳步聲,以為是童兒回來了,頭也不轉(zhuǎn),聲音悶悶道:“她走了?”見童兒不答,便以為是默認了,有些氣惱,“這個女人,讓她走便走,果然狠心!” 他發(fā)泄一通,又問:“那她,有沒有留下什么話?走的時候是干脆利落,還是生氣了?” 他一連問了幾句,“童兒”都沒有回答,他覺查出不對,轉(zhuǎn)頭看向紗帳外,那人身影玲瓏正站在那里,略帶無奈道:“你既然這么想知道,又何必讓人來說不肯見,沈西誠你無聊不無聊?” 沈西誠語噎,“我……”他正要說什么,帳外纖纖玉指已經(jīng)挑動紗幔,他連忙又拉起錦被。 予楚看了覺得委實可笑,坐在床前,隔著被子戳他一記,“沈西誠,你是三歲孩童嗎?還做這種幼稚的事情!” 沈西誠只把被子捂得更緊,“你就在帳子外面,別進來?!?/br> 予楚看了一眼紗帳,站起身來,“你該不會是把自己當(dāng)做李夫人了吧?”隨即從善如流,走了出去?!澳愫煤眯蒺B(yǎng),看你無礙,本宮便也放心了?!?/br> 沈西誠將錦被一把掀開,赤腳追了過去,從背后抱住了她,予楚欲回頭,沈西誠將下巴擱在她肩窩,“別看,我可不想用這張臉來見你?!?/br> 沈西誠說起情話來,“你今日來看我,可是心疼我了?” 予楚見他故態(tài)復(fù)萌,故意冷了臉,“沈公子想多了吧,本宮只是來替王君看望你?!?/br> 沈西誠摟著她腰上的手緊了緊,“別跟我提那個姓王的!” “你到底怎么惹了他?” 沈西誠一愣,“他沒說嗎?” 予楚看著前方,淡淡道:“你以為旁人同你一樣,問一分說十分嗎?” 沈西誠只有將懷里的人抱住時,才會有不在夢中的真實感,“你總是沖著我發(fā)脾氣,何曾見你這般兇過那個姓王的。我要回洛陽了,祖母已經(jīng)催了又催,洛陽事多我不得不走,但這輩子我可是就同你纏著了?!?/br> 若是問沈西誠對予楚的感情因何而起,可能他自己也說不清,這人都鮮少對他和顏悅色,只不過,任是無情也動人。 “你的臉……可好些了?”予楚問道。 沈西誠最在意的便是這個,只不過到這個份上了,還是嘴硬,“你放心,本公子就算破了相,也比你見過的那些庸脂俗粉英俊瀟灑一千倍?!?/br> 從沈西誠府上回來已晚,心英在她身邊提醒一句,說王之泓今日回來的早,在臥房里坐了半晌了。 予楚獨自用了晚膳,去暖玉池沐浴完才回了臥房,王之泓已經(jīng)坐在榻上了,手里捧著一本兵書,久久不曾翻動一頁。 予楚脫了外衫,只著寢衣,躺在榻上,背對著王之泓道:“天色不早了,早些睡吧?!?/br> 王之泓將兵書放在枕畔,平躺在她身旁,過了許久,久到他以為身旁的人已經(jīng)睡著,這才輕輕靠了過來,手臂虛虛地摟在她腰上。 予楚卻突然側(cè)過身來,眼中毫無睡意,與他四目相對。 第91章 情愛難解 予楚的聲音很輕,輕地像夢囈一般, “你在做什么?” 本以為王之泓會如夢初醒一般,將胳膊收了回去,可他卻將手臂收緊,在予楚耳畔道:“這幾日是我錯了,不該同你冷著?!?/br> 予楚聽了卻十分平靜,“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好的妻子,我也以為你一開始便清楚這件事。旁人給我十分好處,我興許只領(lǐng)五分情意。若是你對我渴求的是全心全意的愛,也許我很難給你想要的。我早就不清楚怎么去愛一個人了??赡慵纫咽俏业耐蹙蹙捏w面,夫妻的和樂我都會盡力去做?!?/br> 王之泓突然有些心疼,是啊,從一開始認識的她便是如此,那些也只是過去,也曾同自己解釋過,自己何苦再三逼她,逼她與那人斷絕一切來往,“你不必多說?!?/br> 予楚輕輕嗯了一聲,王之泓望著她的眼,突然動了,吻在她的唇上,不斷加深著,似乎并非淺嘗輒止,予楚微微張嘴,他的舌頭便攻城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