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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封異姓為侯,即便并不領(lǐng)實(shí)際官職,在大周卻也已經(jīng)不同尋常。 姬妏似對沈西誠極為欣賞,還大方道:“卿可還有其他要求?” 若是普通人定然已誠惶誠恐,但沈西誠向來無法無天,倒真的討要起來,“西誠所請,皇上真的會(huì)允諾嗎?” 這話已經(jīng)有些僭越尊卑,沈冉月頭皮一緊,生怕這個(gè)祖宗惹惱了皇上。 可姬妏只覺這沈西誠輕狂年少更有趣一些,倒也允了。 予楚不知他究竟意欲何為,可他在母皇應(yīng)允后,向她望了一眼,即便黑夜也難以掩藏眼中的光芒,予楚察覺不妙,突然離席出列,跪了下去,把宮規(guī)撇到一處,搶白道:“母皇,兒臣有一要事,求母皇容稟。” 眾人皆驚訝于他二人的不尋常之舉,姬妏沉了臉色,倒是一旁的貴君玄莫幫予楚解圍,說了幾句話,姬妏才道:“有什么話便說吧。” 予楚重新跪拜,叩首,一字一句道:“兒臣心悅王太傅之子王之泓,求母皇賜婚!” 王之泓先是一愣,隨后立刻出席,跪在予楚身旁,堅(jiān)定道:“臣亦是,求皇上玉成。” 沈西誠臉色煞白,牙齒咯咯作響,看向跪倒二人,須臾又別過頭去。 席間不知誰打翻酒杯,碎裂聲清晰可聞,循聲看去,卻未看出是誰。 謝檢看著兒子對地上碎片怔怔出神,再看向殿前,似乎明白什么,無奈搖頭。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寫到正題了。諸君還滿意嗎?王將軍的男主光環(huán)太盛了,小沈甘拜下風(fēng)吧。小天使們不要潛水哦么么噠 第78章 擬定婚期 這一番變故頗有些突兀,姬妏一時(shí)也不知是允還是不允,何況予楚突然打斷沈西誠的話,在姬妏看來便是有意而為。 姬妏正思量著,玄莫自然是心疼自己女兒的,不禁道:“皇上……” 正在此時(shí),王太傅笑著站出,略一行禮,“臣之兒愚鈍不堪,蒙公主錯(cuò)愛,得尚公主仍覺委屈了公主?!?/br> 姬妏道:“哪里哪里,愛卿之子乃是國之棟梁,文武雙全,倒是予楚能娶得這般王君著實(shí)幸運(yùn)了些?!?/br> 兩人一來一去,此事就這么成了,方才姬妏不答,將兩人晾在那里,像是極為不滿,誰知王政非這個(gè)老狐貍果然好手段,以退為進(jìn),這么快就將這婚事定了下來。 予楚叩謝道:“多謝母皇成全?!?/br> 王之泓亦叩拜謝恩。 姬妏道:“免禮了。你二人打斷了沈卿的話,一會(huì)兒還要主動(dòng)罰酒?!?/br> 予楚這才看了一眼沈西誠,沈西誠的眼神剜了過來,若是此刻不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她都覺得沈西誠能撲過來咬她一口。 予楚笑著同王之泓一同退下,回了座前,她的泰然自若令方才的一切仿佛只是一件小事,并無失禮之尷尬。 姬妏不免重新問道:“方才沈卿所求為何?” 沈西誠失了歡喜,眼底冰冷如臘九寒霜,“方才陛下所說,賜給西誠一座府邸,那府邸選址是否西誠可以做主?!?/br> 姬妏沒想到是這等小事,“自然?!?/br> 沈西誠側(cè)首看向予楚,慢慢道:“西誠便選在,楚公主府隔壁!” 眾臣聽他這般說起,又聯(lián)想之前四公主不顧禮儀搶先求皇帝賜婚,眼神在二人身上掃來掃去,只覺不尋常,不尋常。 玄莫也開始打量起沈西誠了,心里想著難道自己女兒去洛陽一趟同這沈家公子結(jié)了怨侶不成。 姬妏壓下眾人心頭猜測,“依沈卿所言?!?/br> 沈西誠回到座間,不顧允珩阻攔,一杯一杯灌酒。 王之泓卻還如在夢中,方才殿前賜婚竟有些不真實(shí)之感,直到不少同僚來敬酒祝賀,他這才踏實(shí)下心來,臉上帶著少見的笑,這笑落到別人眼里,他與四公主情投意合之事便算不得假。 王太傅也被人圍住,紛紛恭喜賀喜,王太傅只能不斷笑著回道:“同喜同喜?!?/br> “哪里哪里,令郎才是一表人才。” “哈,兒大不中留,兒大不中留……” 予楚這邊,幾個(gè)姐妹也圍了過來,予越直接上手,摟住她肩膀,“四姐,今日你可不能阻攔我飲酒了,你定下婚事,我高興的緊?!?/br> 予楚一掌拍下她的手,笑著斥道:“少拿我當(dāng)借口,你還不是酒癮犯了?!?/br> 予齊聽了笑道:“予越,你怕什么,縱然今日她攔著,到她成婚當(dāng)日,討她的喜酒總不能攔了?!?/br> 予秦道:“看方才四妹的著急勁,虧我們還擔(dān)憂四妹婚事,誰知早就與王將軍情投意合,這王將軍身后有王氏,又領(lǐng)兵在沙場歷練過,氣度不同于尋常貴公子。與四妹舉案齊眉,當(dāng)真叫人羨慕?!?/br> 予楚笑著低頭飲酒,心中道:予秦這是變著法的在說我早就暗中拉攏王氏,而王之泓手中還有兵權(quán)。抬眼一看,果然予齊也在想些什么,予秦的話肯定也聽進(jìn)去了。 夜宴之中,予楚從頭到尾沒再看過沈西誠一眼,沈西誠心里恨得緊,只覺這皇宮沒法子待下去,掙扎起來便要走,允珩一把扯住他,壓低聲音急切道:“你這是做什么去?” “你放心,我又不會(huì)去那兩人面前發(fā)酒瘋,我要回去……” 允珩氣道:“我放心?這是皇帝設(shè)宴,哪有臣下提前離席的道理?你給我好好呆著!” 沈西誠指著予楚的方向,道: “她不敢看我,你看到?jīng)]有,她都不敢看我……不,不是不敢,她是不愿。這世間哪有她不敢的事情啊!” 允珩嘆了一口氣,道:“你當(dāng)時(shí)是真的要在殿前求婚?你可曾想過,皇上提前允諾了你,若是不應(yīng)便是失信于天下,可若是應(yīng)了,你奉旨入府,強(qiáng)行逼婚,你為正君,王之泓如何肯做側(cè),王氏如何能同意。予楚失了王氏,依她的性子,會(huì)怎樣怨你惱你,能好好同你過日子嗎?” 在允珩看來,予楚雖絕情了些,也實(shí)在沒辦法責(zé)難。 沈西誠端著手中的酒杯,無力的晃了晃,“那我怎么辦?我孤注一擲只求一個(gè)機(jī)會(huì),可我現(xiàn)在連這個(gè)機(jī)會(huì)都沒了。難道我去做側(cè)才能留在她身邊?”說著自己都覺得可笑,“被王之泓壓一頭,給他奉茶……” 允珩拿他沒辦法,“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 次日早朝散后,予越央著予楚送她回府,實(shí)則是想在馬車上同她訴苦。 予楚不以為然地推開她靠過來的頭,笑道:“不就是母皇給你個(gè)尋常差事,至于這么苦嗎?” 予越道:“哪里是尋常差事,讓我去督管歷山書院中世家子弟入學(xué)一事,前前后后,足足要待上一個(gè)月。”她此刻只差捶胸頓足,“這長安城的美酒,美景,美人,只與我無關(guān)了。四姐,你忍心我在那荒煙蔓草之地嗎?”說著又抱了上來。 “熱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