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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柬轉身就走,口中卻道:“依你便是?!?/br> 沈西誠也不知為何,這幾日的郁悶見了他之后一掃而光,袖子一甩跟在他身后,童兒搖搖頭也跟了過去,想到之前房中沈西誠將衣衫換了又換,最后出去見人時臉上還有一絲忐忑。 兩人出門時,允珩夫婦也剛好過來,同二人打了照面便上了馬車。予楚自在慣了,未曾問沈西誠徑自上了后面她之前命人備好的馬車,沈西誠被她忽視,心有不甘,也跟了過去,卻不上車。 予楚無奈只能道:“沈大公子,你又在鬧什么?” “我今日衣衫整潔,怕弄臟,你扶我上去!”沈西誠本是想讓她關注自己,卻不料聽在予楚耳中變了味道。 予楚從來只有被人侍候的份,何嘗服侍過別人,若非現(xiàn)下處境,定然要將他的傲慢無禮打的滿地找牙,兩人僵持住,長信在一旁看的頭疼,只能道:“兩位主子,莫要晚了時辰?!?/br> 沈西誠也怕他真的惱了,正想退讓,予楚卻先認輸,傾身過來,向他伸手,沈西誠暗自慶幸,還好,把手搭過去,握緊,予楚面色一沉,將人拽了進去,腳一勾將簾子合上,無人看見沈大公子半趴在予楚腿上的窘迫之態(tài)。 “好你個喬明譽,出爾反爾!”沈西誠爬起,坐她對面。 “我又怎么了?”予楚閉上眼睛,不愿和他爭執(zhí)不休,懶懶回道。 沈西誠也不知怎么了,就喜歡和他爭執(zhí),不愿看他愛答不理的模樣,“說好坐我的馬車,非要在別人面前落我面子是吧!” 予楚回道:“我只說和你一輛馬車,沒說要坐你的。沈公子,宴會上恐怕還要應付很多人,這會兒我們歇歇成不成?” 沈西誠沉默一會兒,又想起一事,思量著開口,“哎,你這么些日子不回家,長安城中當真沒有惦記之人?” 予楚想也沒想,直接道:“沒有。” 他這般果斷簡短,又將沈西誠心中的火苗吹的更旺,也許王之泓的事自己只是想多了。 童兒送來的沈氏專門整理朝廷命官的宗卷,沈西誠關起房門查了一天,也未曾找到王之泓與喬明譽有關聯(lián)之處,更有記錄王之泓性情的小記,更是與喬明譽斷然無相交頗深的可能。 只是,那封信始終是沈西誠心中一根刺,這等曖昧之語,兩個男人,又為了逃婚才來洛陽,莫非,喬明譽是私下愛慕王之泓,為了他不惜悔婚,只是礙于世俗,不能相守?這個念頭,越想越通。就連方才打量喬明譽看沈冉月的眼神,都再正常不過。 加上他昨日去允珩房間小坐,本在說別的,他突然狀似無意間提起喬明譽,隨口說了句,“他喜歡哪個女人?” 允珩下意識地回了句,“她怎么可能喜歡女人?”話一出口才知有錯,忙笑著遮掩一句,“我是說,那個和他早前有婚約的女人。” 現(xiàn)下沈西誠已經(jīng)認定,喬明譽喜歡男人,只是對自己有些冷淡,不過無妨,眼下他還在這洛陽城,在自己屋檐下,有些事可以慢慢來。 第60章 暗流涌動 都督府沒有女主人,此次宴會皆由楊怡一力cao持,雖然洛陽城中人對他二人之事皆心知肚明,然而畢竟隔著一層窗戶紙。 楊怡在都督府門前迎接,予楚與沈西誠到時,允珩二人已經(jīng)進去。予楚從袖中取出請?zhí)?,楊怡只笑道:“這洛陽城中誰人不知沈公子?!?/br> 沈西誠向來對無關的人不假顏色,楊怡倒也不介意,送二人進去??粗鴥蓚€人的背影,楊怡目光別有深意。 允珩夫婦被請入上首與曹津同飲,沈冉月久居官場面對這種場合如魚得水,談笑風生。允珩自持身份,端坐淺酌。 予楚坐在沈西誠身側,看著周圍的人,真是好巧不巧,她一側坐的就是那日給沈西誠下套的徐良昀。予楚看他一眼,正與一旁的人喝酒,那人有所感應,轉過頭來,似乎也認出了予楚,沖她一笑。 予楚冷漠回頭,卻差點撞上沈西誠靠過來的臉,予楚輕推他一下,這才說話,“你做什么?” 沈西誠不快道:“你這么快就忘了我被他算計是不是,和他在這里眉來眼去!” 予楚更是被他的莫名其妙弄得哭笑不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你才和他眉來眼去。” 沈西誠往那邊又看一眼,徐良昀挑釁地笑一笑,又端起酒杯,“徐某在洛陽城中怎么從未見過這位公子?” 予楚剛要轉頭回應,沈西誠又按住他身子,自己卻站起身來,走到予楚另一邊,示意他往里坐,予楚懶得理會他二人,和沈西誠換了位置,沈西誠坐下才對徐良昀道:“你沒資格知道?!?/br> 徐良昀臉上掠過一絲薄怒,又控制住了,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沈西誠這才滿意,又用胳膊輕觸予楚身體,“你還沒告訴我,為何想來赴宴!” 予楚一直盯著上首,聽他一直嘮叨沒完,用筷子夾起盤子里蜜制肘子給他,“喬某是想嘗嘗都督府的美味佳肴,可以嗎沈大公子?” 對沈西誠而言,便是他冷言冷語都能受得住,因著心里待他已非比尋常,更不肖說給他夾菜,在沈西誠眼里也成了別樣的小意溫柔。 對面楊怡獨占一桌,位于曹津之下,這邊的一切動靜已盡收眼底。楊怡斟滿酒,突然站起身來,含笑道:“今日都督設宴,方才與沈大人把酒言歡,更有幸得見皇子殿下,只是略有遺憾,沈大人省親而來,想必歸期將近,楊某這邊再敬沈大人一杯!” 沈冉月笑容一滯,又瞬間掩飾過去,只飲了酒,并未多說。 曹津笑道:“這又怕什么,沈大人年紀輕輕便身居高位,乃是洛陽城中多少學子的榜樣,自當以國事為重。長安城中事務繁忙,楊長使豈能太過意氣?!?/br> 允珩道:“曹都督忠君愛國之心,本宮敬佩,洛陽城有今日如此繁華離不開曹都督治理有方,聽聞楊長使更是手下得力干將,有此人才倒是恭喜曹都督了?!?/br> 允珩這番話說的滴水不漏,又暗暗挑明曹津同楊怡的關系,底下人皆面面相覷,只能心中暗嘆不愧是皇族中人。只是一方是朝中重臣皇親國戚,一方是城中皇帝,哪個都得罪不起,忙開始寒暄,方才之事也被蓋了過去。 予楚心中冷笑,這二人真是配合的天下無雙。沈冉月身負皇命不假,可卻怕打草驚蛇,只能以省親掩蓋真實目的。只是官員省親朝中有舊例,不可多留。這二人,恐怕是怕沈冉月在洛陽城中待的久了夜長夢多,一唱一和,挽留是假,趕人是真。 予楚環(huán)視周圍,無人注意這里,想起偷偷派人調(diào)查的事,慢慢站起身準備過去。 沈西誠本不愿來這種應酬場合,若非喬明譽想來,那張請?zhí)缇捅凰斪鲝U紙扔掉,見喬明譽離席,忙扯住他袖子,“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