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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予楚卻只能看見,這個拉著她一路向前的背影,堅定,從容,她很想問他,是否不會放手?這個墨色的身影,和那個月白色的身影漸漸重合在一起,又逐漸散開,她搖了搖頭,分不清,究竟哪個才是真的? 王之泓慢慢停下了步子,予楚卻依著慣力撞進他的懷里,等他扶住她的身體,她抬起頭時,那雙泛紅帶淚的眼眸就那么直直地扎進他的心里。 他見過她的美艷不可方物,見過她的傲慢冷淡,見過她的狡黠與狠厲,卻從不曾見過她流淚,更不知,原來一切的固執(zhí)與自欺欺人,在她的眼淚之下全都土崩瓦解。 原本只是要幫她拭掉眼淚的手卻捧住了她的臉,輕輕吻在了她的眼角,予楚眼睛輕輕顫動,靠在了他的肩頭,一雙手緊緊抓住他后背的衣衫,“不是說好不離開,說好一輩子嗎?為什么又要反悔?” “你是我在這世上唯一愛過的人,也唯一恨過的人……” “原來你的懷抱也是暖的?!?/br> “…………” 予楚的話毫無邏輯,不知是說給誰,等風吹起,臉上的淚干了,那些酒意也慢慢散了,她才又仿佛重新看清自己是在誰的懷抱里。 王之泓找的地方倒是真的寂靜,寂靜地能聽到不遠處一對有情人纏綿悱惻的情話。 王之泓內力在身,那些話自然也跑到了他的耳朵里,黑夜中,只看得到他那雙眼睛帶著別扭的躲閃。 “聽到了?”予楚的聲音有些大,一時間那纏綿的情話也停住了。 王之泓竟不知為何突然捂住了她的嘴,予楚略帶惱怒,在他手心咬了一口,他也沒放,她此刻回了神,一個王之泓怎么會收拾不了,索性直接在他手心舔了一下,果然奏效,只見他身體輕輕一顫,松開了她。 予楚雖然看不見,卻也知道他的臉現(xiàn)下必定是紅的。 他們所處的地方被一棵大樹遮擋,那方才靜下去的男女又開始說起話來,只聽那男人道:“沒有聲音???” “我們還未有婚約,我又沒有同喬家公子解除婚約,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可如何是好,到頭來只怕我母親會為了家族顏面,逼我娶了那公子不可!” 予楚壓低聲音道:“原來是兩只野鴛鴦。” 王之泓不愿她出聲,予楚抬起下巴,示意他只要不怕,可以接著捂住她的嘴。 王之泓手心里還帶著酥癢的余悸,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月亮升起,柔和的光照在她的臉上,這般的暗夜,她的容顏竟然比白日里更美,更生動。 那不遠處的情人間又起了動靜,只不過這下子連予楚也覺得尷尬了,這般冷的天里,卻在野合,連她的臉都開始熱了起來。 可王之泓卻有些惱怒,他一直奉行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可這兩人卻這般肆意妄為,他拈起地上的石子,運起內力,竟是要教訓那正情濃的兩人。 予楚察覺他動作,一把抓住他,在他耳邊輕道:“你要做什么?” “讓他們收斂!” 予楚倒是沒那么古板,開始教訓起了這古板的老先生,“食色性也,這你也要管?” “我……”王之泓一時語塞。 兩人說話間,那邊兩人已經(jīng)完事,予楚還會打趣一句,“真夠快的。” 親密過后,海誓山盟必不可少,那男子道:“阿荻,若是不能和你在一起,我寧愿頃刻赴死!” “反正我們兩人已經(jīng)有了夫妻之實,如果母親還是不同意,那我們就私奔,管他什么喬公子,我心中只有一個你而已?!?/br> 予楚聽了,冷笑了一聲,在這樣的夜里,格外嚇人。 那男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我怎么覺得有些不對勁,難道是有鬼?” 女子疑道:“哪里有,莫不是你聽差了。你可別嚇唬我!”說著也有些怕了,主動道:“要不然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后,兩人已經(jīng)小步離開了,予楚這才開始大笑,“私奔都不怕,竟然怕鬼!也真不知這樣的兩人,究竟能不能私奔!”名門之人,私奔乃是為人不齒之事,私奔之后,也會被家族除名,面臨的是更艱難的處境。 王之泓道:“方才聽兩人說話,那女子提到了禮部尚書陳炎的名字,莫不是陳炎之女?!?/br> “看樣子,陳炎這個禮部尚書倒是沒把禮帶回自己的府邸。” “你好些了?” “快看,月亮好圓!” 兩人同時轉過頭對彼此說話,一雙唇觸在一起,予楚看清了他的臉,沒有逃離,卻反而在他唇上啄了一記,不知是不是這般的夜晚太過醉人,王之泓丟下了那些自持,第一次主動吻住了她的唇,將自己之前所說的話全都吞了回去。情濃之時,誰還會在乎那些禮教的教條呢! 予楚摟住王之泓的脖子,坐在他膝上,感覺到他胸膛劇烈的起伏,他是動了情的。 就算兩人雙唇分開,姿勢卻還是維持著,予楚只柔聲宣誓:“王之泓,你是我的。” 王之泓微喘的氣息噴在她脖頸間,“好。” —————————— 王之泓騎馬將人送了回來,心英迎出來時,看到兩人共乘一騎時,還是有些怔愣,蕭離只派人來說,找不到公主了,卻不許太過聲張,可誰知公主卻和王之泓在一起。 “公主,您……”等心英看清予楚衣角邊的枯草葉,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予楚咳了一聲,王之泓先下馬,又伸出手去,予楚借力輕輕跳下,一臉淡然地拍了拍衣衫,“你回去吧?!?/br> “嗯。”王之泓說完這句話,卻沒有走,予楚將身上的斗篷解下,塞到王之泓手里,正要說話,卻被他推了回來,“你留著吧。” 一直說要走的人,卻直到予楚進了府里,卻還沒有走。 最后打馬而歸,卻在公主府拐角處與同樣騎馬的蕭離錯身而遇,兩個男人都只給了彼此一個冷漠的眼神。 心英一邊隨著予楚進了寢樓,一邊問道:“這難道是像那首詩中所說,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 予楚倒也不掩飾,只道:“算是吧。”聲音里卻沒有之前的頹喪與不快,反而帶著一絲輕快。 予楚將王之泓的斗篷親手疊起,門外侍衛(wèi)稟報道:“蕭離蕭侍衛(wèi)已經(jīng)回府了,不過已經(jīng)回了他自己的院子?!?/br> 予楚聽后,卻只淡淡嗯了一聲,將斗篷放在床頭。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文了哦,這一章十分充分地全寫了將軍,將軍的身份已經(jīng)正名了。所以不管以后來多大的情敵,都不能撼動將軍的地位。另外,下個文開話題女王哦,喜歡的收藏。 第43章 報之瓊瑤 一早,王之泓便起床練功,只見他揮劍如風,黑色身影在院子里的空地上舞動。院子里的樹枝被劍氣帶過,呼呼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