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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打?qū)嵉?,您有太女和皇子,這后宮中有哪個能與您相比?便是思璃殿那位,不也只有寵沒有孩子嗎?他日年老色衰,恐怕日子便不會好過了?!?/br> 沐清臉上卻止住了笑,道:“比起這些來,本宮倒是寧愿不要,只要那如尋常夫妻的恩愛。如果讓我與他換上一換,本宮也甘愿能夜夜陪心愛之人入夢,而不是這至高無上的位置。” 品琴軒內(nèi)溫溫暖如春,是宮里樓侍君的住所,樓侍君進宮三年,不過卻無所出,平日里恭謹慎言,除卻皇后貴君,已經(jīng)是宮里待的最久的人了。 因而新入宮的崔侍人與孟侍人便時常來拜會,想結(jié)交一番。樓侍君吩咐宮人砌好了茶,幾人圍著暖爐而坐。 崔侍人出身武將之家,長相不俗,又多了幾分大家公子少有的英氣,雖然不能同皇后貴君相比,也算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了,崔侍人性格直率,不懂得宮里的彎彎道道,同樓侍君便直接開口了,“前幾日我見了皇上,雖然并不是直接召見,不過也著實醉心于皇上的風(fēng)采,樓哥哥你在宮中待的久,對皇上有何看法?” 樓侍君最會做人,雖然也覺得這話問的不妥,但卻還是沒有直接指明他的冒失,倒是孟侍人察言觀色,委婉道:“崔哥哥,在這宮里可是不能對皇上多加議論的,言多必失,我們背后的家族會受榮寵蒙蔭,也會受牽連所累?!?/br> 崔侍君訕訕的不再開口,樓侍君倒是多看了孟侍人一眼,這人雖然沒有崔侍人容顏出眾,但卻比他更有心機,這心機倒也不壞,否則就不會點明他了。 樓侍君對孟侍人道:“你可曾見過貴君?” 孟侍人搖了搖頭,“自從進宮一月有余,除了見過皇上一面,去皇后宮里拜見過,便是來哥哥這里了。我也曾去貴君宮外求見過,卻被拒絕了,據(jù)說是貴君最厭惡宮里的侍君侍人們,從不許他們進入他的寢殿?!?/br> 樓侍君笑著點了點頭,“我同貴君也不熟絡(luò),三年前我還是侍人的時候便有一位祝侍君因為得罪了貴君,在貴君未到之前去勾引皇上,還曾對皇上下情藥,貴君震怒,當(dāng)著皇上的面便嚴懲了他,如今在冷宮里瘋瘋癲癲,比死還不堪。貴君的恩寵,可見一斑?!?/br> 崔侍人卻有些不解,“之前我也曾聽宮人說過,貴君幾乎夜夜專房,一月之內(nèi),皇上大多宿在他那,可是皇后卻有太女和皇子,貴君并無所出。聽說貴君進宮也有四年多了?;噬虾突屎髤s是青梅竹馬的戀人,感情不可謂不深厚?!?/br> 崔侍人剛說完,孟侍人趕忙對他使了個眼色,這么說貴君無所出,難道這樓侍君不也是如此。還好看樓侍君臉色倒是并未介意。 但樓侍君不再談此話題,崔侍人自覺無趣,過了一炷香時間,便告辭離去。屋內(nèi)只剩樓孟二人時,樓侍君才慢慢開口,“你可知道,你像一個人?” “誰?”孟侍人直覺這個人很重要。 “貴君。”樓侍君慢慢吐出兩個字,孟侍人心里一時喜,一時憂。其實早前他便覺得皇后看他的眼神有些怪異,現(xiàn)在想來卻只能是這個原因。喜的是皇上如此寵愛貴君,說不定也會因此垂青于他,憂的是萬一皇后看他不順眼,他的路還能走的長嗎? “皇后和貴君之間……”孟侍人猶豫著道。 “你是想說,你該選誰?”樓侍君一言道破。孟侍人點了點頭。 “難道你不認為這個時候,誰也不選才是最佳的選擇嗎?” “那萬一,皇后和貴君都敵視與我呢?” 樓侍君不以為然,“難道你以為,皇后會覺得你比貴君的威脅更大嗎?其實皇后才是最危險的,只要你不爭寵爭到貴君的面前,他只會懶得搭理,可皇后卻像是cao縱著后宮所有的棋子一般,任何人都在他掌握之中,包括你我。” 樓侍君看他呆楞的樣子,繼續(xù)道:“你覺得皇上如何?” 這不正是之前崔侍人所談?wù)摰膯栴}嗎?不過孟侍人還是從心里回答道:“容顏絕世,氣度不凡,又有權(quán)勢的女人簡直是……” “簡直是對男人最好的情藥?!睒鞘叹脑掃€是讓孟侍人臉色一紅,不過卻有些期盼的問道:“哥哥侍寢時皇上她……” 樓侍君臉色一僵,不過他隱藏的好,孟侍人并沒覺得不妥,“到時候你就明白了。” 孟侍人滿意離去,他原本確實有意要投靠皇后,這樣看來,他只需要按兵不動就可以了。 樓侍君身邊的小侍出了來,他是樓侍君從家里帶來的,十分忠心,見樓侍君拉攏孟侍人不由的道:“主子,您是選了孟侍人嗎?” 樓侍君輕蔑地笑了笑,“這孟侍人不過五分像貴君,但只要有這五分,他便會擋在我的前頭,我在這宮中待了三年,也許在那兩位的眼里我已經(jīng)待的夠久了,所以我必須找人轉(zhuǎn)移他們的注意力。這孟侍人倒不錯,看他命數(shù)了?!?/br> “可是皇上從未臨幸過品琴軒,在后宮里,實在是不妥啊?!毙∈虛?dān)憂道。 樓侍君也陷入憂慮,他何嘗不知,況且他當(dāng)年一見到連袂,心便不再是自個兒的,若是能有一夕歡愉,自己還能得個孩子,這后半生便無憾了。所以,他必須得為自己謀劃出路。 番外之后宮下 沐清帶著宇兒去了連袂寢宮,胥兒很是開心,她是太女,平日里母皇的教導(dǎo)十分嚴肅,她每次想念父君都不能表現(xiàn)的太孩子氣,怕惹了母皇的不悅,母皇卻只說:“當(dāng)年母皇和你一般大時,也每日學(xué)習(xí)為君之道,十分辛苦,也不明白為何你皇祖母為何要這么嚴厲,可直到母皇長大了,才懂得。你是要承擔(dān)鄭家江山的,讓你早早的學(xué)習(xí),才是真的對你的愛惜?!狈駝t像連宜那般,誤國又誤己。 胥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不過今日連袂特許她休息半日,用過午膳就帶著宇兒去玩了,身后一大幫宮人侍衛(wèi)們跟著。 宮人砌好了茶,呈到皇上皇后面前,沐清品了一口,才道:“我怎么聽說余水收養(yǎng)了一個男孩,她是真不打算成親了?” 連袂點點頭,“我也勸過她,可她執(zhí)意如此,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臉上的疤?!?/br> “想來不會,其實若是余水是男子,我倒是有些嫉妒她呢,她陪伴你的日子可不比我少。在你心里她的位置也不同旁人。”沐清笑著道。 “……”連袂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了,“聽說,連宜的病越來越重,不知道能不能撐到年后?!?/br> 沐清卻不知道如何說,連宜本就該死在五年前,可卻多活了這幾年,連袂也沒有虧待她,想來也算她自己的命數(shù)了。“我找洛神醫(yī)給她看看吧,這樣你也能安心些?!?/br> 連袂心里這才寬慰,拍了拍沐清的手,沐清握在手心里,難得的纏綿悱惻。只不過有宮人不識相的進了來,“皇上,皇后?!笨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