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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楚也就隨意說起,既然姬妏都已經(jīng)不再追究了,她也沒有捏著不放的理由。 管家在書房外敲了敲門,恭敬道:“公主,謝府小姐又送來了請?zhí)??!?/br> 予楚上一次被謝謹邀約出門游玩,以公務(wù)繁忙為由拒絕了,其實是怕又會見到謝昭,不管她心里還恨不恨,這個人她早已經(jīng)決定放下了,在朝堂上見面就算了,私下里再有接觸,對她而言不是什么好事情。 “回了吧,就說等改日有空再去?!?/br> 管家卻道:“原本老奴已經(jīng)這般替您回復(fù)過了,可是謝家小姐不依不饒,執(zhí)意要您賞臉?!?/br> 予越搞不清狀況,問道:“怎么回事?” 予楚道:“也不知道謝謹是聽說了什么,知道父君有意為我挑選王君,便想著拉攏一下我和她哥。” 予越卻是眼睛一亮,給了予楚一個會心的笑容,“怎么能不去,美男在前,多多益善。不過她是撮合你和她大哥呢,還是她二哥呢?謝允深居簡出,據(jù)稱也是溫潤端方,特立獨行。謝昭就更不用說了,長安第一公子,相貌家世性情,嘖嘖嘖,據(jù)說當日面對一眾刺客,那些文官都嚇破了膽,只有謝昭仗劍而立。” 予楚沒好氣道:“既然你這么恭維謝昭,干脆讓父君為你往謝家下一道聘書!” 予越卻是一震,“千萬別,這等優(yōu)秀的男人,落到我手里可就是糟蹋了!更何況,我也受不了這些大家公子的禮數(shù)周密,就像是一個被框住的假面之人?!?/br> 予楚笑她:“你又從哪里學(xué)來這些話,假面?禮數(shù)?這些東西,本就是應(yīng)該的,如果大家公子個個同江湖草莽一樣,肆意獨行,這大周豈不亂了!” “我還真想過,哪天等這天下安穩(wěn)了,不做這公主,去一個世外桃源,過神仙般的日子?!?/br> 予楚想起了過往,嘆道:“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能這般瀟灑,這世上也從來就沒有世外桃源?!?/br> 予越問道:“那四姐你最想過什么樣的日子?” “母皇那樣的日子?!庇璩偷偷?,這世上千百條路,而她最想走的是至尊之路。 予越張了張嘴,又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 予楚最后還是答應(yīng)了謝謹?shù)难垼芗冶恢x府送信的人纏的不堪其擾,那丟失的金釵又毫無下落,還好,總算解決了一個麻煩,管家正這般想著,誰知,又有人通傳,說謝府的下人求見,管家以為又是謝謹派來的人,有些惱意,“公主不是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嗎?” 那小廝一愣,從袖中掏出一個盒子,捧了過去,交給管家道:“小的是來送這個?!?/br> 管家打開一看,臉色由陰轉(zhuǎn)晴,忙讓人好生招待著。她帶著東西,去了公主寢樓。 予楚心情不快,又想起今日還沒曾派人去給王之泓送信,立在桌前,備好筆墨紙硯,卻又沒什么興致寫,便作罷了。 門外通傳,管家笑著走了進來,“公主這金釵找到了!” 予楚聞言,轉(zhuǎn)過身去,把手中的毛筆一放,“怎么找到的?” 管家方才已經(jīng)問了清楚,雖怕公主責備,卻還是如實道:“是侍候公主的小侍陵兒偷偷拿去當了,換來的錢救他生病的父親了。” 予楚一向治下嚴厲,在她心中,人情可有,但規(guī)矩更不可廢。為了父親生病,便能偷主人的東西典當,哪一日,便能因為別的事而背叛。這種人,她沒有多余的心思同情,“給他點銀子,讓他滾吧?!?/br> 管家知道,這已經(jīng)算是對陵兒慈悲了。管家正要離去,卻聽予楚又問:“怎么找回來的?” “是謝家的小廝送來的,他說,是他家大公子無意間遇見了,便贖了回來?!?/br> 予楚身子僵住,是謝昭,不知道他看到這金釵,想到的會是什么,手指收緊,連被金釵刺痛都不放開。 予楚走到床前,拉開床頭木屜,將金釵隨手一丟,“知道了,下去吧!這件事不要再提了!” 管家有些搞不懂了,明明公主很在乎這個金釵,怎么看她的舉動,又像是不在乎呢!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會有一個人徹底炮灰,大家可以猜想一下是誰。另外,有期待洛陽小霸王上線的嗎,現(xiàn)在看來,他35章出現(xiàn)有點難。不如讓將軍多停留一會兒。 第34章 相見無歡 夜,太傅府 王之泓房里還亮著,他一個人在燭光下,看著紙張鋪滿桌子,初看娟秀卻又帶著鋒芒的筆跡,似乎能映出無數(shù)個她,說著纏綿的情話。 說不清是什么樣的心態(tài),他不抗拒這些書信,卻也不提筆回復(fù),那人恐怕也并不想要他的回復(fù),就像一個狩獵的人,她在乎的是如何一箭射中的暢快淋漓與勢在必得,而不是看著獵物自己慢吞吞地走進牢籠。 沒錯,那就是一個牢籠,鎖住人,鎖住心。 府里早已經(jīng)大門緊閉,今日的書信不會再來,王之泓心里突然多了一份惆悵與失落,他從不知有一日詩詞歌賦原來比兵法更讓人期待。 他合衣躺在床上,一雙手枕在腦下,他終于為了自己想了很多,王之泓要共度終生的人會是什么樣子,似笑非笑的臉,眼中藏著城府與算計,有時冷漠地睥睨,有時蠱惑地勾唇,對身份地位極其看重,又能在千鈞一刻出手救人,到頭來,卻全是姬予楚。 他一只手蒙住眼睛,她卻還是能在他的腦子里,慵懶地道一句,王之泓,你認輸吧。 ———————— 予楚既然應(yīng)下了謝謹?shù)难s,便不能不去。予楚本對冬日嚴寒十分抗拒,可今日倒放了暖陽。 心英為予楚披上衣衫,束緊腰帶,卻又還覺不夠,又從柜子里取出白裘斗篷,嘴里還埋怨道:“這謝小姐有事便來府上就是了,何必讓公主出去,萬一受了風(fēng)寒,可怎么好?” 予楚抬起胳膊,一邊道:“她是想讓我去見見謝昭。” 心英“啊”了一聲,“那公主還答應(yīng)去,畢竟……” 予楚倏地笑了,眸中盡是冷銳之光,“本宮有什么好怕的,只怕這次見完,她們絕對不會想安排下一次了。” 心英懵懂地點頭,聽予楚又問:“子品最近在做什么?” 心英回道:“除了昨日給公主送了東西來,其余時間皆在房里,沒有和什么人來往。不過,這幾日,試圖來府中不軌的人倒有幾個,都被蕭離帶人制服了。聽說身手還不錯,卻不肯說真正目的,只說為了行竊。” 予楚自然不信,“行竊,跑到守衛(wèi)森嚴的公主府行竊,這理由也太荒謬了吧。” 心英又問了句,“今天還要帶著蕭離嗎?上次公主出門險些受傷,還是王大將軍出手相救,帶著他終歸更安全些?!?/br> “又快給王之泓送藥了吧?”予楚聽她提起王之泓,又想起這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