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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瞞著她,“是燕國人。” 予楚臉上浮現(xiàn)驚異,她追問道:“燕國在這個時候突然行刺與你,是尋私仇還是向大周尋釁?!?/br> 予楚這么想倒也不算錯,王之泓是大周的將軍,幾年來同燕國交戰(zhàn)不斷,王之泓用兵如神,計策穩(wěn)妥又千變?nèi)f化,完全不像他本人性格這般死板,燕國沒少在他手上吃了敗仗。若是真有人刺殺王之泓,也并不奇怪。 可王之泓卻搖了搖頭,冷峻的臉上帶著凝重,“這些刺客并不是專門來行刺我,而是被我意外撞見,我懷疑這其中有什么陰謀,雖然落網(wǎng)了一個,但還有人沒有找到,而他們是不是在這長安城中已有內(nèi)應(yīng)。” “你是說這都城中有人和他們接頭,可是這接頭的人若是燕國人,倒還好說,若是大周的人,豈不是通敵叛國!”予楚說著說著也覺得此事嚴(yán)重起來。這樣的人若是在朝堂中,會是怎樣的危害。 “燕國皇室更迭頻繁,如今慕容一族掌權(quán),當(dāng)今皇帝已經(jīng)年老,處事作風(fēng)也并非明君,甚至可以說是昏庸。倒是她的幾個子女,才是心腹大患?!蓖踔y得說這么多話,予楚倒是覺得有意思,就像先生一樣,同她一起分析局勢。 予楚笑了,幫他斟滿杯子,又想起一事,道:“只是將軍把這事稟報給母皇了嗎?” 王之泓正要拿起茶杯的手突然一滯,有些不自然地道:“還未……” 予楚一愣,有些玩味地看著王之泓,“將軍就這般信任本宮,這種事不呈報皇上,便可讓本宮知曉,難道將軍不怕,本宮與此事有關(guān)?還是說將軍是在有意袒護(hù)本宮?” 王之泓實(shí)在無力抵擋她毫無套路的發(fā)難,這個時候無招勝有招,他只能說一句,“你會嗎?” 予楚笑了起來,離開座位,繞到王之泓的身后,突然壓低身子,輕聲道:“玩笑而已?!?/br> 房間里暖氣十足,就連王之泓的耳朵也倏地紅了,他握緊了拳,有些大意,不該讓她肆意行事,他平日里最是謹(jǐn)慎,更別說讓人在他身后靠近。 予楚倒也不再過界,她正要轉(zhuǎn)身,卻突然在王之泓的床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東西,精美裝裱起來的畫軸。 這畫軸和她丟失的那個看起來一模一樣,可上次她問起王之泓時,他一副漠然的表情,還說從未見過,可這從來沒見過的東西,卻偏偏落在他的床頭上。 予楚幾步向里走,在她俯身拿起床上的畫時,卻突然聽到身后疾速的腳步聲,她本能地將畫軸握在手里,王之泓伸手去奪,她以肘抵擋,王之泓很快閃過。 她剛要放松警惕,王之泓已經(jīng)握住了她的肩,試圖制住她,予楚微微用力,竟不能從他的牽制下脫身,情急之下,伸腿踢向王之泓,王之泓被踢中,竟穩(wěn)如泰山,予楚卻突然失了重心,本能拉住王之泓的前襟,他衣衫被扯亂,身子也向前倒去。 傅貞擔(dān)心兒子的身體,親自熬了藥給王之泓送來,王之泓的院子清凈,平日里也幾乎沒有什么下人,傅貞穿過走廊,身后跟著幾個小侍。 王之泓房門緊閉著,可傅貞并未敲門,之前她離開時曾囑咐王之泓好好休息,這會兒約莫已經(jīng)睡下了,便沒有吵醒他,輕輕推門而入。 只是眼前之景,不僅傅貞驚住了,身后跟隨的小侍也個個瞠目結(jié)舌。 在他們視線里,府上平日里冷酷沉默的二公子如今衣衫不整地把一個女子壓在床上,公子衣衫大開,女子的腿還被制住,難不成是求歡不成,霸王硬上弓了? 予楚聽見門口的響動和抽氣聲,從王之泓臂彎處看見了一眾看戲的人,就算她是公主,這種情形也難免尷尬得很,本能地去推王之泓的身體,可哪知觸手一片溫?zé)?,她的一雙柔荑正抵在王之泓的胸膛上,心口有力的跳動,還不小心碰上了他胸前的紅豆。 王之泓本在身子失去平衡時,用雙手在她頭邊撐住了身體,避免壓住她,這場面讓傅貞等人看著香艷,其實(shí)并未有實(shí)際接觸,可現(xiàn)在卻不同了,王之泓耳根臉頰迅速紅了,就連精壯的胸膛也染上緋色。 傅貞畢竟見過大風(fēng)大雨,這種時候第一件事當(dāng)然是把閑雜人等趕出去。等小侍們?nèi)汲鋈チ?,床上尷尬的兩人各自整理衣衫,就連傅貞也不能確定自己兒子方才到底是想做什么。 只不過唯一能確定的是,上次猜測的果真不錯,這和兒子親密糾纏的人不就是姬四公主嗎? 雖然當(dāng)事的兩人還沒開口,但傅貞的心里已經(jīng)自以為如明鏡一般。 難不成真的是兒子遇刺,公主心中惦念不已,偷偷跑進(jìn)府來探視,兩人兩情繾綣之下,一時情難自抑,連身上有傷都不管不顧了。要真這么說的話,自己豈不是壞了兒子的好事! 作者有話要說: 將軍和公主的對手戲!有喜歡的嗎?另外已經(jīng)完結(jié)現(xiàn)言,將要完結(jié)古言,請多多支持哦! 第23章 王府晚宴 傅貞率先開口道:“原來是公主光臨寒舍來看望我兒,既然如此,不如在此用個便飯,不然真是怕怠慢了貴客?!?/br> 予楚臉上漾出一絲笑意,道:“多謝夫人,只是不必了,也不過是聽說將軍病了,有些擔(dān)憂,既然看望過了,那便告辭了。” 傅貞見兒子愣愣地立在那里,也不會挽留,只能再次出馬,“聽聞公主與瑤兒乃是兒時玩伴,在府上不如停留片刻,也只當(dāng)敘舊?!闭f著對門外吩咐道:“來人,去請小姐過來!” 予楚見傅貞竟然千方百計想留她,一時也不好再推辭,只好答應(yīng)下來,傅貞這才滿意離去,還給了兩人再度獨(dú)處的機(jī)會。 門被輕輕合上,予楚見王之泓還在愣,目光又向下停留在他手上,那畫軸還被他抓著,方才的誤會都是因這畫軸而起,她此刻只想奪過來,一探究竟,若真是自己的那幅畫,也正好戲謔他一番。 王之泓手上一空,這才回神,予楚已經(jīng)含笑看著他,慢慢打開了畫軸,王之泓生平第一次緊張,只為怕被看穿心底,可予楚的眼神一掃那幅畫,方才頗有深意的眼神霎時變了,有些窘迫地把畫丟給他,嘴上卻并不肯認(rèn)錯,“原來將軍是喜歡這種,本宮見識了?!?/br> 王之泓卻有些錯會了,以為她已經(jīng)知道,來不及看畫,便強(qiáng)自道:“你聽我解釋,我并非……” “將軍把什么樣的畫放在床頭,本宮并不在意,夫人恐怕等急了!”說著予楚就大步走出了王之泓的屋子。 王之泓再冷靜自持,也無法在此時淡定,他一把扯開了畫,卻頓住了,這畫雖然還是一樣的裝裱,卻被人換了,畫上不再是煙火夜空下的倩影,而是一個頑童把尿撒地老高的場景,花下還一名老者睡意正濃,那尿正是撒到老者正打鼾的嘴巴里,畫卷上歪歪扭扭的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