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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過要報復(fù),想過仇恨和憤怒,但這些不實際的東西都在這眼前最為實際的問題之中化為了一團團的青煙。他拿他沒有辦法,毫無辦法。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蹂躪自己的靈魂和身體,眼睜睜的看著他奪去自己兒子的信任和依賴。魏延和度著步子慢慢的回了家,拿出鑰匙開門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因為手一直緊緊抓著手機不放松,指尖都有些泛白了。雖然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過多選擇的余地,但好歹他不是廢物,掙扎奮斗的權(quán)利還是有的。他拿起手機坐在沙發(fā)上,顫抖著撥下了那個才新進的號碼。那端似乎很久沒有接通,死一般的寂靜,直到聽筒里傳來了電子小姐的聲音:“對不起,您撥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他愣了下,以為是信號出了些堵塞,隨后再次撥了一下。“對不起,您撥的用戶已關(guān)機……”仿佛好不容易積聚起來的力量猛然促使自己向前沖,卻被突然挨了一個悶響,魏延和坐在沙發(fā)上呆呆的看著手機屏幕上的熒光,有些怔忪。他才發(fā)現(xiàn)其實自己從未主動找過他,就連兩人日常的交往,好像也是他自己去酒吧找對方,或者是季明澤打給他。而未留對方號碼的原因,是因為季明澤工作性質(zhì)的特殊,他的手機號似乎時常變動,他曾經(jīng)試圖記下過兩次,但后來放棄了。具體的原因到底是因為對方,還是因為自己本身就不想記下來,他自己也不太清楚。沖動過后,他慢慢冷靜下來,方才被兒子一席話所激起的怒氣這時也緩緩沈淀了下來,變得有些飄忽,他打電話給對方,想說什么?能說什么?其實他都不知道。這沒有打通的電話反而是好事,他又有些慶幸了起來,如果真是不知道如何開口,長時間的尷尬和沉默又是讓人難以忍耐的。(6鮮幣)35他已經(jīng)近一個月沒有見過季明澤,自從那天季明澤說不用找他時,他松了很大的一口氣,這一個月難得的清閑安寧日子他過的很習(xí)慣,卻隱隱不知為何感覺有些不安。到底是因為兒子背著自己和那男人還有聯(lián)系,或者是因為擔(dān)心男人不履行諾言,這些不安他沒有說過,卻不等于心中的鏤空沒有形成。算了,他搖了搖頭,躺倒在沙發(fā)上,距離兒子的考試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現(xiàn)在暫時不能影響小翰的心情,等他考完試,反正離出結(jié)果填志愿也還有一個月,到那個時候他再試著去勸導(dǎo)勸導(dǎo)對方吧。他有些自我安慰的想著,轉(zhuǎn)眼看見餐桌上剩的幾乎沒怎么動過的飯菜,只好起身去收拾,將菜全部用保鮮膜包好放進廚房,打碎的碗拾起來扔進垃圾桶,將碎片打掃干凈。做完這些也只有八點左右,他呆呆的轉(zhuǎn)換著遙控器望著電視屏幕發(fā)呆,他并不喜歡上網(wǎng),對于電腦的一點點知識也是因為現(xiàn)在的工作需要,但聽以前的同事說自己原本并不是這樣的性格,因為對于刑偵組偵訊員來說,熟練cao作電腦幾乎是必須的。原來不光確是的是記憶,就連原本的性格似乎也連同那場車禍一起被扭曲改變了,他獨自一人無聊的轉(zhuǎn)換著電視屏幕,今天本來似乎還有些電視劇或者文藝節(jié)目能夠吸引自己的,但那是在平時。一想到小翰走前無奈的眼神,還有今天的一席對話,總讓他絕對沙發(fā)上似乎多了許許多多的針尖,根本坐不下去,電視節(jié)目也一點也沒有能看進去。他干脆關(guān)了電視,噪聲戛然而止,洗了個熱水澡,還沒有九點就早早的上了床,將整個人蜷縮在被窩里,閉上了眼睛。以前不用去季明澤那里的時候,他也會看看電視節(jié)目的,大概到十點左右就洗洗漱漱,十一點左右就睡了,他也不像其他的男人有很多的應(yīng)酬,也不太會打牌,一般單位里搞些活動,他也學(xué)不來,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他的愚鈍和老實,似乎也不太叫他了。這些他都不在意,他做著自己本分的事情,但很少像現(xiàn)在這樣拼命想睡著,周公卻完全沒有想和自己見面的意思。不知是因為原來習(xí)慣了冷清或者孤獨的緣故,他從未發(fā)現(xiàn)原來輾轉(zhuǎn)難眠是如此難受的事情。因為一般這個時候,他是在季明澤的酒吧里忍受著對方的瘋狂摧殘,他不愿意在季明澤那里過夜,他的僅剩下的自尊不允許自己還和幾乎是半強jian自己的男人同睡一個枕頭,所以每次他都會忍著腳抽筋與腰部都直不起來的痛楚一瘸一拐的走回家里,拼命用熱水和肥皂沖刷著那早已不干凈的身體,直到全身通紅,才恍惚的從浴室里出來。然后很快進入臥室睡覺。因為之前那難以啟齒的運動太過消耗體力,他每次都很快的睡著,連夢都沒做過。魏延和在床上翻了個身,似乎想讓自己更快的進入夢鄉(xiāng),他竭力將腦袋放空不去思考那些有的沒的,最后甚至實在不行,連最后哄小孩的幼稚方法都拿出來了。只可惜等他數(shù)到第五百六十三只羊的時候似乎還完全沒有睡意,腦海中比誰的清明的時候,魏延和放棄了,他打開床頭燈,現(xiàn)在是十點四十了,仿佛著了魔一般他又拿起了手機,按下了那個方才未接通的電話。“對不起,您撥的用戶……”他也不知怎么燙手一般丟了手機,重新關(guān)上燈,這次打定主意不管怎么樣也一定要睡著。(6鮮幣)36季明澤很少會關(guān)機,除非有絕對緊急的理由,一般他都會讓那屏幕保持在那種狀態(tài),等著某個電話鈴聲的到來。雖然……他早已知道他期待的鈴聲從未響過,而很有可能會要了自己命的聲音時而不時震動著那銀黑色的手機。“……嗯,我馬上?!?/br>他在快接近夕陽的時候站在橋中央接了最后一通電話,將那手機把下電池扔進了下方滾滾的河流。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后,做到最好,不留痕跡,天衣無縫。橋上的晚風(fēng)很是涼爽,絲絲的吹拂在面頰上,紅日在天邊一圈一圈的暈開了漫天的顏色,這樣完美而晴朗的好天氣,的確是個好日子。因公殉職的好日子。季明澤嘴角邪氣上翹,扔了煙蒂用腳踩滅,跨上了一部重型機車后揚長而去。今天黎秦聲帶了一幫人外出后就再沒有回來,連葉荀染也不見蹤影,他不知道一向警惕的組里出了什么事情,按道理來說,如果僅僅是火拼或者爭搶地盤,是不需要這兩個人親自出馬的。但最近的確不太平,組里就連最小的馬仔似乎都察覺到了人心動搖,同升組距離上次的換屆還不到十年,有人傳言這可能是凌空樓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