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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張開嘴,把他的拇指銜在貝齒中間,狠狠地咬了下去。“啊——”余毅把手抽回來,看到那上面用牙印圍出來的戒環(huán),喊道:“流血了流血了?!?/br>譚思麟推開他放在自己面前的手,剛好看到剛剛開門的阿威,身子一閃就出了門,只留下一句話:“送客?!?/br>狂風寨離城里還是有些距離的,余毅名下產(chǎn)業(yè)那么多,自然少不了要給自己置辦些房產(chǎn)。夜里趕不回山上,也是有地方住的。“大哥,要去哪里?”余毅偏頭想了一陣,“好久沒有去后街了,去那里走一走吧。”后街自然是不比其他地方的,天色越暗,它就越熱鬧。余毅帶著阿威隨意地走著,偶爾看看路邊那些賣胭脂粉盒發(fā)簪首飾的攤子,就停下來擺弄一陣。他揣了一個胭脂盒子在懷里,剛想繼續(xù)逛,就被一個人給狠狠撞了一下。胭脂盒瞬間滾落,而那十幾歲的小少年也趴在地上怒視著他,脫口而出的話語盡是些難聽的辱罵之詞。這看起來就是一場身體碰撞帶來的誤會,本來也沒有什么。但是余毅卻向阿威使了個眼色,讓他把這男孩子拖到漆黑的小巷子里。“喂!你們想干嘛?撞了人還動手動腳的!”那孩子手腳并用地掙扎,卻抵不過阿威驚人的氣力。余毅的手磨蹭著胭脂盒上沾染的灰塵,說道:“拿出來。”“什么?你有病???快放開我!”“你以為我是那些不省人事的酒鬼還是像豬一樣的賭鬼?一個靠偷為生的小混混,也想騙過我?”余毅伸手在他的衣服里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一個被縫在褲子里的口袋,那里面有兩三個錢袋,還有幾塊用油紙包著的糖果。他拿回自己的錢袋收回懷中,問道:“這些都是你偷來的?今晚收獲不少啊?!?/br>“關你屁事啊你瘋了吧!還給我!”那少年張嘴狠狠地咬上阿威的硬邦邦的手臂,但見他根本就像沒有感覺似的,只好自暴自棄地說:“你要怎么才能還給我?”“這好像不是你的吧?”余毅反問道。“我真的沒辦法了,家里還有弟弟meimei要吃飯呢,求求你了?!边@小子雖然渾身臟污,可那靈動的雙眼倒是惹得阿威晃了晃心神,差點就放開他。“以為我傻呢!”余毅抓著錢袋起身,對阿威說道:“帶回去,扔到柴房里?!?/br>那小子掙扎地大叫:“放開我!你不能動用私刑!那是犯法的!”“你也懂什么叫犯法?臭小子?!?/br>一路上打打罵罵確實惹了不少猜疑的目光,不過后街的人從不多管閑事,也只是以為兩個大哥來逮偷跑出來賭錢的小弟。那小子被綁住雙手扔在阿威房里,倒是沒把他放到柴房喂蚊子。阿威睡在床上,他就坐在地上,罵罵咧咧地直到阿威拿毛巾給他堵住嘴才了事。隔天一大早,余毅就上街買了包子豆?jié){,兩人正坐在院子里吃早飯呢,房里就傳來花瓶碎裂的聲音。不多問也知道,肯定是那不安分的小子。“大哥,他怎么辦?”“帶回寨子里去,明天讓他幫我腌咸菜,最近有點忙,都沒功夫照顧那些壇子。”“譚先生那里還去嗎?”“不去了,過幾日再來見他?!?/br>兩人帶著那亂動的小子上了山,直到看見狂風寨的大門才把他嘴里的毛巾扯出來,讓他呼吸幾口新鮮口氣。那小子低頭咳了幾下,抬頭問道:“你們是土匪?”“土匪怎么了?小偷土匪一家親?!庇嘁銚ё∷牟弊幼哌M去,說道:“我后院有幾壇咸菜,還有好幾十個花盆,你幫我照顧著?!?/br>“你有病??!憑什么?”“憑你偷了我的錢袋,對了,你叫什么名字?”“不告訴你!”那小子狠狠地咬上余毅的肩膀,把他氣得夠嗆。“你這張嘴可真利索。”那匪頭陰陽怪氣地笑了幾聲,指著角落里那兩只被關在木籠子里的大狼狗,“你要是不說,我就拿你去喂狗?!?/br>余毅養(yǎng)的這兩只狗也真不是蓋的,銳利的眼神透過籠子的縫隙投在人身上,仿佛有狼的氣勢。那小子的腿有點顫抖,說道:“思宇。”“好,思宇,去腌咸菜吧?!庇嘁阃屏怂话?,讓他跟著某個小弟到后院去打點自己,然后轉(zhuǎn)過頭說道:“阿威,咱們這兩只狗是不是有點兇?”“兇才能看家護院?!?/br>“哦?!边@匪頭摸摸自己大腿上已經(jīng)愈合許久的傷口,忍不住心里一陣發(fā)慌,提醒道:“遛狗的時候帶遠點?!?/br>芙蓉暖帳,春宵苦短。云鬢花顏,紙醉金迷。怡情樓燈火通明,余毅隨著那老舊的木梯噔噔噔地上樓,把一廳的儂情燕語擋在門外。“春姨。”“滾蛋?!迸艘性谀琴F妃榻上,連眼睛都不睜的,“我有那么老嗎?”“好嬌姐,我給你帶了東西?!?/br>春嬌這才睜開那雙能攝人心魄的眼,看匪頭手里攥著的一個胭脂盒,罵道:“怎么就老是給我這種東西?”“不滿意?”余毅打開那精美的胭脂盒,里邊透出一股清香,看起來那些胭脂做的也不差,“挺好聞的?!?/br>春嬌一把拿過,扔在梳妝臺上不讓他多說幾句。她拿起桌上那倒扣著的茶杯,為他倒了一杯熱水。“今日來所謂何事?”“你最近有點奇怪,每次看到我都恨不得拿掃把把我趕出去?!庇嘁隳闷鹉菬崴攘耍肿灶欁缘爻云鹆朔旁谧郎系母恻c,“自然是要向你買消息了。還有一件事,你之前拜托我找的那個臭小子找到了,叫思宇是吧?”“嗯,他在哪里?”“在我那里,反正你我的關系也不差,我暫時幫你管教管教?!庇嘁銊兊幕ㄉ鷼ひ呀?jīng)堆成一座小山,他往嘴里又塞了顆瓜子,說道:“那小子的嘴厲害著呢!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br>余毅說的是他那動不動就咬人的烈性子和一口結(jié)實的白牙,而不知道這事兒的春嬌卻以為他說的是思宇的嘴上功夫,整天脫口成臟,小小年紀嘴里就不干不凈的。“管教一下也好。”春嬌皺了眉頭,怒罵道:“你狂風寨沒落了嗎?來我這里蹭吃蹭喝?”“小氣。”余毅笑了一聲,從懷里摸出一錠銀元寶,說道:“你幾句話賣我這么多錢,還有啥好虧的?”春嬌瞥了他一眼,從衣柜里面的夾層里掏出一個沒有署名的信封放到他面前,“你要的?!?/br>“謝了!”余毅拿起信封塞進懷里,又抓了他一把瓜子,“今日還有事,下次再相會?!?/br>“哎!等一下?!币患疑耐庖氯拥剿^上,春嬌從里面探出頭來,說道:“過年那會你落下的,拿走吧?!?/br>譚思麟今日也登臺,座無虛席的戲樓成了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