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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宣木的身影,卻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小沐。”臣之走出小屋,繞道后面,卻看見宣木拿著一根水管和水龍頭較勁,勁使大了,結(jié)果水管脫離了水龍頭,滋了宣木一聲的水,坐在地面上“對不起,一來就給爺爺搞破壞了?!?/br>臣之往回走從窗戶里扔了一條毛巾,就蓋在他的腦袋上,“自己把水管按回去,算是給爺爺賠不是了?!?/br>“我再接一點水燒起來洗澡?!毙静亮瞬磷约耗X袋上的水,繼續(xù)手中的活“你的雞爪好了嗎?”“還在燉,這么多年,這道拿手菜是我最引以為豪的?!背贾畩A了一只,用手遞過去,宣木粗粗的咬了一口,“你的雞爪味道真好?!闭f著又在臣之的手上咬了一口“你的也不賴嘛?!?/br>“小黃鼠狼?!庇谑切χs回手,重新回去廚房了。這間小屋沒有裝熱水器,有一個簡單的浴室,燒完熱水之后,灌滿熱水壺然后提進去,不過男人一般都是在后面的院子里迎頭沖下來。傍晚的時候,宣木穿著一條小褲衩,站在后面的小院里,一下下的沖洗自己的身子。臣之坐在搖椅上,聽著后院的動靜,看書的心思都沒有了,合上,悄悄的走出小屋,繞道后面,躲在拐角看著。宣木的身姿挺拔了不少,就算沒有到達強壯的地步,至少也不是小時候小雞崽的模樣了。一陣晚風(fēng)吹過,打了一個哆嗦,突然從后面被一把抱住,光溜溜的身子被浴巾緊緊裹著“嚇死我了,還以為是大野熊把我抓住了?!?/br>“大野熊不光要抓住你,看見你把自己洗的這么干凈,忍不住要吃了?!睆堥_嘴在宣木的肩膀上落下了一個牙印。“吃什么,我要洗澡,你抱著我,我怎么洗啊?!毙旧焓滞低档哪闷鹚?,一瓢水潑向臣之,濺了他一臉水“你抱呀,你抱要不要和我一起洗呢?”“小沐,你這太粗暴了,邀請鴛鴦浴也不帶這樣的?!背贾幻娑惚苤?,一面又一直在靠近宣木一直到水都被潑完了,才把宣木抓到緊緊箍在懷里。“我燒的水是來洗澡的,不是來玩潑水的?!毙鞠胫约哼€沒洗完的澡,以及那辛苦燒開的水,氣的踩了臣之一腳。“為什么這么生氣?”臣之縮回了自己的腳,“水沒有浪費,不是順便把我洗了嗎?”“你今天是怎么了?”宣木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怪怪的。”臣之展開手里的浴巾,蓋在宣木的腦袋上擦著“我一直很正常,只是覺得你一個人洗澡太無聊了,來陪陪你而已。”宣木撐開浴巾,蓋著自己腦袋的同時,拉出來擦著臣之濕漉漉的腦袋,兩個人的腦袋被包裹在一起。“你覺不覺得很冷?”宣木靠在墻壁上,臣之雙手抵著墻壁,慢慢貼近“有這么一點,貼近一點會暖一點?!?/br>“貼多近?”聲音漸漸升起暖意,逐漸微弱下來。臣之靠近他的耳邊“零或者以下的?!?/br>“有,有這種距離?唔……”第85章何處歸心(27)“不然去掉?”臣之揉著腦袋爬起來,宣木一臉怒火,他還是笑呵呵的“加一個特別,特別過分成了吧?!?/br>“我就說你壞到骨子里了,小時候就看得準?!毙景鸭堈鄣幕ㄈM了臣之的嘴里,臣之往后一跌,手扎在了一根帶著刺的小花上,疼的倒吸了一口氣。“你看,老天爺幫我報復(fù)你吧?!毙拘χ叩搅硪贿?,彎下腰折了一只蘆薈,握著臣之的手,輕輕的擦拭著。“你還知道蘆薈消炎殺菌呢?!背贾媲澳堑拖聛淼男∧X袋,昨晚就是這樣望著身下的人,后腦勺正對著他,他才知道,一旦迷上某個人,就算只看著腦袋上的一個旋都可以發(fā)呆。“我怎么不知道,姨以前就是這么幫我弄的,那還長著仙人掌呢?!毙痉砰_他的手,臣之把手湊近聞了聞“臭死了,蘆薈太臭了。”“這可是寶呢,清熱又能解毒,美容還養(yǎng)顏?!毙緭]著蘆薈枝,甩到自己的鼻子前,被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傻子,就你這樣還整我呢?”手指頭彈彈宣木的腦門。送宣木去客運中心,車即將離開的時候,宣木腦袋鉆出車窗,摸摸臣之的腦袋“回去記得好好整理自己的行李。”“又說什么胡話呢,你快放假了,到時候我?guī)愠鋈ヂ糜?,一邊開車一邊玩,走哪兒算哪兒?!背贾e起手臂,手指夾住宣木的鼻子。“你不是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嗎?光陪我了,不耽誤事嗎?”他趴在窗口上,兩個人一上一下,爭分奪秒似的說這話。“如果你都算耽誤事,還有什么事是不耽誤的?”臣之望著車門都關(guān)了,揮了揮手“把衣服蓋上,路遠別凍著?!?/br>“你一定要記得整理行李,親自整理行李噢。”回來路上,臣之就想著宣木怎么非要他整理行李,回到房間里,打開背包,伸手進去拿衣服,結(jié)果手被狠狠的扎了一下,背包里掉出了一片仙人掌。“難怪非要我開行李,在這兒等著我呢。”手指頭捏著仙人掌,拿到陽臺上,手一抖就掉到了對面的草地上“誰說他傻的,沒見過這么傻精傻精的。”坐在陽臺的藤椅上,看著手上的痕跡,想起了那天晚上坐在臺階上偷偷掉淚的宣木,一下子笑不出來了。宣木不知道,可是臣之已經(jīng)猜出了幾分,甘玉峰為什么要這么做。宣木沒問,心里也是疑點重重的,可是他就是那個性子,沒心思去悲傷春秋的。臣之在意的不僅僅是習(xí)艾,而是宣木在發(fā)現(xiàn)習(xí)艾的事情的反應(yīng)。剛一回家,手機剛開機沒多久,臣之就發(fā)現(xiàn)里面有好多甘玉峰的未接電話,回撥一個,那頭吵吵鬧鬧的,肯定和一幫人在哪兒玩了。“你怎么搞的,山上一回來就失蹤,去哪里了?”手機放在一邊,臣之開始整理著行李,看著手腕上的表,秒針轉(zhuǎn)了一圈了,才不緊不慢的拿起手機“你說什么?”“你搞什么,半天不回我,再不回我,我就要砸手機了。”甘玉峰剛這么一說,旁邊就有人喊著“阿峰,你什么時候這么禮貌了,不是早該砸了嘛,哪個女生這么大牌?”“滾,我表弟啊?!备视穹宀幌攵嗾f,直接報出了酒店的名字“你快過來,今天不灌趴你,別指望我放你走?!?/br>臣之很快就到了他說的地方,包廂里好幾桌的人,也不知道今天是誰的生日。“你今天倒是來的很快嘛?!背贾谝慌裕视穹逡豢匆娋透裢獾挠H昵,搭著他的肩膀,看得出來臣之是專門換了一件衣服,湊近還聞得到洗衣液的香味,這個發(fā)現(xiàn)讓甘玉峰心里更加愉悅了。“我來晚了?!背贾鎺θ荩瓦@一桌的人道歉。“阿峰的表弟比阿峰可是禮貌多了,遲到可是要罰酒的。”說話的男人上次沒有見過臣之,為臣之倒上一杯紅酒“這里沒禁忌,喝紅的喝白的隨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