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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多年的劉老立即雙目含淚,激動地道:“大少爺何出此言,初入賀府時,老夫尚為懵懂少年,如今多年已逝,少年已熬成遲暮,賀府早已成了老夫的家,即便天塌地陷,亦或刀山火海,老夫也誓死站在賀府這邊。”當下便有數(shù)名賀家家仆表明衷心,鹿鳴道:“賀府接下來將與煉器宗各大家族對抗,其路之艱巨可想而知,若有人想離開賀家,便到小均那里每人領(lǐng)十塊上等晶石,夠各位過下半輩子的了,這也算是賀府對各位的補償?!?/br>整個大廳頓時安靜下來,剛才那些紛紛表忠心的家仆面面相覷,許多人眼里流露出對上等晶石的渴望,那可是十塊上等晶石啊,就算留在賀府一輩子,也不一定能掙夠這么多錢。劉老看到這一幕,立即怒聲道:“剛才是誰說絕不離開賀府,誓與賀府共進退的?!如今為了區(qū)區(qū)十塊上等靈石,便要貪利而去嗎!”賀青辭給了劉老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隨即朝在場諸位淡笑道:“審時度勢,無人有錯,青辭絕不怪罪任何一個人,大家可以領(lǐng)錢離開了?!?/br>賀青辭話音剛落,幾名家仆猶豫片刻,便還是站了出來,咬咬牙道:“大少爺,請恕我死罪,我家里還有老母和孩子要養(yǎng)活,實在不敢拋下所有無畏赴死?!?/br>賀青辭點點頭,輕聲道:“你是家中頂梁,這么做本就無可厚非,請到小均處領(lǐng)了錢離開吧。”那家仆雙眼含著淚,跪下重重磕了幾個頭,便領(lǐng)錢離開了。在場其余幾人看到是真的有錢可以領(lǐng),便紛紛給賀青辭磕了幾個頭,領(lǐng)了錢退出了大廳。片刻后,除了鹿鳴和賀青丘之外,只剩下寥寥五人。劉老氣憤得渾身哆嗦,怒道:“真是一群見錢眼開的狗奴才?!?/br>賀青丘嘴角噙著笑容,笑道:“劉老莫要動怒,手下不必圖多,忠心耿耿才是最好?!?/br>劉老嘆了口氣,拭去眼角的淚,環(huán)顧了四周一眼,感慨道:“二少爺說的在理,但想到昔日賀府幾百仆役,剩下如今幾人,怎能不顯悲涼?!?/br>賀青丘聽聞后,眼中也浮現(xiàn)出眷戀之色,最終只是輕聲嘆了口氣,沒有再多說什么。鹿鳴笑道:“劉老此言差矣,恐怕這五人也不一定全都留得住。”劉老聞言,神色變幻,遲疑道:“大少爺?shù)囊馑际???/br>鹿鳴臉上的笑容慢慢收起,一股肅殺之氣忽然從體內(nèi)慢慢溢出,片刻之后便覆蓋住整個大廳,一陣強大的壓迫感忽然以極快的速度席卷向眾人。在場的人無一不被這股強大的威壓弄得神色大變,臉色泛白,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幾乎快要站不穩(wěn)。眾人心中大駭,雙腿再也支撐不住倒在地上,大腦剎時一片空白,此時腦內(nèi)只回蕩著一個念頭,大少爺竟已有了分神期的修為!這短短十多年的時光里,究竟發(fā)生了些什么!☆、第六十四章請君入甕這并不能怪其他人如此震驚于鹿鳴分神期的修為,普通修煉者窮極一生也極少能達到這樣的造詣。分神期并非簡單意義上的升階,除了擁有一副根骨絕佳的身體,百年難遇的機緣巧合,還需要萬里挑一的領(lǐng)悟力。三者必須同時具備,方能突破元嬰期瓶頸,由此才可順利進階化入分神。這賀家長子竟能在短短十幾年的時間里,成長到如此驚人甚至到駭人的地步,不僅當世無人能及,就算往上數(shù)個幾百上千年,也難以尋找到一位與之比肩的修道之人,就連如今化入仙界的現(xiàn)任仙帝在鼎盛之時也未達到如此地步。鹿鳴若是知道這些人此時的心理活動,估計也會十分汗顏。他自己是開了掛的存在,若是沒有233的靜止空間,還有233時不時給他透露的那些有用的信息,讓他少走了許多彎路,大概他也沒這么大本事在短短十多年里達到分神期的程度。鹿鳴有時候也有點想要自我吐槽,這男主角的金手指其實還真有些變態(tài)。而在場的所有人幾乎全都被眼前這股威壓震驚了足有數(shù)分鐘,許久后才悠悠轉(zhuǎn)醒,緊接著又是一個機靈,心中頓時狂喜起來,忍不住為自己的選擇慶幸不已。他們最終選擇跟隨賀家大少爺?shù)臎Q定無疑是這輩子做的最正確決定,分神期的修道之人可不是想碰就能碰到的,數(shù)遍這整個修真界估計也找不到多少個,如今這么個活生生的分神期大神就站在自己跟前,而且就在幾分鐘前,他們選擇在賀家危難之時依舊不被離不棄,這份忠心也將自那一秒起得到無限的回報。他們相信,這位賀家大少一定會帶領(lǐng)他們?nèi)サ揭粋€自己曾經(jīng)根本不敢想的高度,一個將給自己帶來無數(shù)榮光的高度。站在一旁的賀青丘也被意識到賀青辭如今竟然已經(jīng)達到了如此難以企及的程度。他一直認為賀青辭很厲害,但那也僅僅只是一個模糊的概念而已。自己畢竟也是修道之人,當那股威壓施加在眾人身上時,他心中有欣慰,有嫉妒,但更多的是濃烈的苦澀。曾經(jīng)被自己視為草芥的哥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成長為一棵讓眾人仰望的參天大樹,而自己卻受盡屈辱,甚至連賀家都保不住,最終還是需要借著哥哥的力量奪回賀家的榮耀,自己如此一無是處,只能站在背后遙望那永遠追逐不到的背影,這種不甘卻無力的痛楚,賀青丘直到現(xiàn)在才完完全全體會到,此時心中仿佛是野草燒盡后的荒原,空曠并且凄涼。鹿鳴收回威壓之力,目光猶如直擊長空的鷹隼,看著眼前神色各異的眾人道:”賀家雖然到了如此地步,但并非無回旋之地,青辭感激諸位能在賀家沒落之時依舊留了下來?!?/br>鹿鳴頓了頓,繼而道:”大家都知道,各煉器大宗每十年便會舉辦一次宗族煉器大賽,賀家想要在短時間內(nèi)重回四大煉器家族的位置,煉器大賽無疑是最快的捷徑?!?/br>眾人面面相覷,其中一名青年遲疑片刻,開口道:”我聽說,本屆煉器大賽參賽當方式與往屆有異,早在半月前便已決出前五十名具有資格參賽的煉器宗族。賀家如今飽受壓迫,根本連參加的資格都沒有,更何況現(xiàn)在名額已然定好,賀家如何才能參加一個月后的煉器大賽呢?”鹿鳴淡淡一笑,開口道:“賀家無需我們cao心,他們會來主動請賀家參加比賽的,畢竟賀家還有很多他們求而不得的東西。”眾人疑惑不解,正欲發(fā)問,鹿鳴卻擺擺手示意眾人退下,隨即朝一旁的賀青丘道:“青丘,你且隨我來?!?/br>賀青丘滿腹疑惑地跟在鹿鳴身后,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賀青辭此番用意何在。今日召集眾人前來不是為了揪出內(nèi)鬼嗎,怎么這就結(jié)束了呢?只是賀青丘此時也不敢多問,只是默默跟在鹿鳴,滿腹疑惑。兩人走了好一陣,來到一間破敗小屋前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