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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猜到這都是什么心思,他心想:這兩個老滑頭,嘴上還是說道:“你快些告訴我就是了!”既然小孩兒都這么說了,琴白當(dāng)然應(yīng)了:“這家伙飛出去半天,恐怕什么都沒打探到,做了個故弄玄虛的入魔幌子來糊弄我倆?!?/br>“什么糊弄!那是事實!真的!”唐承影一邊飛一邊叫道,“你等下去看了就知道,他真是半入魔障了!”顧云夢看這小鳥氣急敗壞的樣子,估計琴白是說到他心坎了,不禁也覺得好笑起來。剛剛唐承影還跟他一本正經(jīng)地說琴白多么為難,看來也是故意扯皮:“承影前輩也有失手的時候??!”殿里頓時笑作一團。琴白笑道:“我倒是想說他這老不休什么時候正經(jīng)起來,天天知道數(shù)落我的不是,原來是要先發(fā)制人?!?/br>這一鬧就鬧了半個多時辰。外面的宮人等得久了,也不敢催,一邊是仙人得罪不了,另一邊是皇上等得急了。嘉靖喜怒無常,誰也沒那個膽量,只能在外頭瑟瑟發(fā)抖。直到遠處的回廊里傳來——“皇上駕到!”顧云夢正巧推開門,沒想到嘉靖竟然來了。小孩兒不禁埋怨道:“你看看,本先是人家約我們的,都是你老不出門害的。”琴白倒是對這個沒什么所謂,說道:“反正都是在宮中,誰來誰去都是一樣的?!?/br>唐承影停在顧云夢的肩上,嘲諷道:“琴白仙尊所言極是,誰能請得動您的大駕呢!”老仙人沒理這破鳥兒的嘰嘰歪歪,倒是顧云夢心里有些膈應(yīng),本來他就是隨嘴一說,哪想到唐承影竟然借此揶揄起琴白來:“瞎說什么,別成天找事兒?!?/br>唐承影到底還是知道好歹的,這一回顧云夢掛下臉說他,也知道自己鬧氣鬧過頭了,終于收斂了。這邊看著嘉靖和他那隨行的太監(jiān)走得近了,小孩兒把唐承影往懷里一塞,怕自己剛剛話說狠了,又補了兩句:“前輩自己還傷著的,先休息休息吧?!?/br>本來唐承影已經(jīng)偃旗息鼓,聽到這句,又在他懷里爬來爬去,哼哼了好幾聲,顧云夢只得又哄了兩句,才讓他安靜下來。琴白在一邊看著,抱著臂,稍稍有些火氣,更多是無奈。這會兒嘉靖已經(jīng)到了門口:“仙人,”他抱手作了一揖,“還請仙人原諒我不請自來,只是從殿中找到這本手記,一定想仙人先瞧一瞧?!?/br>琴白看了一眼顧云夢,眼神中帶著些許得意,仿佛在說:你瞧。嘉靖的態(tài)度實在恭謙,同之前有了天壤之別,他往琴白那兒湊了半步,透露出幾分親昵的意思。顧云夢見了,心里不知怎么竟然有些不爽,拉了一把仙人的衣袖,自己走到前頭迎著皇上:“陛下請里面說話?!?/br>琴白見他這幅人小鬼大的模樣,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只好解釋道:“陛下見笑了?!币幌氲叫『何⑽Ⅴ久嫉哪?,心中別提有多得意,話也比平時柔和了許多:“不妨借一步再說。”這態(tài)度,更是讓顧云夢心里有些憋屈,委屈地跟在兩人后面進了殿里。此刻他腦中突然傳來唐承影的笑聲:“小孩子家家的,生什么氣。等跟嘉靖理清了唐門的賬,再生氣也不晚啊?!?/br>這一句話點醒了顧云夢,他下意識捏緊了雙拳:如今當(dāng)務(wù)之急,是唐門的慘案。三人屋里坐定,嘉靖命隨身太監(jiān)將周圍的宮人都清干凈了,這才從袖兜里拿出一本泛舊的書,雙手承于琴白:“仙人請看,這本便是成祖當(dāng)年所留手記?!?/br>琴白接過來,這本書已經(jīng)顯得有些破舊,上面寫著“軼事”二字。顧云夢見老仙人微微皺眉,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便湊過來看,看到這封皮,也不禁皺眉:這字,寫得也太丑了。嘉靖大概是看出了兩人心中所想,面色微赧,解釋道:“成祖善戰(zhàn),文人舞墨的事做得少些……”言下之意就是:朱棣沒什么文化。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又尷尬又好笑。顧云夢拽緊了琴白的衣袖,才讓自己忍著沒笑出聲來,只是一雙眼睛彎成了月牙兒,讓人想看不出笑意都難。琴白輕輕拍了一下小孩兒的額頭:“瞎鬧?!彼牧艘幌麓笸龋骸白@兒,帶你一起看?!?/br>顧云夢嗯了一聲,熟門熟路地坐在琴白的腿上,半靠在那仙人的懷里,一起看起了朱棣所留下的這本。嘉靖看他這二人如此親昵,大概猜測琴白同顧云夢,應(yīng)是道侶的關(guān)系;若是留不住琴白,把顧云夢留下,也是同樣的道理。如此這樣,便在心里悄悄算起這樣的少年郎會喜歡什么樣的東西。他忽然憶起,這小少年曾說自己是蜀中唐門人士,會不會因此書中所記,而遷怒于他?阻他長生大道?想到此處,嘉靖不由冷汗直冒,可是書已經(jīng)交給了仙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撤不回來了!而那邊那兩人,當(dāng)真在書中找到了不得了的東西:紀(jì)綱來報,蜀中有江湖門派,行蹤詭異,疑私藏允炆,當(dāng)誅。往前翻兩頁,成祖寫道:綱于我,如眼于人,綱已命玄歌門為我去尋允炆,望歸音。這般答案便很明了了。顧云夢仿佛一下子被抽了力氣,癱在琴白身上:“不看了?!?/br>“好?!鼻侔鬃焐洗饝?yīng),還是飛快地翻完了全書,然而翻遍全書,也沒找到關(guān)于他的那把寶器匕首的記載。顧云夢沒察覺到琴白的不對,還在呆愣愣地想唐門的事情。之前他同琴白已經(jīng)分析過,能夠讓永樂冒天下之大不韙而出兵的,只有皇位,雖然答案是意料之中,但他沒想到,到頭來還是那個趙四九干的好事。“琴白,”顧云夢靠在老家伙的身上,“到底是什么樣的恨,才能讓一個人做出這樣的事?”琴白搖了搖頭,沒有答話。趙四九對于唐門,根本就沒有恨吧。魔君也好、唐門也罷,只不過是他的一顆墊腳石而已。因此你們受了多少傷、死了多少人,根本與他無關(guān)。“小夢,凡塵了了?!鼻侔渍f道,現(xiàn)實中并不是只有好人與壞人,更多的是不好也不壞的人,如果趙四九不是殺了唐門弟子三千,而是殺了三千獸鳥,還會有人覺得他殘忍可怖么?未必。然而在仙人眼中,弟子性命與獸鳥性命都是一視同仁的。因此對于趙四九的這做法,他心里明白,卻無法把這想法告訴顧云夢。他知道他的小孩兒已經(jīng)很努力在看淡這一切了。嘉靖適時打斷了他倆的沉默:“仙人,我參閱這本手記,不知您可否注意到一處怪異?”琴白示意他說下去,嘉靖接過手記,翻到后面幾頁:“這頁、這頁、以及這頁中,都有提到南市一家醫(yī)館。”顧云夢湊過來,念了出來:“……可至南市周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