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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玉佩,“都說人靠衣裳,你這畫,就靠這玉佩吧。”唐承影接過來,心想琴白這人面子上淡淡的,出手倒是挺大方:“那我這就謝過了。你若遇險,便到我的小世界來躲一躲好了?!?/br>琴白笑:“怕你廟小容不下我這尊大菩薩!”“哪里,”唐承影美滋滋地摸著玉佩,“有這聚靈寶器,我能省力許多,容下一個你真是沒什么問題?!?/br>“那你便好好研究一番,倒是不僅要容下我,還要容下小夢,看你那小天地是否還夠了?!鼻侔状蛉さ馈?/br>“好哇,那你等著瞧好了?!碧瞥杏按蛄藗€響指,化作一道煙重回了畫中。此時閣樓里這副墨竹圖的畫盒上,突然新掛了一個玉墜。流蘇在風中微微顫抖,看起來有一番別樣風雅。☆、014014顧云夢在樓上隱約聽到琴白在院子里和誰有說有笑的,雖然有點好奇,但是手上的活兒斷不得,所以他也就只能先放一放此事了。不過這也倒好,省得他看到唐承影生龍活虎地從小世界里出來會覺得自己被欺騙了感情。正如他所猜測的那樣,這機甲鳥確實是顧長夏所做。這只喜鵲做得十分精巧,即使右翼已經(jīng)破損得不成樣子也絲毫沒有損傷到機甲本身的靈性。要知道神機山頹勢盡顯,一只機甲所能承載的靈力有限,往往一塊微小的破損就能終結機甲的全部命數(shù)。顧長夏的精妙手法讓顧云夢修著修著,有點想家了。不知道他走了以后阿爹在家都做些什么,有沒有按時吃飯睡覺,有沒有聽晚師叔的話,有沒有跟晚師叔對著干,有沒有惹毛唐門那些老頭子,最重要的是有沒有想他……自從他掉進承影小世界以后原先阿爹給他的平安機甲都壞了,這會兒他也做不出能飛回蜀中的機甲,算是跟唐家堡徹底失聯(lián)了。還好老爹在唐門是禁足狀態(tài),不用擔心他冒冒失失地跑到中原來活受罪……顧云夢不知不覺就叨叨了許多關于顧長夏的事兒。他為喜鵲雕了新的桃木長翅,再涂上墨漆,房間里頓時彌漫著漆料特有的味道。這只喜鵲很享受地乖順躺著,還把尾羽也湊過去讓顧云夢給它檢查一下平衡。顧云夢:不愧是老爹做出來的東西,這種得寸進尺的性格也是一模一樣啊……大概修復完畢了之后,照例,要給機甲們上一點靈力。往常都是送到神機山天樞堂里放上幾天,不過在琴白這兒倒是近水樓臺了,顧云夢就捧著小鳥一路小跑地去找琴白了。琴白剛跟唐承影說完話,正琢磨著直接去找朱棣的可行性。手上也沒閑著,拿了柄樹枝就在地上推演起大明運數(shù)來了。周六在一旁收拾院子,看得是十分的興致勃勃。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討論著諸如“黃河今年漲水對戶部稅收的影響”“秦淮名妓對京城建設的拉動”之類看似高深實際和自己又沒什么關系的問題。顧云夢作為一個不走心的人直奔琴白而來,把地上的推演都給踩亂了。琴白有些無奈地看了小孩兒一眼:“昨天不是還認真學擺陣,今天就變成到處搞破壞了?!?/br>顧云夢沒想到琴白發(fā)現(xiàn)了這事兒,偷偷瞄了一眼周六。周六站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只是嘴角的笑意出賣了他。顧云夢的無名英雄夢就此破碎,他鼻子里哼了一聲,但轉念一想,知道就知道,有什么關系:“我那陣擺得怎么樣?”琴白想想床榻那陣不僅有模有樣,還真的讓他一夜之間恢復了不少,發(fā)自內心地夸贊道:“相當不錯?!?/br>顧云夢經(jīng)常被琴白逗,被他這么正經(jīng)表揚的時候卻很少,連昨天救了琴白一命都沒聽到一句表揚他機智勇敢的話,反而被琴白吼了一頓。所以這會兒被琴白夸了,小孩兒心里開心得要命,嘴上卻是避而不談,說道:“大仙人,好仙人,快幫我弄弄這個!”說完獻寶似的把手上的小鳥奉上去。琴白接過來之后再度對小孩兒刮目相看了,畢竟早上他和周六在門口撿到的是個滿身泥點幾乎看不出來鳥狀的折翼小木塊:“嗯?我看看啊?!?/br>顧云夢眼巴巴地以為琴白會大手一揮給他的小喜鵲注入新能量,結果沒想到琴白翻來覆去看了半天只說了一句“修得不錯啊”,就沒了。就沒了?!“哎!”顧云夢拉拉琴白的袖子:“咱們商量個事兒唄?”“你說?!?/br>顧云夢本想斟酌一下句子再同琴白提要求,眼前不知為什么一閃而過琴白昨夜在床榻上沉睡的樣子。“……算了,沒啥。”琴白略帶疑惑地瞥了一眼顧云夢悶悶不樂的傻樣,心想現(xiàn)在的孩子真是越來越難懂了?。骸澳隳馨阉蕹蛇@樣實屬不易,不必再過多勉強自己?!闭f完他手里捏了個訣,喜鵲身上散發(fā)出一股淡淡的光,一下子就靈動了起來!琴白說:“你看這樣如何?”顧云夢張了張嘴,半個字沒說出來。琴白笑道:“我雖然不如你會修機甲,但讓它飛個十天八天還是行的。你看,你會修機甲,我會讓它飛,是不是偏巧是一對?”只是小孩兒被飛起來的喜鵲吸引了全部的目光,話在耳邊刮了一陣微風,刮完就沒了。喜鵲繞著兩人轉了一圈,直向長空飛去。顧云夢十分地不滿:“就這么就跑了?!”他負氣抱著臂在琴白身邊繞來繞去,“我,辛辛苦苦,花了一個早上修的機甲,還請了你,這么厲害的神仙幫它搞了半天,才飛起來的機甲。就,這么,飛走了!”。琴白看得好笑,伸手揉了揉顧云夢的頭毛:“凡事有機緣,不急在這一刻?!?/br>“我想帶在身邊的……”顧云夢顯然是有些失落,“結果它就這么跑了?”琴白還想開口再安慰兩句,誰知他在匕首中留下的禁制就在這時發(fā)作了:“小夢,先別管這些了,魔物出現(xiàn)了?!?/br>“啥?”顧云夢從地上彈起來,“又要進宮?”琴白搖搖頭:“不,這次看來,魔物并不在宮中,我們先過去再說?!?/br>喜鵲向西一路飛,直到一所驛站門口才盤旋著,似乎有些要停下的意思。它繞著驛站飛了兩圈,終于決定了自己的目的地,鉆進了一扇半開的窗戶里。這房間的主人似乎已經(jīng)等它很久了。唐晚穿著一身樸素的中原服飾,抱著臂站在窗邊,這只喜鵲的到來顯然讓他緊皺的眉頭舒展了開來。“這下總可以跟長夏交代了。”唐晚喃喃道。自從顧云夢離開成都之后,音信全無,身為人父的顧長夏十分擔心,失眠得厲害。加上神機山的衰退,唐門內部勢力動亂,唐晚作為掌門親傳徒弟、唐門最年輕的長老,站在風口浪尖,也無法顧及顧云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