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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是任廣之的單獨行動,而且他還是在瞞著塞爾比皇帝的情況下,所以才會選擇這么遠的廢舊基地,也不敢?guī)嗟膮f(xié)戰(zhàn)人員,怕走漏了風聲。埃里??戳搜凼貍淙藛T,又想了想建筑物外圍的遮擋物,頓時心中有了底氣,覺得他和史丹瑞定的計劃可行。剩下的就是見到任驍,想辦法先確保他的人身安全了。埃里希被侍衛(wèi)帶到了最里間,他一進門便看到了被綁在凳子上的任驍。埃里希心驀地一沉,但表面上還得裝出鎮(zhèn)定,這樣才能有利于下面的談判。好在他看到任驍并未受傷,眼睛里亦沒有恐懼,表情淡定得跟平時在家時并無分別,這倒是讓埃里希定心了不少。任廣之一見到埃里希,立即開門見山地問他:“我要的東西,你帶來了嗎?”問出這句話的同時,任廣之四下打量了一下埃里希,見他手中空空,并沒有帶任何東西。“不用看了。”埃里希知道他在找什么,干脆地回答他,“我沒帶東西來。”“你什么意思?耍我嗎?”任廣之激動地站起身,沖著埃里希吼道。“我怎么敢?”埃里希舉起雙手,作投降狀,“我這不是按照你的要求,獨自一人來了?!?/br>“你這也叫按照我的要求?!你應(yīng)該明白,我要的不是你,而是‘虹頻之心’?!比螐V之的音調(diào)越來越高,說話間,他便用槍口對上任驍?shù)念^,盯著埃里希說,“你這么不守信用,信不信我一槍殺了他?!?/br>埃里希的手悄然地握緊了拳頭,后背冷汗直流,但表面上還是故作鎮(zhèn)定地威脅任廣之說:“你不會的,你要是把他殺了,就更別想得到你要的東西了。而且狀況只會更糟,若是任驍死了,那我也沒什么好顧慮的了,我就先把你們殺了,然后再自殺去陪他一起上路。”“……”任廣之怔怔地望著埃里希,他說話時表情平靜,眉頭也沒皺一下,好像在說著什么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這種把個人生死置之度外的神情,他曾在戰(zhàn)場上見過無數(shù)次,任廣之知道埃里希是來真的。誠如埃里希所說,他即便是此刻殺了任驍也無用。看到任廣之有所猶豫,埃里希繼續(xù)開口說道:“‘虹頻之心’現(xiàn)在在我皇帝舅舅手上,臨行之前,我向他討要了,但是他不肯給我?!?/br>“這是自然?!比螐V之冷哼一聲,把槍口又朝著任驍?shù)念^上抵了抵,“他當然不會同意用塔茲的國寶去換這個微不足道的少將夫人一命?!?/br>埃里希向前走了兩步,看著任廣之說:“但如果是我的話,情勢就不一樣了……”“……你是故意自己送上門來當人質(zhì)的?”任廣之終于明白埃里希要做的事,他驚詫地問道。埃里希坦然地沖他點了點頭:“是的。”“你會這么好心?”任廣之不會傻傻地相信。“我有要求?!卑@锵=K于說出了他來此的目的,“我來代替任驍,做你的人質(zhì)?!?/br>被堵住嘴的任驍發(fā)不出聲音,只是沖著埃里希搖頭。見埃里希完全不看他,他便改用眼神狠狠地瞪著他。埃里希即使不看任驍,也能感受到他發(fā)來的憤怒目光。“你想讓我放了他?”任廣之看了一眼埃里希,而后揚起嘴角,露出邪氣一笑,“不可能。我絕不會那么傻,讓你們兩個有任何逃脫的可能。”若是任驍在這里,埃里希還會顧忌他,不敢擅自行動。但若只剩埃里希一人,憑他們現(xiàn)在的守備,任廣之不敢冒這個風險。他自以為看穿了埃里希的心思,命令手下說:“把他綁起來?!?/br>“是?!眱蓚€侍衛(wèi)上來,三下五下便把埃里希綁了起來。“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比螐V之從埃里希身上掏出通訊器,命令他說,“給你的皇帝舅舅撥,你自己跟他說?!?/br>埃里希遵從任廣之的命令,撥視訊給亞爾曼。亞爾曼看到埃里希被綁的畫面,又聽到他說要他用“虹頻之心”來交換他,亞爾曼便大概猜到埃里希的戰(zhàn)略了。他裝出慌亂擔心的樣子詢問了埃里希幾句,最后答應(yīng)了會派人把“虹頻之心”送到指定地點來交換他和任驍二人。盡管任廣之有些半信半疑,但目前的狀況,已經(jīng)完全脫離了他的預(yù)想,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管怎么說,只要任驍和埃里希還在他手上,他就握有希望。“把他們關(guān)在地下的監(jiān)牢里?!比螐V之命令手下侍衛(wèi),他想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看好這兩個人,決不能讓他們跑了。另一邊,亞爾曼發(fā)通訊向史丹瑞打聽狀況。從他那里得知了埃里希的營救計劃,亞爾曼微微一笑,果然與他想得一樣。他囑咐了史丹瑞兩句,便掛斷了通訊。史丹瑞等人埋伏在邊境附近,在沒有弄清敵方戰(zhàn)力前,他們不敢貿(mào)然踏進塞爾比。一旦被人發(fā)現(xiàn),埃里希和任驍?shù)奈kU將會增加一重。雖然焦急,但史丹瑞仍然忍耐著等待埃里希給他傳來消息。這一邊,埃里希和任驍被侍衛(wèi)關(guān)進密閉的監(jiān)牢里,兩個人終于得到了獨處說話的機會。然而,任驍?shù)淖毂晃孀。痪湓挾颊f不出,他真是有很多話要對埃里希說,不如說是有很多話要罵埃里希……埃里??吹饺悟斞劬π杉t,一直瞪著像只發(fā)怒的小兔子。他笑著想要摸摸他的頭,而后才意識到手被綁著,無法動彈。在任驍?shù)哪康煽诖粝拢@锵]p松地掙脫了束縛著他的繩子,而后又幫任驍解開,拿走了堵住他嘴的破布。埃里希邊解邊吐槽道:“用這種老式的繩子也想綁住我?沒選擇用最新的納米束縛繩,是他最大的失算。”行動自如的瞬間,任驍一口咬住了埃里希的手,咬了三秒之后才松開,拍著他的頭生氣道:“你腦袋傻掉啦?自己送上門來做人質(zhì),是要鬧哪樣?”“我想見你嘛~”埃里希完全無視任驍?shù)臍鈶?,依然笑著跟他調(diào)侃道。“想見也換個地點呀?這下可好,連你都被抓了,我們真是徹底沒救了?!比悟斞鲋^,有些絕望地說。埃里希捏了兩下任驍?shù)吐涞男∧槪痪o不慢地說:“我就是來救你的呀!”說完,他挽起袖子,連續(xù)有規(guī)律地在埋入了芯片的手臂處敲了三下又三下。這是他跟史丹瑞商量好的暗號,六下代表一切如他們推測的那樣。這里守備松懈,地形不利于偵查,他們可以趁其不備,大肆攻進來。埃里?;爝M來可以守在任驍身邊,混亂時也能保護到他。任驍看著埃里希的舉動,不明所以地問他:“什么意思?”“這是暗號,史丹瑞他們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