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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反射性地抓起來往嘴里塞。 “吃完后收拾一下行李吧,我給你訂了縣里最好的那家酒店?!彼f,“可能設施比不上你住習慣的那些,將就一會兒吧,最近回去的車票已經賣完了,我晚點給你查一下機票?!?/br> 他這一連串的話讓鹿眠清醒過來。 她吃包子吃到一半,聞聲差點沒把rou餡卡在喉嚨里。 拍開林城遞給她的熱水,鹿眠一拳敲到了桌子上:“我不要住酒店,擅自說我住不下去的是你,我可從來沒有說過我想離開。” 林城一時語噎。 鹿眠乘勝追擊:“我也不要回去S市,回去我也沒有地方可以去,撐死就呆在那個小公寓里每天吃方便面了。有很多事情我已經選擇性去視而不見了,對于你不想告訴我的事情,我也是一直忍耐著不去想也不去問,但是這次明明一開始帶我回家的是你,現(xiàn)在又把我當做牛皮糖一樣想要甩開是什么意思意,覺得很好玩嗎?” 林城:“我不是。” “你就是!”鹿眠拍案而起,“既然現(xiàn)在又要我滾開,剛開始為什么非得要我住你家?!” 這是林城一直想要避而不答的話題,如今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鹿眠拉出來質問他,即便是他,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糊弄過去了。 在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之際,一陣于鹿眠而言不合時宜的門鈴聲響起。 林城如釋重負,立刻起身去門口往貓眼看去。 鹿眠則恨恨地坐回了椅子上。 突如其來的造訪者不是別人,正是昨天別過的劉乾。 劉乾好不容易知道林城的蹤跡,又明白他這幾天都會留在這小縣城,自然是不肯放過任何可能勸說對方的機會。 只是為什么林隊給他開門時的表情能比之前那幾次還臭??? 劉乾本來做好了吃一嘴閉門羹的準備了,沒想到林城表情沉重歸沉重,卻側身讓他進了客廳。 在他看見坐在餐桌那端的鹿眠臭著一張臉瞪著他的鹿眠時,頓時聊了然了。 自己這是不小心踏進了虎xue啊。 “正好做了早餐,你要吃一點么?”林城硬是將詢問說出了命令的語氣。 劉乾不是沒有察覺到兩人之間的硝煙味,但是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對前任上司說不啊! 于是尷尬地坐到了餐桌前,林城其實根本沒做多一份,他只是將自己那份早餐推到了劉乾前面。 “你們先吃,我出去買點明天要用上的東西,待會回來?!彼郎蕚涑鲩T,臨走前又想起了什么,走到了劉乾面前,低聲道,“別多講任何有的沒的?!?/br> “我懂的,我懂的?!眲⑶B聲應道。 林城猶豫了一會兒,終究是在“看緊劉乾”和“逃避鹿眠”之間選擇了后者,披上大衣裹好圍巾就走了。 徒留下鹿眠和劉乾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鹿眠當然看得出來林城是有意借著劉乾躲避她,對劉乾的態(tài)度也沒辦法多好,但是對方好歹是當初搭過她一手的人,只好強忍著內心的焦躁,快速吃完手里的包子,準備回房間里繼續(xù)窩著。 晚到的劉乾三兩下就解決了包子和豆?jié){,幾乎是和鹿眠同一時間放下了杯子,見她起身,連忙道:“你碗放著吧,我來收拾,大冬天的,水冷?!?/br> 他憨厚老實的語氣讓鹿眠態(tài)度稍微松軟了一些:“不用……” “嘿,就順手的事情?!眲⑶蠈嵃徒坏?,“林隊以前很照顧我的,我照顧你也是理所應當?shù)摹!?/br> 他這句話讓鹿眠有點懵,鹿眠瞇了瞇眼,她意識到了什么,將原本的疑問咽回了肚子里,嘗試著套話:“他以前很照顧你么?” 劉乾仍然是那副腦子有點不好使的模樣,他直接拿過鹿眠手中的盤子,理所當然道:“是啊,以前隊里林隊最照顧我們了?!彼捴v到一半,忽然想起了什么,對鹿眠語重心長道,“唉,你也別太埋怨他不怎么陪伴你們,前幾年那邊鬧得有多亂,你也能在電視上看見一點吧?有時候不是不想抽身,是真的沒辦法抽身,阿姨……哦,就是你奶奶那件事情,他是真的后悔沒在那時候陪在她身邊,有時候這事情很難講的?!?/br> 一時半會兒沒辦法消化掉如此龐大信息量的鹿眠只能在心中緩緩地打出了一個問號。 她的沉默不言落到了劉乾眼里就是另一層意思了,他收起洗好的碗筷,走到鹿眠跟前,明明屋里已經沒有別人了,他仍然做賊心虛,壓低聲音和鹿眠道:“林隊不讓我和你亂說話,但是要我說,你還是得多體諒體諒他,要知道他在這世上就你一個親人了?!?/br> 鹿眠:“……行吧,我知道了。” 眼前這個傻大個也算是一個奇人了,能徹底誤解她和林城的關系,然后扭曲掉林城囑咐的話語,并且在短短一句話里將林城的底交得干干凈凈的……這該是怎樣的人才?。?/br>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很短,但是起碼……起碼我隔日更了!這是進步!我身體在變好!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7848660、墨悠、堅果才不是建國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久居深海8瓶;電電、年祁5瓶;37848660 4瓶;你的腿毛沒我長、,、想養(yǎng)熊貓的胖虎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8章 鹿眠現(xiàn)在心情很復雜。 她其實只是想要套點邊角信息,譬如林城和劉乾的真實關系。盡管林城一直宣稱他們是同事,但是他對其他的細節(jié)一概避而不答,鹿眠便猜想兩人可能是公司里上下級的關系,可劉乾對林城的態(tài)度太恭敬了,那下意識的言聽計從和眼神里不加掩飾的崇拜,絕不是普通的上司和下屬會產生的。 “林隊”這個稱呼從劉乾的嘴里脫口而出過數(shù)次已經暗示了她林城過去的工作,況且她原本有了個大方向上的猜想。她觀察力不差,她仍然記得相識的那個夜晚里林城流利的擒拿動作,如果再細想一下,他指腹里粗糙的厚繭也未必不能成為證據(jù)之一,再加上林城之前用來嚇唬她的話語…… 只是她沒敢向他確認而已。 總覺得,他既然不想說,那必定有有他不可告人的緣由,而現(xiàn)在劉乾把緣由之一也告訴了他:他母親過世時他沒能陪伴在身邊。 鹿眠打著太極應付了一下劉乾,也懶得向他解釋,反正從頭到尾她也沒有騙他,她只是不承認也不否認而已,是劉乾自作主張地誤會了她和林城的關系,然后朝她說了那么多話,她可什么都沒問。 反正估計不出幾天,這個一根筋的傻白甜就能發(fā)現(xiàn)其中的真相,自己一個人去追悔莫及,以及……面對林城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