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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逃犯不知道已經(jīng)整裝旗鼓,沒有尷尬,沒有逃避,沒有一絲氣餒,之前那個連眼睛都不敢睜開的女孩現(xiàn)在目光發(fā)亮,站在了他的跟前。 而林城,第一次有了當逃兵的沖動。 *** 鹿眠看上去穩(wěn)如老狗,內(nèi)心其實已經(jīng)慌得一逼。 死豬不怕開水燙,破罐子破摔,說什么都可以。 她就是這種人,現(xiàn)在不解決這件事情,以后說不定就再也沒有勇氣了。 明明知道舊事重提無異于公開處刑,鹿眠也毫不退縮。 鹿眠:“林先生,我昨天……” 林城迅速打斷了她:“你昨天醉了?!?/br> 鹿眠:“不,我沒……” “不,你醉了?!绷殖强隙ǖ?。 鹿眠:“我真的……” 林城別開目光:“醉了的人都說自己沒醉,別擔心,你昨天沒干什么出格的事情。” 鹿眠:“????” 犯人跑來自首,反倒是檢察官混淆黑白起來了。 林城不等她回復,繼續(xù)道:“我有點累了,先睡覺了,下次別喝那么多酒,你是女孩子,這樣太危險了?!?/br> 林城說完就打算關門。 鹿眠目光一凜,一腳橫進了林城房內(nèi),硬是在門課闔上之前制止住了林城的動作。 林城半是無奈半是責怪道:“你這樣很危險,夾到了怎么辦?” 鹿眠沒有理會林城,直接順勢整個人從空隙擠進了林城的房內(nèi)。 “林先生,你聽我說,我知道我昨天對你做了很不好的事情?!甭姑呱钗豢跉?,如同立下誓言一般,無比認真和虔誠地說出下半句話,“我會對你負責的。” 林城:“????” 這回輪到林城傻眼了。 鹿眠顯然不只是想扔一對二,她還想來套飛機帶炸彈。 ”我昨天沒有喝酒,我是裝瘋賣傻?!甭姑哒f,“我以我的人格擔保,我說的所有話沒有一句戲言,句句發(fā)自肺腑?!?/br> 說到這里的時候,鹿眠眼神飄忽了一下。 不過她很快又恢復過來,繼續(xù)道:“我是認真的,我對你懷有超過普通人之間的好感……”她咬了咬舌頭,干脆將話說得更加明白一些,“不,我對你懷有戀慕之心?!?/br> ”那是你的錯覺?!绷殖墙K于逮到了插嘴的機會。 他仿若一個長輩,看著無理取鬧的孩子,循循善誘道:“你太年輕了,遇上一些戲劇性的事件,難免會產(chǎn)生一些奇怪的感情?!?/br> 鹿眠睜大了眼,有些受傷道:“你以為我只是出于感激才那么說的么?” “是的,你把感激和一些別的情緒混淆了?!绷殖钦f。 鹿眠登時炸了。 她咬了咬嘴唇,朝林城靠近了一步。 而后者對她避之不及,立刻往后退了一大步。 鹿眠更來火了,疾步靠近林城,直到將對方逼到墻角退無可退后,鹿眠”啪”的一聲,將手撐在了墻上。 “我前幾天做了個夢?!甭姑卟[起了眼,“夢里的我將你當做了意yin的對象?!?/br> 她露骨的話讓林城僵在了原地。 “我知道,我昨天做的事情太出格了?!甭姑邉e開了目光,“你要是討厭我,覺得我惡心,覺得我在性-sao擾你?!?/br> “那我會主動從你視野里消失,再也不會出現(xiàn)?!?/br> 這又是哪跟哪???林城反而哭笑不得起來。他還是頭一次見到一個女孩子覺得自己才是占了別人便宜的流氓。 沒想到鹿眠接下來的話根是讓人大跌眼鏡:“如果你還不解氣,那我就去警局自首?!?/br> 林城終于反應過來了。 鹿眠又開始胡言亂語了。 胡言亂語、胡攪蠻纏,基本可以用來形容她的所有行動。 “別傻了,小姑娘?!绷殖潜凰@么一鬧,竟也沒了多少尷尬的情緒,“警察局不會受理這種自首的?!?/br> “那你呢?”鹿眠目光灼灼,“那你受理這種自首嗎?” 林城垂下了眼瞼。 他的喉結(jié)動了動,聲音嘶?。骸拔乙膊皇芾?。” 這同等于拒絕的話,沒有讓鹿眠退縮,她刨根問底道:“你的意思是,你討厭我嗎?” 林城這次默不作聲,良久,才搖了搖頭,嘆氣道:“這不是我的意愿與否的問題?!?/br> “那是什么問題?” “你不了解我,你不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绷殖墙K于抬眼看向了鹿眠,“你只是因為我在你困難關頭幫了你一把,就誤以為我是個什么靠譜善良的好人,你心中的我被美化過了,你喜歡上的,是一個自己臆想的人物?!?/br> “不是,我沒有?!?/br> “你有?!绷殖菍⑹址旁诹寺姑叩碾p肩上,將她推開了一些,“你看看周圍吧,我只是一個并不年輕,普普通通,事業(yè)無成的中年男人,已經(jīng)三十五歲了,還蝸居在這種出租房里。我這種人在大眾眼里,是個標準的‘失敗者’,你只是一廂情愿地將自己的想象加注在我身上,然后喜歡上自己的想象而已?!?/br> “等相處久一點了,你就會發(fā)現(xiàn)我并沒有那么好,我這種人沒有任何值得喜歡的地方,你說不定會覺得我又沉悶又無趣?!?/br> “不會的——” 鹿眠還沒說完,就被林城捂住了嘴。 男人的半闔的眼睛忽然泄露出了一股濃烈的情緒,他就著捂著她嘴的姿勢,另一只手用力摟住了她腰。 他的臂膀壯碩而有力,輕易地將鹿眠圈定在了他的懷里,guntang的胸膛緊緊貼著她胸前的柔軟。 他沒費多少力氣,就將鹿眠懸空抱起,一把將她丟到了床上,緊接著欺身壓上,牢牢地將她鉗制在床上。 來自一個男性猛然爆發(fā)的侵略感讓鹿眠一時腦袋空白。 她猛然想起了那個晚上,何雨申,也是用這種姿勢將她壓在床上,試圖侵犯她的。 林城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絲毫不見平常對她微笑時的溫情,鞘下的彎刀終于展示了它鋒刃。 “你意識到了嗎?如果我想的話,現(xiàn)在就算對你做什么事情,也不會有任何人察覺到。”林城刻意壓低的聲音里摻雜著野獸般的危險,“附近的住戶已經(jīng)出門工作了,即是事后你去報警,監(jiān)控錄像也只會顯示你是自愿進了我的家?!?/br> 鹿眠的身體輕輕顫抖起來。 “就算我在這里侵犯了你,”林城撫摸上了鹿眠的臉,用力摩挲起來,“我都可以不承認,甚至詆毀你?!?/br> 他的動作沒有給她上藥時的珍惜,有的只是粗暴。 那厚厚的繭子磨得她的臉頰生疼。 鹿眠抖得更厲害了。 “男人就是這種滿腦子都是垃圾的生物。我也一樣,我只是能控制自己,別幻想我是什么無欲無求的圣人?!绷殖且娝K于害怕了,軟下了聲音,“傻姑娘,對自己的行為好歹有點自覺和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