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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廟里修習枯燥的歲月,師父的訓斥,師兄的關(guān)懷,初見古月的驚異,聽見他婚事的暗傷,婚事上親眼見他自刎的后怕,然后是毅然還俗,千里追尋,把酒言歡,接著是混亂的夜晚,狼狽地逃離,最后時間定格在清冷的寺里,古月對師兄說的那句話:“我以為我愛的人一直是你……”“原來……”傅天保持著蒙著眼睛的動作,肩膀不停地顫抖,另一只手環(huán)抱著雙腿,形成一種頗為無助的姿勢,“他愛的人……不是我?!弊詈笕齻€字轉(zhuǎn)為了哭腔,帶著沙啞的哽咽。一道黑煙從傅天的額頭飄出來,順著窗口的縫隙鉆了出去。傅天最終還是沒能去片場,因為——他發(fā)燒了。傅玉揉著太陽xue坐在歐美復(fù)古型的白色雕花椅子上,仔細地掖了掖傅天的被子,“阿天,你是不是昨晚受驚過度才發(fā)燒的啊?”剛給張導(dǎo)打完電話的傅老頭子一個暴栗敲在傅總經(jīng)理的頭上,成功地聽到大兒子一聲慘叫的老頭子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痛斥道:“有你這么照顧人的嗎?阿天是發(fā)燒!發(fā)燒你懂嗎?!不懂去找度娘??!你怎么還把他蓋的嚴嚴實實的,這個時候要降溫?。?!”最后蓋棺定論,“就你這樣怎么可能找到女朋友?。 ?/br>傅玉:“……”副總經(jīng)理想說,那是我不找,我要去找的話可以給你找一個連的兒媳婦。傅天默默地看著自家人,一股暖流從心頭涌過。前世還有一個哥哥,今生有老頭子和大哥,這就足夠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人總是要向前看的。傅老頭子教訓完不懂得照顧人的大兒子之后,把傅天的被子往下拉了拉,從冰箱里拿出兩塊冰塊裹在濕透的毛巾里,敷在了他的額頭上。“阿天,”傅老頭子看了看點滴,“要不要喝點粥?”傅天滾動了下喉結(jié),眼睛通紅,最后輕輕地點了點頭。“傻孩子,哭什么?”老頭子嗤笑一聲,摸了摸傅天的頭發(fā),用哄小孩的口吻道,“發(fā)燒嘛,小病而已,你乖乖吃飯,很快就會好的?!?/br>端著傭人熬的小米粥,親自喂完,拿著空碗的老頭子囑咐傅天好好休息,帶著傅玉一塊兒出了房門。看著大兒子一臉受到驚嚇的模樣,老頭子豪氣干云地一拍兒子的肩膀,傅玉的肩膀立刻跟著顫了顫,“學著點,你老子我年輕的時候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溫柔體貼,善解人意……不然你以為你媽是怎么看上我的……”傅玉無語地看著父親,突然老頭子停下了毫無意義地自夸,示意大兒子來到窗前。傅老頭子一改之前的得意,神情憂郁地從口袋里抽出一根煙,想想又把它給放了回去,“阿玉你知道嗎,自從阿天回來,我總是不自覺的想起傅明那個混小子……”傅玉了然地點了點頭,他也經(jīng)常想起這個弟弟。“現(xiàn)在想想,”老頭子伸手揉了揉臉,眼角微紅,“他長大以后,我都沒有喂過他?!?/br>傅玉:“……”您也沒有喂過我好嗎?再說了,都這么大了,還讓您喂,這……這像話嗎?!(╯‵□′)╯︵┻━┻阮清是在傍晚的時候得知傅天生病的消息的。他本來是想開車去接傅天,然后一起吃個燭光晚餐,聊聊天談?wù)勑模偻低道∈?,接個吻什么的,最后把他送回家。結(jié)果歡歡喜喜地來到片場,卻被工作人員告知傅天請了病假……這還得了!阮清趕緊反轉(zhuǎn)方向盤向傅家駛?cè)?,一邊撥打傅玉的電話?/br>“傅天生病的事你怎么不告訴我?”阮清一開口就是質(zhì)問。“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傅玉譏諷地道,“好讓你乘我弟弟身體虛弱行動不便占便宜嗎?”“……”“傅玉,”阮清不得不陳訴一個事實,“我和傅天是兩情相悅?!?/br>☆、我愛你傅玉:“……”“我不管什么兩情相悅,反正我不允許你打我弟弟的主意!”傅總經(jīng)理“啪”地一聲把手機摔在桌子上。阮清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毫不在意地把手機扔在副座上。有些事,做哥哥的是管不了的……不管傅總經(jīng)理同不同意,半個小時后,阮清還是出現(xiàn)在傅家大宅。當楊嬸來稟報的時候,傅大公子正在和傅隱商量要事。聽到阮清已經(jīng)到門口了,傅玉的眼神閃了閃,如果仔細觀察的話,你會發(fā)現(xiàn)他的眼神乍然而現(xiàn)的鋒利,冷意凌然。傅老頭子卻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示意楊嬸知道了,在他看來,阮清就像自己的干兒子,他聰明,能干,在傅隱心中對他其實是有一些長輩對晚輩的贊賞的。阮清形色匆匆地進來,先是恭恭敬敬地向傅隱問好,接著對傅玉點了點頭,最后才焦急地詢問傅天的情況。當?shù)弥堤熘皇前l(fā)燒后明顯松了一口氣,馬上恢復(fù)之前謙謙君子的模樣。“傅叔叔,”阮清情真意切地看著傅隱,渾然不顧旁邊傅玉吃人的表情,“我跟阿天也算是朋友了,我想去看看阿天,您看?”“你去吧,阿天剛剛喝了粥,現(xiàn)在在房間里躺著,正好陪他說說話?!备道项^子十分爽快的說道。“爸——”傅玉不滿道。“怎么了?”傅老頭子道。“阿天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睡了,他現(xiàn)在生病本來就沒什么精神,還是別打擾他了吧?”傅玉陰沉地盯著笑得如沐春風的阮清。“你弟弟又不是嬌弱的小姑娘,再說了,阿清動作輕點兒就是了?!备道项^子完全不顧大兒子的感受,笑嘻嘻地讓阮清上了樓,轉(zhuǎn)頭就睨著大兒子。“你怎么回事?”傅老頭子一屁股坐在真皮沙發(fā)上,示意傅玉坐到對面,“你跟阿清不是好朋友嗎?現(xiàn)在怎么跟仇人似的?”傅玉變了變臉色,努力擠出一絲笑容來,明知故問,“沒有啊,我們一直都是好朋友啊,爸你怎么會這么問?”“哼!當我是瞎子嗎?今天阿清一過來,你就各種甩臉色,傻子都看的出來你們兩個有問題?!备道项^子審慎地看著他。傅玉臉部的肌rou抽搐,兀自爭辯,“哪有的事?”“你真當你老子我是瞎子??!”傅老頭子也被這沒臉沒皮的兒子氣的動了火氣了,“要不要我把阿清叫下來跟你對峙,咱們把話說清楚?!”說著作勢就要叫人。“不要!”傅玉急忙喊道。傅玉不跟父親說阮清和自家弟弟的糟心事實在是因為有前車之鑒——老二就是因為被父親知道了性取向索性出柜最后落得被趕出家門的下場。傅天這個弟弟雖然相處的不久,但性子跟老二簡直是一模一樣,執(zhí)拗,認定了的事情那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就怕父親知道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