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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桐安簡直沒辦法相信這一切,他不敢置信地瞪著居高臨下看向自己的千瑯,被踩得聲音還非常嘶?。骸澳阍趺纯赡苓€有這樣的行動力……”然而不過是對上千瑯的眼神,他竟然就已經(jīng)感到了一絲恐懼。那怎么可能是人類會有的眼神啊,那種空洞到什么都倒映不出來的眼睛……似乎是為千桐安驚懼的眼神而感到愉快,千瑯緩緩地抬起嘴角,露出的笑容在這種環(huán)境下看起來極為詭異陰森,簡直像是在這古老的陵墓中徘徊了千年的陰魂。在嘴前豎起食指示意對方安靜,千瑯看了看手上已經(jīng)沾了塵埃的手套,偏過頭似乎思考了一下,又切掉了倒在旁邊那鬼童子的小臂,一手捏住千桐安的下巴,另一手直接將那只手臂塞了進去。這一下幾乎捅進喉嚨里,千桐安連眼淚都被逼出來了,想要咳嗽可是喉嚨又被死死堵住,雙手拼命地推拒,然而竟然抵不過千瑯一只手的力道,根本紋絲不動。確定千桐安已經(jīng)難以發(fā)聲,千瑯撤下捏著下巴的那只手,直接捏斷了對方兩條胳膊。在千桐安痛極的悶哼聲中褪下手套,將其一并塞進對方嘴里。“主人不了解鬼魂的事,總是感到驚惶,因為不知道之后會發(fā)生什么。”輕聲說完這句話,千瑯抬手關(guān)掉了別在腰間的手電,又關(guān)了千桐安的手電,使得整個空間都處于一種完全的黑暗中。聽著千桐安恐懼的哀鳴聲,千瑯換上新的一雙手套,從腰間摸出兩枚刀片,小聲呢喃道:“主人看了很多不堪入目的東西,有時惡心到連飯都吃不下。”鋒利輕薄的刀片在一片漆黑中準確地刺入雙眼,慘叫聲被堵在喉嚨,千桐安拼命地掙扎,但是踩在他身上的那條腿像是有千斤的力道,根本無法逃脫。“在隨時都可能死的情況下,主人也總是努力地笑得那么令人著迷。”刀片緩緩地斜刺入脖頸偏下的地方,巧妙地避開了動脈與氣管,使人與死亡幾乎毫無距離地擦肩而過。空氣中的血腥味漸漸變得濃重,千瑯能感覺到自己身上或多或少也濺上了溫熱的鮮血,身體近似于本能地對新鮮的血rou感到渴望,但精神上卻又感到極度的厭惡。暫時不用時刻留心壓抑著那種渴望雖說讓人心情舒暢,但是其他人的血果然還是非常惡心。直到現(xiàn)在,千瑯還能清楚地回憶起那次溫煜冉的血液涌入口中時的溫熱,美味到令人沉醉。嗯,還有精.液也是。***“我們在這邊!千瑯!寶貝兒!甜心!!”既然皇帝也說了不會做什么,那溫煜冉也就不再顧慮什么,非常光棍地扯著嗓子大聲喊,希望能起點定位作用,讓千瑯快點找過來。“再在這破地方干耗著,我都要神經(jīng)病了?!焙瓤谒疂櫇櫳ぷ?,溫煜冉隨口跟戚飛塵抱怨,“之前總覺得能聽見什么怪聲,像有人慘叫似的,仔細聽聽又什么都沒有?!?/br>“是嗎?不過那應(yīng)該不是什么幻覺。”如此說著,戚飛塵抬眼看向?qū)γ娴哪沟馈?/br>隨著腳步聲響起,一道手電光從那條墓道中照射出,聲音越來越接近,最終滿身鮮血的千瑯從那條墓道中走了出來。“我靠?!币幌伦訌牡厣险酒穑瑴仂先娇粗К樀膽K狀,根本連碰都不敢碰一下,生怕捅到什么傷口血流如注,“你這怎么回事啊,殺豬也不至于跟淋浴了一樣吧?!?/br>“主人QAQ”千瑯露出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全身都是那個人的血,好惡心,想吐。”“這不是你的血?”懸在心上的石頭落地了一半,他還在想從這去醫(yī)院得多長時間呢,“那沒辦法,行李都在車里,這沒衣服換,除非你想裸.奔出去?!?/br>不過話又說回來,現(xiàn)在他們談話的重點怎么都不該是一身血惡不惡心的問題。“今天先回去吧,邊走邊說?!边@都叫些什么事兒,剛看完家庭倫理劇,緊接著就是兇殺現(xiàn)場,“你身上有傷口嗎?”得到了否定的回答之后,溫煜冉非常果斷地后退幾步,站得離千瑯遠遠的,免得被蹭一身血。千瑯:“……”愛呢?溫煜冉:“我們走吧?!边@個真沒有。一邊順著記號往回走,溫煜冉一邊又瞄了一眼千瑯,覺得不忍直視又把目光擺正回來:“你遇上什么人了?千桐安?”這兩人也真是相愛相殺,這么遠跟著來挺不容易。“是的,他自己找上來,我就只能把他解決掉,正好也可以一勞永逸?!?/br>雖然不支持殺人,但這一次溫煜冉還是想鼓鼓掌,只不過血淋淋地回來實在有點挑戰(zhàn)視覺。一直到出了陵墓,他才想起來一個問題:“等會兒,剛才有個鬼告訴我們東西被別人拿走了,難道不是在他那?”“很遺憾,東西已經(jīng)被毀了?!币赃@種輕描淡寫的口吻說出,溫煜冉根本不認為他有多遺憾。回到旅店之后,千瑯又去浴室洗了一個小時,戚飛塵則照舊走得不見人影,也不知道一個鬼到處逛樂趣何在。發(fā)生的事情頗多,但實際上他們在陵墓中耗費的時間也不過是一上午,雖然如此但還是決定再旅店中再休息一晚,畢竟現(xiàn)在開車回去,等到了家那也得是深更半夜。***這天晚上溫煜冉又做了一個夢,他夢見自己死了。“往北面走,運氣好的話還能給你個痛快?!?/br>“我們,都出不去?!?/br>“那……你做我主人吧?!?/br>夜里的深山,鬼魅般長有人頭的樹,穿著喪服的少年,過家家的兒童戲言……這僅僅是夢境的一部分。當時年幼的溫煜冉撕掉了少年腰間玉佩上的符紙,然后跟這個看起來安靜乖巧的少年玩了許久,教他剪刀石頭布,跟他分享自己口袋里的巧克力,拉著他的手笑得開心,似乎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正身處一個陰森可怖的地方。少年的表情總是很僵硬,似乎對他說的每一個東西都不曾知曉,但又一直努力地配合他一起玩。說好了天亮之后要帶著少年一起走,但是他并沒有等來天亮。沒過多久,居住于這座山上的,所謂千家的族人就來了。五個面色陰沉,個別手中還拿著利器的男人,即使那時他只是個孩子,也依然能懵懂地感知到這些人的殺意,本能地感到了害怕。他拉著少年一起逃跑了,但是并沒有跑出多遠,就被那些大人給抓住??吹狡渲幸粋€人粗魯?shù)刈ブ倌甑囊骂I(lǐng)將其扯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