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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已相識。小時候一起做壞事,扮小混混到處打架,年齡個位數時就已經打遍鄰里四方無敵手。他們從同一個落后的小地方出來,互相扶持奮斗打拼了二十幾年,一起經歷了人生最落魄的時期,熬過了巔峰時期最易爭執(zhí)決裂的誘惑期,兩人之前的感情說是比鐵還堅固一點都不夸張。樂符是有聽江韜提起過秦澤浩幾次,但見過面的次數實際并不多。這并不是江韜不想讓樂符接觸秦澤浩,而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江韜自己跟秦澤浩見面的機會就慢慢的變少了。大概是現代文明社會的進度太快速,過去的相處方式跟生活習慣都得到了很大的改變,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形式也因此變了吧。不過根結底來說,還是生活變得安逸了,他們不用再跟以前一樣到處東拼西闖了。再加上秦澤浩的另一半又是一個喜歡到處旅行的人。秦澤浩為了愛人,放棄了原先很多拼搏過的事業(yè),近幾年一直在到處旅行游玩,回來的時間也的確不多。說實話,樂符對秦澤浩這個人是真的半點興趣都沒有。不過對秦澤浩的另一半,樂符到還是挺有好感的。聽到江韜說秦澤浩回來了,樂符的第一反應就是先問:“那唐簡呢?他來嗎?”“廢話,他們兩個能不一起嗎?當然來啊?!?/br>這個唐簡就是秦澤浩的另一半了。樂符對唐簡有好感是有原因的。雖然他跟江韜生活在一起的這些年里江韜對他可以說是極盡其能的照顧順從,但年齡差高達12歲的事實總讓樂符覺得自己跟江韜之間存在著一條隱形卻無法逾越的代溝。不過作為情人還好,他們的主要交流方式只是談情說愛、吃醋作矯、折騰搗亂而已;可要是作為朋友來說的話,缺少共同話題這點就會表現的比較明顯了。但是唐簡就只比樂符大了幾歲,兩人比較有這一代青年的共同思想。最早認識唐簡的時候,樂符也就大一。那時新的生活新的一切給了樂符很大的挑戰(zhàn)跟不安,雖然他表面不說也不表示,但心里卻一直都很擔憂不安。唐簡這個人心思細膩,不露聲色地提供給了樂符很多以他這樣的情況應該如何大學里面學習生活的建議——這是江韜不能及時傳遞給他的,也是樂符開始對唐簡的好感度直線上升的最重要原因。加上這個唐簡長的也是眉清目秀,明眸皓齒,干干凈凈的;舉手投足之間又總是帶著一股禮貌大方的氣質,就像是一位溫和的鄰家哥哥,讓人光看著就覺得很舒服,所以樂符很喜歡跟他來往。秦澤浩回來了,江韜自然得過去看看他。順帶肯定要捎上已經在家里悶的快要發(fā)出蘑菇的樂符。所以這個結局大概是好的,樂符反正是很開心的,因為他終于可以出門了。看著江韜的車子從僻靜的郊區(qū)駛回繁華的市區(qū),坐在副駕駛上的樂符就感嘆:“感覺自己又回到了這個熟悉的世界?!?/br>親自開著車的江韜聽了他這話忍禁不俊。因為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江韜上門也就沒有必要再帶禮物了。就像秦澤浩說的,反正招待你們的飯菜也不是我們親手做的,都是酒店做好送過來的。也算是有著一種微妙的異曲同工感吧。他們到的時候,也是唐簡親自來給他們開的門,親切客氣地招呼著他們在沙發(fā)上坐下來。不過唐簡看到樂符打著石膏的右手時,是非常詫異的:“怎么受傷的?還嚴重嗎?”樂符把自己如何從自行車上“飛”出去的場景用言語重現了一下。唐簡聽后評價:“這樣啊,不嚴重就好。我還以為是江韜家暴你呢?!?/br>樂符:“撲哧……”江韜:“……”江韜無語地躺槍中。樂符又說:“那天我們本來約好要出去的,但是他臨時放我鴿子,所以我才會跟朋友一起去騎自行車。”唐簡:“嘖嘖,那就是他的錯了,太過分了。”江韜咳嗽一聲,在沙發(fā)上調整了一下坐姿:“你們差不多了啊?!比缓髥柼坪啠皾珊颇??”“在樓上呢?!碧坪喰ζ饋矸浅:每?,“知道你今天要過來,說要特意打扮一下。估計馬上就下來了?!?/br>“說我什么呢?”說曹cao,曹cao就到的,秦澤浩的聲音下一秒就從樓梯上傳來。江韜站了起來,跟從樓梯上下來的秦澤浩擁抱了一下:“我想想,這次大概是三個月沒見了?!?/br>“哦?那還好。”秦澤浩又招呼著江韜趕緊坐下,自己則坐在了唐簡的身邊,“上次我們可是足足有半年沒見。”秦澤浩發(fā)現了樂符打著石膏的右手,咦了一聲:“這是怎么了?江韜他家暴你了?”江韜:“……”江韜再次無語地躺槍中。樂符對唐簡是有好感沒錯,但對秦澤浩的感覺就有些復雜了。因為在還不認識江韜之前,樂符就已經聽說過秦澤浩這個人了。據說秦澤浩在國內還是個算的上有點名聲的人,只不過社會對他的評價褒貶不一。他不黑不白,不邪不正,產業(yè)遍布很廣,什么領域都涉足了幾分。腰纏萬貫,財大氣粗,生活奢侈糜爛。至于真正是做什么的,也沒有人敢去深究??偨Y起來就是一個十分心狠手辣,鐵石心腸的狠角色。盡管后來他所看到的秦澤浩不是這么一個人,但已經有了一個先入為主的印象,所以樂符對他始終有著一種微妙的恐懼感。秦澤浩坐在唐簡的身邊,兩個人很自然地靠在一起。秦澤浩時不時地把手搭在唐簡的肩上,偶爾低眼看看,撣撣他肩頭上的東西,動作輕柔,連目光神情都透著溫柔。而唐簡一直溫和地笑著坐在那里,時不時地也跟他對視一下,兩個人之間的互動十分親昵。樂符想起來江韜曾經對他說過,秦澤浩為了唐簡放棄過許多東西,其中還囊括了一些秦澤浩曾經一直在追求的東西。現在再這么看來,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一定是很深厚了。四個人都坐在那里,但主要還是秦澤浩跟江韜兩個人在聊。剛開始說的還是一些客套的問候語,后來聊著聊著就扯到公事上去了。“這么久沒見,一見面又是談公事,你們兩個也太無聊了吧?!边@里也只有唐簡敢這么說,聽上去是不滿的話,但是唐簡的語氣淡淡的,更像是調侃。秦澤浩摟了摟他:“我跟江韜去樓上談,你跟樂符聊聊,晚點就開飯?!?/br>江韜拍了拍樂符的肩膀:“你跟唐簡坐著聊會兒吧?!本透貪珊粕先チ恕?/br>看著兩個人上樓的背影,唐簡撇了撇嘴:“真是兩個無聊的老男人?!?/br>樂符被唐簡的這句話逗樂了,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