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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hù)這愚君。而白家兩將領(lǐng)便也是愚忠了。那沒了國,沒了君,自然也就不會再有愚忠!其冽想通了之后,冷漠的臉孔上嘴角終于微微上揚(yáng)了。“沒有家,沒有國,從此便只有我?!逼滟粗诐芍サ馈?/br>其冽一步未離院,照看著昏迷高燒的白澤芝,絲毫未去關(guān)注羅那與燓廈的交戰(zhàn)。而此時的燓廈朝廷連日來一直議著這場戰(zhàn)事。幾位重要臣子更是幾日不曾出宮,下朝了也是隨君王議事。“羅那背后可查到什么?”蘭赫道。“回皇上,羅那皇室確有與人勾結(jié),卻未查到那批人的底細(xì)?!庇反蠓虻馈?/br>蘭赫聞言后喝了一口茶,低眉沉思。“果然!羅那與我國交好二十余載,此番作為必是受人挑撥?!毙l(wèi)將軍氣憤道。“今時不同往日,戰(zhàn)事也非全是受人挑撥?!鳖M跆m燁悠悠道,“與老羅那王不同,新羅那王好大喜功,卻謀智不足?!?/br>“究竟會是何人挑起大戰(zhàn)?”兵部尚書思索。“無外那幾個?!鳖M醯?,“這世上活躍在前的國家里掰掰,強(qiáng)悍的莫桑,地闊的羅那,精明的若彌。”睿王沒說的最后一個,便是富碩的燓廈。大家都心知肚明,有爭世之力的就四個,其他的都是小國。“若彌挑撥的?”兵部尚書心里已撇過了莫桑,畢竟燓廈剛剛大敗莫桑。“若彌國此時會有精力戰(zhàn)事?”御史大夫驚訝,“皇子爭位,若彌朝廷此時正當(dāng)混亂?!?/br>“也非沒有可能,”睿王失笑,“說不準(zhǔn)還成了爭位的籌碼?!?/br>“莫桑君王和寧安王這幾日有何異動?”蘭赫問道。“回皇上,除去我朝相邀的宴請,一直在別館之內(nèi)?!庇反蠓虼鸬?。眾人沉默了一陣。“皇上,別館處派些個人過去?!鳖M醯?,“比起若彌,莫桑更值忌憚。”蘭赫點(diǎn)頭了然。這個人手自然不是一般的兵士了,而是暗衛(wèi)了。“蘭將軍和白將軍有線索了嗎?”蘭赫眉頭微皺。眾人相視一下,皆搖頭嘆了一下。蘭赫心里嘆了一下,微微偏向窗欄。窗外暖融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紙,印到地上,一框一框的明媚。蘭赫卻隱隱地感覺有些蕭瑟。已經(jīng)失去了燓廈最重要的兩個依仗,洛丞相和白將軍,而現(xiàn)在,又沒了兩位將軍的消息,這讓蘭赫感覺到從未有過的落荒。就連,十幾年前楚蓮拒絕了自己,選擇了白蘊(yùn)翰那次,都未曾有過的落荒。蘭赫想了想,向兵部尚書問道,“募兵事宜如何?”“回皇上,截至昨日,又募兵士十二萬,提拔將領(lǐng)八名前往泊古?!北可袝溃皳?jù)報(bào),羅那招十萬農(nóng)奴做兵士,即日將入營?!?/br>“糧草可安排妥當(dāng)?”蘭赫點(diǎn)了點(diǎn)頭,問道。“溱水關(guān)屯糧已至泊古,而京都發(fā)運(yùn)的糧草再有兩日便可抵達(dá)泊古?!睉舨可袝?。“京中存糧幾許?”蘭赫問。“回皇上,尚可供至四月?!睉舨可袝浪愕馈?/br>“撥銀至阾邊諸國購糧三十萬石備存?!碧m赫心里思量了一下道。“遵旨。”戶部尚書道。“即日起,宮中開支再減一半,忌奢華之食?!碧m赫道。“皇上龍?bào)w矜貴,三思!”幾位臣子立馬下跪。“臣等戒奢律下,望陛下保重龍?bào)w!”臣子道。“臣下如此,君王自該首例,此事便不必再議?!碧m赫示意臣子起身。“陛下圣明!”眾臣子百感交集。宦官叫了門,抬進(jìn)一疊新報(bào),是各處搜集過來的消息。蘭赫看了一遭便派給各臣看。臣子們邊看,邊小聲地相互講幾句。蘭赫沉默地走到窗前。戰(zhàn)事在愈演愈烈,良將難尋。蘭赫背后發(fā)寒,才發(fā)現(xiàn),從洛丞相“謀叛”開始,自己便落入了一個局,失謀臣,丟猛將,引戰(zhàn)火,一個自剪羽翼的局。若不是人證物證俱在,若不是親見洛云海看到證據(jù)時的沉默,蘭赫怎么都不會如此發(fā)落。他所倚重的丞相,推行新政的丞相,面對人證物證,竟不辨一口。當(dāng)時那一幕便讓自己失望至極。力頂頑臣一力支持的重臣,竟然謀叛了,那一刻簡直是要在眾臣面前狠狠掃了自己一面?,F(xiàn)在這么想來,怕是洛云海那一刻不是認(rèn)罪的沉默,而是無法辯白的沉默。蘭赫微微仰頭,眼里有些酸脹。閉了一會眼睛,蘭赫睜開時眼里的迷茫已去。此時,莫桑君王被禁在京都,若彌皇子在奪位,恐怕真是多心了,因?yàn)榇髮⒈环紝⑹ホ欅E,便恐慌了。這羅那也便是地域廣了些,論財(cái)力比不上我燓廈,論智謀比不上若彌,論戰(zhàn)斗比不上莫桑。而現(xiàn)下莫桑和若彌應(yīng)是應(yīng)接不暇的,應(yīng)該不會是羅那背后的智囊,即使羅那一時猖狂,也就興許是小國獻(xiàn)策,長久不了。蘭赫心里稍微松泛了些,再回頭,便依舊是那個沉著溫雅的帝王。“開國庫,取存糧。”蘭赫道。殿里沉靜下來,臣子皆看著帝皇。這國庫中的糧食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動用的。這國庫的糧食每年都會換補(bǔ)新的進(jìn)去,防的是天災(zāi)人禍。燓廈人比其他國的國民富足,各地都會有存糧。一般戰(zhàn)事動用的都是京都撥一部糧草,戰(zhàn)事的周邊各地收一部分糧草。目前的狀況是各地存糧被莫名買去,開國庫用蓄糧也是穩(wěn)定人心的一個法子。“朕不信斗不過一個文武不成的羅那?!碧m赫眼里一片清明。“陛下圣明!”眾臣子跪下,一臉慷慨激昂。☆、第57章掌燈時分,瑟終于取來了冰??粗魃系哪樕K于好看些了,瑟心里才舒緩了點(diǎn),默默隱在暗處。其冽使人將冰放在冰鑒方鼎里,放置在床榻近旁,另拿了融下的冰水揉了棉帕,給白澤芝搭在額頭和脈口。冰鑒上方升騰起淡淡水煙,涼氣漸漸沁了過來?;杷械陌诐芍ゲ蛔杂X地靠向涼氣來處,臉色嫣紅,唇色更是殷紅,一縷烏發(fā)搭落在嘴角,在若有似無的水煙里妖冶萬分。細(xì)看卻是眉頭微蹙,生生將那艷色去了幾分。其冽換了幾次棉帕,才舒開沒多久的眉頭又緊了上去。冰塊確實(shí)讓房間涼了下來,白澤芝的體溫卻沒有因此降下。其冽的手探向白澤芝的頸側(cè),被那guntang的觸感驚了一下,收手的時候被白澤芝的手握住又貼上他的頸側(cè)。其冽微微嘆息了一下,由著他抱住自己的手吸取涼氣。手臂下便是白澤芝的胸膛,能感覺到那鼓錘般的震動,一下一下地敲到自己的心上。“瑟,”其冽沒有抬頭,“換帕。”瑟從暗處走出來,默默接下?lián)Q帕的事宜。門外傳來輕叩聲,瑟去了一下又返回到其冽身邊。“主上,據(jù)傳回來的消息上說,醫(yī)圣已消失了一陣了,沒人知道他的蹤跡,”瑟看到其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