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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允翼在她額上親了親,摟著她的手緊了緊。“實在不行,就將安常置在附近小鎮(zhèn)上吧。”白澤芝看著兩人道,“只要不在外人面前開口說話,這般改了面貌,應(yīng)是不會輕易讓人認出。再派兩個人扮作家人保護著,加幾個扮作仆奴,或許比在這僻遠的山谷好一些。”“大隱隱于市?”蘭煜笑了笑。宋允翼思索著。“溱水關(guān)軍營離那小鎮(zhèn)也是近一些,你有空可以出來看看她。”白澤芝道。宋允翼神色稍稍松動了些,看了看洛安常。“安常怕!”洛安常似覺得自己又會被拋在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便急道。“王爺,澤芝,我還是比較放心把安常交你們手上。”宋允翼撫了撫洛安常的墨發(fā),道,“安常心性單純,指不定不露出馬腳。萬一被探子發(fā)現(xiàn)了,就會連累大家。有你們顧著,安常會安全一點?!?/br>“那這樣一來,你們可是說不準三年五載都見不上一面的。”白澤芝道。“不......礙,”宋允翼眼色黯了一黯,“只盼著她安全就好,快快樂樂地過活,我便滿足了?!?/br>“那便隨著我們上路吧。”蘭煜道。宋允翼微微一笑,而后又想到什么似的,道:“會不會連累你們?”“無妨,”蘭煜廣袖一揮,道,“路上扮作奴仆,到京里我將她安置內(nèi)院?!?/br>“內(nèi)院?”白澤芝大笑,“你不怕你那些個姬妾吃醋鬧翻了天?”蘭煜卻是頓了頓了,垂了眸。宋允翼臉上頓時抽了幾抽。“還是我府里方便些,”白澤芝看了一眼宋允翼道,“與芙蕖一起在閨房,必是要自在些?!?/br>“那再好不過了!”宋允翼大喜。從洛安常房里出來,蘭煜便默不作聲。白澤芝看著蘭煜寥落的背影,心里暗暗一嘆。☆、第18章安葬好了慘死的村民和洛家姨娘,蘭煜便緩緩步入薄言那間房。陽光撒進來,似暖金色朦朧飄入屋內(nèi)。薄言睡得很安靜,呼吸淺淺的。枕下至身下鋪了暗云紋白稠,墨發(fā)鋪灑至上異常鮮明。蘭煜笑了笑,這個薄言一向愛干凈,卻是跟了自己進軍營處處遷就。蘭煜看著薄言的睡顏,覺得時光就靜止了一般。在薄言身邊,總會有一種心境安寧的感覺,仿佛身邊所有的紛雜都飄遠。即使時光如梭,也會不疾不徐從容而過。若這一生都相伴,自當不會寂寞。蘭煜想到這里,漸漸收斂了笑容,微微一嘆。“怎么了?”薄言睜開眼。從蘭煜進門,他便覺察到了,卻是調(diào)整了呼吸靜靜地聽他的存在。聽到他最后吐氣一重,便忍不住睜眼了。“你醒了?”蘭煜驚訝。薄言緩緩坐起,斂了斂衣衫,看著他眼里的內(nèi)疚道:“我睡得淺。你這一嘆,我自然就醒了。”蘭煜傾身摟住薄言,手撫上他的背,在他耳邊輕道:“吾乞見諒,薄言?!?/br>薄言沉默,垂下眼眸。這在回京的檔口,自是想起府里姬妾柔情了。薄言不知自己占據(jù)了多少分量,但那“見諒”兩字卻是讓自己涼下幾分。薄言穩(wěn)了穩(wěn)心緒,道:“何事?”蘭煜收緊了手臂,將頭擱在他肩膀:“京里......”說了兩字,卻是怎么也說不下口。身為王爺有三五姬妾也是正常的很,卻在薄言面前無法說下去,只得緊緊地抱著薄言。“何時變得如此婆媽了?!北⊙钥嘈Α?/br>蘭煜松開手,看著薄言清冷的眼睛,提了提氣道:“京里府中有幾位姬妾......”“嗯?!北⊙渣c頭。蘭煜疑惑:“你......不生氣嗎”“你我相識之初便知你家有姬妾成群?!北⊙蕴嵝训溃睦飬s是緊上幾分。才擁有不過幾日,這就要攤牌分飛?“嗯?!碧m煜點頭,心里卻是略略松了一松,然后道,“念著夫妻恩情,無法解散了她們,卻是對你不住?!?/br>薄言垂了眼瞼,耳里都是那一句“對你不住”。不能不念與她們的情,卻是能對我不住嗎?“饒是如此,你可還愿與我常伴?”蘭煜垂下眼瞼,臉上滿滿的哀傷不舍。薄言松開眉,心里總算放心,點頭道:“是?!?/br>蘭煜內(nèi)疚一笑,攬過薄言,沉吟:“恨不逢時,得君一人,白首不離。”“這便足夠了?!北⊙原h(huán)上蘭煜的腰,停頓了半刻道,“我亦不能娶你,亦不能嫁與你,這便足夠了?!?/br>雖說如此,蘭煜明白,薄言又是對自己做了一次妥協(xié),心里不免對薄言更是愧疚。薄言并不是一點都不在乎那些個姬妾。未認識蘭煜之前,他從沒想過自己會有這樣的處境。一向自傲,卻因情感一再妥協(xié)。只因是你,薄言心道。幾人在這小村落里簡單用了午膳,便準備出發(fā)去霧柘鎮(zhèn)。“安常,”宋允翼握了握洛安常的手,道,“路上聽著幾位大人的話,切不要與陌路人交談?!?/br>“將軍哥哥......”洛安常凝著眼淚,抿了抿嘴。“待我回京時,便來看你?!彼卧室頁崃藫崧灏渤5拇拱l(fā),沖白澤芝和蘭煜抱拳。白澤芝和蘭煜點了點頭。宋允翼放開手,轉(zhuǎn)身離開,黑色的薄披輕揚,身影決絕而蕭瑟。黑色身影在樹蔭里很快消失不見,悄無聲息。“好了,快些上路吧,日落之前趕到霧柘鎮(zhèn)。”蘭煜道,“安常,你且與木藍在一處,等到鎮(zhèn)上,再置倆馬車。”白澤芝便躺回馬車榻上,木藍和洛安常坐在一邊。蘭煜和薄言依舊是騎馬而行。白澤芝躺在榻上閉目養(yǎng)神。有個洛安常在,白澤芝沒有說話,也沒有叫木藍躺過來。木藍困得跟呆頭鵝一般,頭一頓一頓地往前點,最后在一個拐彎處,終于栽倒在榻邊,驚得白澤芝立馬彈開了眼皮。木藍卻是什么話都沒說,紅著眼睛,嘟著嘴巴,索性就坐在地上,兩手往榻上一放,趴在榻邊睡了。白澤芝看著木藍,笑意一閃而過,又閉上了眼。洛安常本就坐在一邊兢兢戰(zhàn)戰(zhàn)的,看白澤芝這么一笑,心里莫名放松了些,臉上不再緊繃,手指繞著腰間的衿帶。就這樣一路無事。“這就是霧柘鎮(zhèn)了,找家客棧住下吧?!避囃馓m煜在說話。白澤芝睜開眼睛。木藍和安常掀了小半簾子朝外看著。“阿木,可是巴巴地找糖吃?”白澤芝看著木藍半撅著身子便笑道。木藍回頭瞪大了眼睛看著白澤芝,猶豫了好久道:“......不了......上次牙好疼......”白澤芝笑了笑,坐了起來,伸手將一邊的簾子掛起。夕陽尚未落山,余暉將這熱騰的小鎮(zhèn)染了一片金黃。道邊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