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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邊也得段導(dǎo)來吧?” 戴巧珊小口吸氣,努力鼓動:“不是公事,私事!” 江凱旋又一怔,很快露出一個尷尬到猙獰的笑容:“又來這一套!咱倆有什么……” 在這么多人面前,尤其是在跟自己團(tuán)隊(duì)還沒混熟的情況下,戴巧珊這算在自己人面前丟臉。 但她豁出去了,渾身皮膚燙得像針刺,卻不得不厚著臉皮搶白:“就咱倆!去您那兒!”她回頭看蔚曉柔,“曉柔他們先回我房間——”蔚曉柔點(diǎn)頭表示了解,她再看回江凱旋,“您房里留誰,您安排。我都不介意!” 江凱旋臉蹭地一紅。 戴巧珊:“您要不肯,我還有您房卡呢!待會兒……” 江凱旋:“行行行!去去去!” 說話間,他的電梯總算到了,孫順一個閃身過去按住門。江凱旋滿眼復(fù)雜招呼戴巧珊:“來吧來吧!”他沖蔚曉柔他們說,“10分鐘內(nèi)她要沒回,你們直接去一樓撿!” 眾人配合滿臉和善笑。 江凱旋:“……” 再次進(jìn)入江凱旋的套房。孫順跟過去一樣,到廚房給戴巧珊和江凱旋一人倒了杯蘇打水端過來;江凱旋照樣隨性把自己拋進(jìn)沙發(fā)。 回眼看到還站著的戴巧珊,他忽然意識到什么,連忙收起自己放松的姿勢,坐正,臉色也收正,嚴(yán)肅道:“聊吧,什么?” 戴巧珊一鞠躬,誠懇道歉:“對不起!” 江凱旋無語,皺眉抬手:“嘖,別……好了好了,平身!” 戴巧珊直起身,對上江凱旋心照不宣又相當(dāng)掛不住的表情。他左右看看,干笑說:“好好地,道什么歉吶!要道歉也是我們——年齡、學(xué)歷,小褀只管挖坑不管埋……當(dāng)然,他也是沒料到你竄起來這么快!還是經(jīng)驗(yàn)少……” 戴巧珊靜靜聽他顧左右而言他,直到他說完結(jié)束句:“……給貴團(tuán)隊(duì),添不少麻煩?!?/br> 戴巧珊笑:“您的意思,‘貴團(tuán)隊(duì)’收到了?!?/br> 江凱旋眼神回到她身上,一呆,臉紅了一下,接著又驚醒過來似的,一臉不爽調(diào)開目光。他抽了半口氣,卻欲言又止。 戴巧珊只好自己捅破:“您說的這些,很重要。但不是我找您的目的啊?!?/br> 江凱旋沉默一陣,嘆了口氣。他好像想要息事寧人,但草草打發(fā)又于心不甘,最終,他怒視著她,咬牙說了句:“你!……” 戴巧珊收緊肩膀,繃緊頭皮:“您罵!怎么罵都成!” 江凱旋一憋,再一次左右看看,還是繃不住對原地假裝自己不在的“阿勇阿強(qiáng)”和孫順說:“行行……你們出去待會兒!” 那三位影子一樣迅速消失。房門重新關(guān)上,周遭徹底安靜下來。 戴巧珊偷出半口氣,臉更燙了。 從小到大,好像也就10年前,她當(dāng)眾被父母掃地出門那天,是這種如臨大敵、丟臉丟到底的感覺。但當(dāng)時,外面還有個段正業(yè)隔空陪著她,現(xiàn)在就她一個人。 她還要再努力一把,蒙厚臉皮對江凱旋賠笑鼓舞道:“好了,現(xiàn)在您放開了罵吧!” 江凱旋瞪著她:“你!……” 戴巧珊不敢抬頭,聽他原地氣滯,憋半天憋出一個:“討厭!”又憋了會兒,“這方面從來沒有人拒絕我!!” 戴巧珊汗,繼續(xù)賠笑——好嘛,她這張臉以后拉多長、往哪兒摔打都沒問題了。 江凱旋怒視著她:“小褀……氣死我了!說什么‘毫不猶豫’、‘毫不妥協(xié)’、‘十頭牛都拉不回頭了’!我……” 戴巧珊:“誰呀?” 江凱旋更怒:“你呀??!他說你拒絕我?。 朊牍し蚨紱]耽誤’!‘梗著脖子不肯低頭’!” 戴巧珊:“……” 江凱旋抬手指身邊的沙發(fā):“你坐!坐下來說清楚!不就結(jié)個婚嗎?圈兒里咖位對等的假結(jié)婚、假孩子都不老少了!就你真!我特么……哪兒配不上你,用得著這么跌份兒?!” 戴巧珊哭笑不得,這下算是徹底明白賓少祺說江凱旋,“你我凡人不在意的點(diǎn)上,他很軸”到底什么意思了。 江凱旋一臉真委屈在等她答案。戴巧珊理理思路,在他指點(diǎn)的地方坐下,振作道:“江哥,我上輩子一定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這輩子才能遇見您?!?/br> 江凱旋:“……那我上輩子一定犯了什么錯!” 戴巧珊:“不,您這樣的人,上輩子也一準(zhǔn)兒盡做好事了!” 江凱旋臉色一動,眼中怒火消減一半。 頓時,戴巧珊也明白了賓少祺為什么平時都這么跟他說話。 她心下一松,悄悄讓賓少祺“上身”,干脆用上了戲詞,說:“是我福報淺,配不上您的抬愛。您覺著降低點(diǎn)兒身份來就我,是您好心;但我要真恬不知恥攀上您,就怕福報用盡了,德不配位遭報應(yīng)——到時候,我小命折了不要緊,就怕拖累您嘛!” 江凱旋看著她:“……” 幾秒后,他重新放松坐姿,若有所思,抽冷子說:“‘德不配位’?北電成教表演班,就教了你這個?” 戴巧珊猝不及防:“……” 江凱旋頓了頓,淡定下來,認(rèn)真道:“他就有那么好嗎,讓你連我都不要?……你甭來那套哄小孩兒的虛招子,我要聽你說實(shí)話!” 迎著他執(zhí)著的目光,戴巧珊想了想,搖搖頭:“不是好不好的問題——您剛才也說,現(xiàn)在為了各種理由,假結(jié)婚的都多了去——過日子的話,沒有什么離了誰就活不了吧;您的條件,當(dāng)然好得沒邊兒了!” 江凱旋還在軸:“你意思是,段導(dǎo)不好!” 戴巧珊失笑,但還是好好回答:“他對我來說,是一個不可替代的存在。當(dāng)然他本身也很好——我知道,您,或者誰,永遠(yuǎn)有人比他更完美,更有魅力;但他,是不可替代的那個?!?/br> 江凱旋:“好好好,甭說了!都車轱轆!” 到這時,他眼里的不忿都已消失殆盡,目光變得迷惘而好奇。他問:“是什么感覺?” 戴巧珊:“嗯?” 江凱旋一臉正經(jīng)臭屁:“他沒我?guī)洠瑳]我有錢,沒我有名氣,”他想了想,低頭看自己手指甲,“還沒我有才……呃,演戲的才——你就這么死心塌地,是什么感覺?” 戴巧珊想了想:“這我可說不好。但既然您問‘感覺’,我想,您該親自體驗(yàn)——對方有諸多不好,但您就是非她不可的感覺。” 江凱旋眼睛里出現(xiàn)了新的迷茫,還有一種相當(dāng)年輕、可說是“少年”的憧憬。但他嘴還硬著,說:“扯淡!哪兒有那種人!” 戴巧珊微笑真誠道:“忘記那些條條框框,我信您一定能遇上!” 兩人冰釋前嫌,起身出去叫順子他們。沒想到一開門,正撞見賓少祺和段正業(yè)從電梯里出來。 看到他倆,那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