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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名為靜音宮吧。”難得心情輕松了幾分,程臬倒是有了說笑的閑情。 前世,他和阿諾漸行漸遠(yuǎn),這妮子在他面前也愈發(fā)沉默,總是有些欲言又止,他卻從來不愿聽她想說的話,或者說,不愿意聽進(jìn)去。 說起來,也是很久沒有這樣平平淡淡的相處過了。 “皇兄,這靜安宮的名字,還是當(dāng)初你和蘇諾哥哥一起給靜娘想的,靜娘不愿改?!背天o臉色微粉了幾分,卻正是年幼,依舊帶了幾分少女嬌憨。 皇兄真是的,說什么呢。 她才不改,阿諾jiejie都說了,靜安靜安,靜娘一世長安。 便是,便是帶了那人的字又如何,她就不改。 程臬輕笑,“隨你?!?/br> 他也不過隨口一說,若是真改了,這丫頭肯定要去找阿諾再想辦法給她改回來。 “幾日后便是你的生辰宴了,那日打扮好看些,好好挑一挑,若是有更合心意的世家子弟,便來告訴朕。” “皇兄?!背天o停了筷子,喚了一聲。 自幼一起長大,她自然知道,皇兄沒開玩笑。 “靜娘,你是皇兄的親meimei?!背挑粗樕蠜]有玩笑的意思,含笑給她添了碗湯,推至她手邊。 縱容前世尚了公主的那人是那張安,但是今生未必不會有變動,若是靜娘喜歡上了旁人,他自不會阻攔。 他的meimei,配的起世間任何一個(gè)好兒郎。 程靜輕輕的搖了搖頭,稚嫩的小臉上滿是正色。 “皇兄,我們程家兒女,認(rèn)準(zhǔn)了,便不會變了??v容靜娘還小,但是無悔。” “小小年紀(jì),莫思量這么多?!?/br> 女兒節(jié)已過,靜娘也行過了笄禮,這次的生辰宴,等著的世家,想必是不少。 與此同時(shí),寧安侯府。 “屬下見過小侯爺。”一軍服男子單膝跪在地上,恭敬的低著頭,身姿挺拔。 “張安,鐘吾人氏,自幼無母,早年喪父,又無兄弟姐妹,只勝在身家干凈?!?/br> 蘇諾閑適的倚在軟榻之上,一派風(fēng)流。 面上含了三分笑意,眸色卻深不見底。 “是。”地上那人僵了一瞬,又滿是堅(jiān)毅。 “你該知道,本侯喚你何事?!?/br> “屬下自知,身份低微。但是屬下,九死未悔?!彼溃『顮敳涣P他,只是因?yàn)橛幸绿幚硗献×?,如今得了空,他的錯(cuò),便該清算了。 “你說的不錯(cuò),你確實(shí)身份低微,那就說說,誰給你的膽子,敢逾越金枝玉葉,身份尊貴的皇家公主?” 她是讓人跟著靜娘了不假,可沒讓這人貼身只隔半步守著,且不說尊卑,便是這男女有別,她就能一劍結(jié)果了他。 “屬下逾越?!睆埌驳椭^沒有辯駁。 為什么逾越?街上人那么多,他受命跟著的小姑娘又生的那么嬌軟可愛,自見了第一眼,他便將人放在了心上。 所以才會在有流氓沖撞的時(shí)候忍不住動了手,又在后來一直只隔半步跟著護(hù)著人。 雖是離的近,卻是連衣角都未擦到的。他知道,那人是金枝玉葉,他是地底淤泥,怎敢唐突,怎敢褻瀆。 但是縱然再來百次,他亦會做同樣的選擇。 因?yàn)?,那可能是他這一生,離那人最近的一次。 “張安,靜娘是當(dāng)今唯一的親妹,也是本侯當(dāng)meimei疼著的人。她日后的駙馬,便是身份極尊,也不得納妾,莫說通房,花天酒地之類?!?/br> 蘇諾輕描淡寫,卻是殺意四溢。 跪著那人卻是身形一震,不可置信的抬眼去看她,一字一句,鄭重其事。 “小侯爺,若是張安有幸,莫說旁人,便是要張安的命,也絕無二話?!?/br> “能不能,不是本侯說了算,你若要得償所愿,要看你自己?!碧K諾施施然起身,將人扶了起來。 “本侯有一事,交由你去辦。” “多謝小侯爺,屬下自當(dāng)竭盡全力,勢不辱命。”張安神色感激,抱拳行禮。 “不必謝本侯,你若有命安然回來,本侯也好對靜娘那丫頭有個(gè)交代。” 那人臉上難得帶了羞赫,卻是神色鄭重的應(yīng)了下來。 他一定會活著回來。他身份如此低微,有機(jī)會,已經(jīng)是侯爺恩賜了。 便是再難,他爬也會爬回來的。 “此事陛下也知,好好表現(xiàn)?!碧K諾拍了拍他的肩膀,抬步向外走去。 身后的人愣了一下,又笑了出來,快步跟了上去。 他何其有幸,得了心上之人的青睞。他并不狂妄自大,以他的身份地位,若非有人引薦,何以抵達(dá)圣聽。 第15章 “主子,出事了?!绷鹆_步匆匆,滿面擔(dān)心。 “何事驚慌?”蘇諾將手上的餌料一次性拋了出去,面無表情的看著水下爭相奪食的魚兒。 “宮里來人,說林安公子在宮中,陛下宣您進(jìn)宮?!绷鹆У椭^,將手上的東西遞了過去?!斑@是宮中之人帶來的?!?/br> 蘇諾看了一眼,是一素色荷包,里面鼓鼓囊囊,可惜上面沾了血,臟了幾分。 她眸色愈發(fā)冷了下去,卻還是伸手將荷包接了過去,將里面的東西換入了自己貼身佩戴的荷包之中。 今天,剛好是半月之期。 擦身而過時(shí),那人已經(jīng)特殊改變過的聲音傳入了琉璃的耳內(nèi)。 “陛下不會動林安,是那些人尋來了,莫要關(guān)心則亂?!?/br> 琉璃性子穩(wěn),但是太過擔(dān)心她和林安二人。 不說林安和那位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便是有,程臬也不會輕而易舉動她府上的人。 更何況,那人已經(jīng)告知過她了。 “告訴父侯那邊,江湖上,該熱鬧熱鬧了?!泵獾糜行┤耍恢捞旄叩睾?。 琉璃心下一驚,陡然紅了眼眶。“是。” 那些人,著實(shí)欺人太甚。 此時(shí),皇宮內(nèi)。 “草民林安,參見陛下?!绷职沧詢?nèi)室出來時(shí),便看見那一身龍袍之人背對著他立于窗前,只得揮袖拜了下去。 此次,是他欠了這位的恩情。 “他如何了?”程臬轉(zhuǎn)身看著他,逆著光,讓人看不清臉上的神色。 林安生的和他不一樣,膚色更為白皙一些,看起來像個(gè)溫溫和和的書生。但是誰能知道,這么一個(gè)氣質(zhì)溫潤的人,曾經(jīng)毒殺過那么多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呢。 “回陛下,草民手下,沒有治不了的人?!?/br> “你身上有傷?”程臬微擰了眉。 “并無?!绷职搽m是跪著,背卻依舊挺直,神色自然,不卑不亢。 他拱手又拜了下去,“草民多謝陛下派人相助之恩?!?/br> “起來吧?!背挑崎_了視線,語氣沒有任何波瀾。“朕不是為了救你,只不過不想阿諾擔(dān)心罷了。” “你若是了解你自己,便不該出去不帶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