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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全盛臉上也不禁有了幾分凝重。 “小侯爺,到了,奴才便不進去了。”全盛的聲音沉了三分,心里打定主意,日后丞相和太尉二人進宮面圣時,一定要更加多加注意幾分。 作者有話要說:漢朝帝王寢宮叫甘泉宮,此處借用昂! 第10章 蘇諾腳下未停,只是點了點頭便跨入了殿中。 她并不知道,她不過是無意之中的一句調(diào)侃,便讓宮里的總管大太監(jiān)生了如此多聯(lián)想,對兩個朝中重臣生了戒備。 “微臣見過陛下。” “不必多禮,坐?!背挑此?,施施然坐在蘇諾正前方。 蘇諾抬頭看去,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早膳。 “多謝陛下,微臣,恭敬不如從命?!?/br> 雖心里有疑,面上卻是坦坦蕩蕩,一副感念皇恩的樣子。 圣上賜膳,做臣子的卻萬萬沒有能夠推拒的資格,更何況,蘇諾本就覺出了饑餓的滋味。 卯時上朝,一般臣子寅時便要起身出發(fā),侯在宮外了。 為不出意外,常常是空腹的,縱是蘇諾,也只敢在馬車上用一小塊點心。 再者,宮里的御膳,總是比別處的好上幾分的,若不是宮中與別處不同,或許御膳房的大師傅已經(jīng)被她挖走了。 程臬沒說話,只是執(zhí)筷夾了一金絲芙蓉卷送到了她面前的碟中。 待二人用了早膳,他才稟退旁人。 “阿諾,朕要托你一事?!背挑⒉恢来藭r此刻,他的阿諾是否已經(jīng)查到了銀礦的事情,但是,阿諾去查,確實是最為合適,也最為穩(wěn)妥。 “陛下但說無妨。”蘇諾也正了臉色,心里有了幾分底。 她就說,這家伙怎么突然對她這么好,又是差人護著林安,又是賜膳。 原是有所求。 “丞相府,私礦?!背挑亮四樕?,十分認真的看著她,向來溫和的面容,皆是泠色。 蘇諾兀然抬頭去看他,幾乎是覺得他派人時時刻刻監(jiān)視了她,否則如何解釋,她才剛剛有了頭緒的事情,這人是如何知曉的。 卻也知道,寧安侯府,不是什么人都進的去的,尤其是暗牢那邊,幾乎是銅墻鐵壁,固若金湯。 “陛下,是何處得知?” 程臬看著她,半晌,神色才緩和了幾分,“朕無法解釋,但是朕確定這是事實,阿諾心里,應當已經(jīng)相信才是。” 蘇諾沒否認,起身跪了下去,“微臣自白城得了一人,昨夜才得知,丞相府的二公子,在外應有一私礦?!?/br> 程臬只是看著她,心里卻是回憶了前世。 前世此事爆發(fā),便已經(jīng)是大半年之后,有村子爆發(fā)瘟疫,波及整個常熟時,戶部急需銀子賑災,阿諾將此事捅了出來。 動作之迅速,幾乎不給丞相府任何反應的余地。 丞相只得舍了親子,將責任推的一干二凈,甚至將查抄出來的銀子上繳的干干凈凈,一錠不剩,才勉強讓他明面釋了疑。 不是沒查過丞相究竟有無參與,可是丞相上布置的十分周密,銀礦的事,一直是他的二兒子負責,自己卻半分未曾插手。 “起來。”他伸手將地上的人攙了起來,眸色劃過些什么情緒。 “阿諾,朕給你半年了不管用了什么法子,不管幕后主使究竟是不是丞相,一定要逼他不得不出面參和。” 蘇諾微皺了眉,丞相老jian巨猾,只怕將自己早就撇的干干凈凈。 程臬起身進了內(nèi)室,在書桌前停步,蘇諾自然跟了進去。 他提筆在紙上寫下一行地名,又書了幾個人名,待墨半干,便將其遞了過去。 “阿諾,順著這個方向,會省些時間。” “微臣遵命?!?/br> 第11章 “靜娘也大了,朕想為她尋個駙馬?!背挑焓址隽艘话?,待她站起便松了手,毫無預兆便突然轉(zhuǎn)了話頭。 蘇諾怔了一下,面上極快帶了三分苦意。 程臬現(xiàn)在越發(fā)是個稱職的皇帝了,已經(jīng)學會了拿捏旁人,只是沒想到,他們也會淪落到這種君臣關系。 “微臣必定傾盡全力?!?/br> “別裝了,你對靜娘什么感情朕一清二楚,”程臬有些沒好氣的刺了一句,當他知道了她的女子身份,現(xiàn)在還會信不成。 前世他倒是深信不疑,還不是被這人騙的團團轉(zhuǎn)。 “你麾下是不是有個校尉叫張安?” 蘇諾沒反駁,只是暗自對他的背影翻了個白眼。 卻暗自心驚。 張安雖是她麾下,以往卻并未出現(xiàn)在這人眼前過,雖說她是準備要用這人,但是消息怎么會這么快走漏? 看來,軍中也不干凈了。 “回陛下,此人是在微臣手下,不過還只是個小校尉罷了。” “別胡思亂想了。你軍中固若金湯,別說是朕,就是丞相太尉那兩個兩朝元老都插不上手?!?/br> 那人語氣隨意,程臬卻聽出了防備,只得苦笑。 他這一世必定不會疑她,之所以知道這個張安,也并不是因為軍中有人。 而是前世因為這人,靜娘一直留到了十七,所嫁之人,便是這個張安。 倒不是他為難自己胞妹,而是朝中合適的大臣,大多都不敢得罪阿諾,敢的,靜娘又瞧不上,才生生拖到了那時。 他本已經(jīng)想妥協(xié)了,縱是他心里千般別扭不愿,也不想看自己唯一的胞妹孤苦一生。 但是卻被這人給了個天大的驚喜。 那時的張安已經(jīng)是執(zhí)京吾,原先也不過是這人手下一個小校尉。 張安在宮宴當眾求娶公主,他雖未立即懲處,卻也是怒了的。 阿諾一向表現(xiàn)的愛慕靜娘,這人是她一手提拔起來的,卻覬覦她愛慕的人,著實是狼心狗肺。 無人敢在他怒時上前勸說什么,彼時張安跪在階下已經(jīng)冷汗淋漓,卻絲毫不肯退縮。 他本想撤了張安的官,將人遣出京中。 但是阿諾站了出來,將那人與靜娘之間的淵源娓娓道來,神色坦蕩,毫無介意。 更是做足了兄長的姿態(tài)。 他不是傻子,自然便明白了,這人口口聲聲的愛慕靜娘,卻從未做過任何損傷靜娘名聲的事情,更沒有一次開口求娶過。 若是真的喜歡,按阿諾的脾氣,他是怎么都攔不住她娶了靜娘的。 畢竟若是她逼他一步,他便只能步步后退。 甚至那個張安,也是這人一手提拔,若說是幾人毫無預謀,必是萬分不可信。 她是阻過幾次自己要給靜娘擇夫,可是那幾人,皆是品行確實不端,只不過欺瞞圣聽而已。 他也曾不止一次慶幸,沒有將靜娘許給其中任何一人。 前世,那個張安對靜娘很好,這一世,倒也算個合適的駙馬人選。 蘇諾這次倒不是疑心,卻依舊請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