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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相比,現(xiàn)在的岳七才是真的傻,以前懂事會干活做菜也有一手,說話反應(yīng)慢,但多教幾遍總會的??涩F(xiàn)在,炕上的岳七光著身子,連衣服都不會穿,還怕人,岳五動手,岳七就躲在床角。“過來,五哥給你穿衣服?!痹牢迥椭獾?。岳七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見岳五要抓他,光著腳丫子就往出跑,正好撞見進門的岳六,岳六看岳七這樣子,趕緊攔著,家里還有不少女眷姑娘在呢!“不會穿衣服,教了幾遍都不會,更別提認人了,跟個鵪鶉似得,整天躲在角落里,還流口水......”岳五一一道。岳一眉頭越來越緊,“先讓德松照顧些,天晴了,地里的土豆要趕緊種上,不然時間不等人,收成耽擱了就不好了,至于小七.......我對不住咱爹?!?/br>“大哥你說這話做什么?這些年你已經(jīng)盡到大哥的本分了,小七這也是造化,爹知道了,也不會怪咱們的。”岳五道。德松是岳一的長孫,十歲大,乖巧壯實聽話,家里受了災(zāi),男人女人都忙的緊,全都到地里干活去了。家里岳仁夏和岳仁枝做飯收拾,德玲和德慶打豬草,岳七就交付給德松了。“七爺爺,筷子是這樣拿的?!钡滤墒职咽值慕o岳七教怎么用筷子,結(jié)果岳七不會,把菜撥的整個桌子都是,哈哈哈一笑,光著腳給跑走了,德松在后頭追了半天,連哄帶騙把人帶回來了,這次聰明了,給岳七準備了勺子,一口一口的喂飯。這天,大伙下完地回來,就看見德玲在門口哭,見著徽娘回來了,趕緊跑過去,“娘,七爺爺把哥哥手咬破了?!?/br>徽娘握著簸箕的手一緊,趕緊就往回走。岳七人影沒在,不知道鉆那兒玩去了,德松手背血淋淋的一個牙印,岳五趕緊給上了藥。徽娘在一旁抹眼淚,“公公我知道你心疼七叔,可是也不能折騰德松吧?德松還是個孩子,這手都傷成什么了?今個兒我就是惹得公公不快,我也要說,七叔是公公的弟弟,可德松德玲德慶難道就不是岳家的孩子?沒有這么差別的待遇的-----”“成了,說這些做什么?!”岳仁山呵道。一下子激起了徽娘的脾氣,“我還不能說了?我這個當娘的看著兒子被折騰,我還不能說兩句了?岳仁山,你是不是德松他爹?!”岳一重重的將碗擱在桌上,“別說了,地里活仁山你別去了,留在家里照顧你七叔,反正也沒多少活了,等地里忙完了,我進山打獵換點錢,給小七瞧瞧?!?/br>這事就定下了。只不過一直等到天快黑了,也沒見跑出去的岳七回來,岳家?guī)讉€兄弟這才著急了。村里的孩子都是不拘著的,到了時間自己就回來了,一時半會大家還沒切換過來,岳七要人跟前跟后的。“德松,你今個兒說什么了?你七爺爺咬你?”岳五問。德松先看了眼他娘,有些怯怯的,最后實話道:“今天七爺爺又說團子,我說花嬸家的貓仔就是,七爺爺就跑了,一會回來就咬我,說不是團子,我疼,就說團子被河水沖走了,不知道在哪里了......”徽娘護著孩子,唯恐家里人動手打德松,她現(xiàn)在心里恨死了那個怪物和攪得家里不安寧的岳七了。眾人干了一天的農(nóng)活,一個個身體疲憊,可岳七不見了總要找的,因此天色掩飾下,各個人神色不一。岳五擔心道:“大哥,怕就怕,小弟跟著河道跑了?!?/br>“別的不說了,家里男丁都跟我走,找人要緊?!痹酪环愿赖?。岳七一只腳的鞋已經(jīng)掉了,另一只鞋子松松垮垮的拖著,衣服被樹枝刮得破爛,褲子上沾了不少泥土,看不出顏色,臉上也是臟兮兮的,一看都是在哪里跌倒了。森林中光線陰暗,岳七自己也是懵懵懂懂的就跑上來了,他這會也不知道在哪里,要去哪里,胳膊腿都是擦傷,可他雙眼呆愣,悶著頭往前走,原本是根據(jù)河流走的,可走著走著,就丟了,急的岳七想哭,念著團子、團子......夜幕降臨,岳七自己走的困了,可雙腿還是麻木的不停動著。一雙綠色的眼睛冒著精光窩在草叢里,眼里的貪婪毫不掩飾,盯著毫不知覺的岳七,流下口水。速度又快又安靜,一瞬間,就飛撲到它的晚餐身邊。鋒利的爪子一把拍倒它的晚餐,一口尖利的牙齒,沖著岳七的脖頸下去。只見一道白影閃過,一聲凄慘的狼嚎聲。剛剛還壓在岳七身上的狼已經(jīng)滾到了五米外,盡管毛厚,夜色濃,可還能見到皮毛外沾著的血跡。白色小小一只的東西站在岳七前頭,沖著五米開外的狼,呲了呲牙。兩方體型可謂是龐然大物和小巧玲瓏,可詫異的是,那個龐然大物的狼竟然灰溜溜的走了。白色小東西彎起來的背脊見狼走了,微微放松,轉(zhuǎn)頭看著地上受傷嚴重的人,微不可聞的喵嗚了聲,像是嫌棄似得,可一雙眼睛又亮又高興。一爪子拍在地上人的胸口,簡寧得意的想,算你小子有良心,看在你受傷的份上,就不罰你了!竟然敢這么久才過來找他,哼?。?!☆、第十八章第十八章簡寧廢了老大的勁兒,才在岳七衣服快碎成片的時候,把岳七拖到洞里了。一連十二天,簡寧從河里游出來后,隨意找了一處山洞,養(yǎng)了兩天的傷,第一次吃生rou喝鮮血,他十分不適,可骨子里的本性,在咬下去第一口后,接下來就沒有了壓力。吃飽喝足后,簡寧表示他想念岳七,尤其晚上他一個人待在漆黑潮濕的洞里,臟兮兮不說,外頭樹影晃動,伴著蟬叫聲,吵得人心煩意亂,更顯得他孤獨了。簡寧才不會承認自己有點怕!在深山里待了兩天,簡寧就受不了了,習(xí)慣了群居生活,吃慣了岳七的手藝,被養(yǎng)的又叼又懶的簡寧很無聊,就偷偷下山了,可他不敢離得太近,怕被村民發(fā)現(xiàn),地里莊稼干活,也沒見岳七的影子。簡寧憤憤的將野雞拍死,岳七這個小沒良心的竟然不來找自己。其實心里也隱約有些猜想,可還是壓了下去,岳七那小子,高頭壯實,就算受了傷也會立刻就好的,才沒有那么嬌氣呢!一等就是十二天。從最開始的想念,到炸毛,想著傻子再不來自己就走了,到后來有點猶豫,看在以前給我做那么多好吃的份上,再等你幾天,直到最后幾天,都是擔心,傻子該不會不要他了吧?可又一想,自己這么可愛,傻子也說了,他是他的親人,怎么可能不要他?壓著心里的不安,簡寧每天都在山林間穿梭,就怕岳七上山找不到自己。洞里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