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7
楚柏笙垂了垂眼眸,景爍看他悶聲吃飯,一點都不像平時的樣子,皺了皺眉頭。“怎么了?沒弄熟?沒熟先別吃了,我再重新做一份?!闭f著打算把碗給拿過來。卻被一雙手給擋住了,“沒,熟了,餓的我已經(jīng)不想說話了。”清涼的眸子望了過來,里面的屬于少年的那份堅毅讓他怔了一怔。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把手給收了回來,“快吃吧?!?/br>楚柏笙把熱騰騰的面給吃完了,連帶著不知道景爍從哪里弄來的西紅柿雞蛋都沒給剩下什么,就差把面湯也給灌進(jìn)肚子。景爍這下倒是覺得他可能是真餓著了,看他吃面條的時候,自己胃口好像也好了許多。吃完飯之后祁然摸了摸肚子,完蛋了這次吃撐了,在高鐵上也沒地兒溜達(dá)消食,只好翻身靠在車窗邊上看書。接近傍晚,在高鐵上看不到什么靜態(tài)的風(fēng)景,唯一不變的倒是那漸漸下落的夕陽,殘存的光暉仍舊肆意灑落。這要放晚上,可就是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了啊。楚柏笙搖了搖頭,似笑非笑地把視線收了回來。卻不小心撇見景爍剛剛收回去的目光,他挑了挑眉頭,把手上的書放下。肚子里的面條已經(jīng)消化的差不多了,他伸了個懶腰,繼續(xù)靠在床上,拿出手機開始看電影。把一部重口味的心理學(xué)電影面不改色地看完之后,景爍還在盯著電腦,他一退出界面看下時間,已經(jīng)是十點半了,還有半個小時就到徐州了。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一邊刷著頁面一邊轉(zhuǎn)過頭對著景爍說:“你住酒店有什么要求不,我好看著挑?!?/br>景爍轉(zhuǎn)過頭,幽深的眸子里面有著他看不出來的情緒,“我已經(jīng)訂好了。”“居家必備小叮當(dāng)!”祁然說著比了比大拇指,表示很佩服。景爍嘴角浮上來淺淺的笑意,隨后又消失不見。☆、偷親到了徐州之后,他們在就近的一個酒店入住。楚柏笙看了看酒店房間的環(huán)境,順手在被單上面摸了摸,周圍的一切都察看完之后景爍已經(jīng)把行李都放好了。“感覺怎么樣?”景爍坐在床上問道。“干凈?!背伢辖o出這兩個評價之后就從行李箱里拿出換洗的衣服進(jìn)了浴室。因為另外一間房間今天沒法住人,所以他只能在經(jīng)理的各種道歉和補償之下,和景爍住一起了。不過,楚柏笙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景爍,他今天好像有點兒不大對勁,像是有什么事情似的。楚柏笙一邊思索著一邊洗著澡,水流從花灑里面灑出來,一點點地劃過白皙的皮膚。唉,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并不明顯的腹肌和白皙的身體,嘆了口氣。我也想要六塊腹肌加古銅色皮膚,奈何怎樣都增不了肥,怎樣曬都黑不了。不一會兒洗好澡,隨便穿了件T恤配短褲就出來了,拿著白色的毛巾在烏黑的短發(fā)上面胡亂地擦著,在昏暗燈光下一雙眸子望過來,也不說什么。景爍感覺自己不能再在這個房間這樣呆下去了,好像他那曾經(jīng)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這里都跟誤入林中的書生和幻化成人的狐貍似的,一不小心就被收了。他邊轉(zhuǎn)身從黑色的背包里面拿衣服,衣服疊的整整齊齊,睡衣更是符合他的風(fēng)格,整一套黑色的短款衣服。祁然把頭發(fā)擦到一半就不擦了,帶著略微濕潤的頭就抱著筆記本蹭到了床上。景爍出來的時候祁然已經(jīng)迷迷糊糊地要睡著了,白色的筆記本順著被子滑到了床的另外一邊。他上前無奈地摸了摸祁然的頭,果然手心里面一片濕潤。看了眼筆記本,把文檔給保存之后把筆記本給關(guān)了,輕輕地放在了一邊。起身拿了一條干的毛巾,坐在床邊輕輕地幫楚柏笙擦著頭發(fā),少年這么一會兒已經(jīng)完全睡著了,動也不動地安靜地睡著了。他手上的力道又減小了些,生怕把楚柏笙給弄醒了。可是這并沒有什么用,祁然在他擦頭的時候就已經(jīng)清醒過來了。閉著眼睛裝睡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不是以前經(jīng)常大晚上爬起來看書總是被差一點發(fā)現(xiàn),他也沒練成這種爐火純青的裝睡技能,但是現(xiàn)在這個技能快把他給憋死了。自己真是作死啊,沒有搞清楚自己的情況就這樣貿(mào)然地把自己放在這樣尷尬的境地。真是,作死啊。楚柏笙心里真是恨不當(dāng)初啊,誰他都能應(yīng)對過去,唯獨想到景爍那雙幽深的眼眸,他那腦瓜子就沒辦法多轉(zhuǎn)轉(zhuǎn)。正懊悔著呢,唇瓣上面一陣冰涼,隨后是柔軟的觸感。炸了,要炸了。楚柏笙想著完蛋了這次要暴露了,沒想到下一秒唇瓣離開,就聽到了咔噠一聲關(guān)燈的聲音。屋子里頓時暗了下來,邊上的床陷下去了一些,黑暗之中只剩下兩道淺淺的呼吸聲。楚柏笙身體僵硬地跟個木偶似的,對著面前的黑暗思考了半天,還是把和景爍攤牌,把兩個人之間的那層捅破的心思給歇了。雖然對于母上大人說的感情的事情要先自己捋順暢了,再去做出選擇,所有的不以他人感情和自己內(nèi)心為起點的處理感情的手法,都是耍流氓這話沒有認(rèn)真實踐過。但是看到母上大人和父親這幾十年來沒變的感情,祁然覺得還是很有參考價值的。所以,他打算先藏著掖著,等哪天自己想明白了再攤開來說。至于,后果呢?不論怎樣的后果,都接受。第二天天亮之后,兩個人租了一輛車,開始逛徐州大大小小的地兒。楚柏笙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樣,景爍也沒有表現(xiàn)出其他什么過界的行為。他兩出去玩,有時候楚柏笙還能帶景爍去一些偏僻的,但是卻好玩的地兒。一個禮拜過后,楚柏笙終于是忍不住了,這幾天晚上每次睡著之后都會被偷親。第一天來這里之后,再住酒店永遠(yuǎn)都是第二間有問題。睡覺偷親還越來越得寸進(jìn)尺,真把他當(dāng)成一睡就連地震都不會醒來的人了?周末晚上,楚柏笙走了一天的路,累的動都不想再動一下,草草洗澡之后就窩床上看書了,頭發(fā)仍舊沒好好擦干凈。景爍去樓下買了些水果上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的他。無奈地放下了水果,走到了浴室把毛巾和吹風(fēng)機都拿了出來,徑直坐到了床邊,伸手把楚柏笙正在看的一本書抽走。“誒.”話都被堵在了毛巾里,一雙大手在他的腦袋上揉動著,暖風(fēng)吹了過來。有力的手指在頭發(fā)中穿梭,不一會兒,頭發(fā)就干了。景爍把吹風(fēng)機給關(guān)了,毛巾放在一邊,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