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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拿著手電筒,景邵清手上連地圖都不用,拿著手電筒,順著一條小路就走了過去,顧惜朝聽著耳邊掠過的風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景邵清的步伐不會很快,正好能讓顧惜朝跟上,兩個人走走停停,一邊注意著周圍有沒有動靜。他也不知道跟著景邵清到底走了多久,夜色已經把整個山林都籠罩了起來,林子里面寂靜地只能聽到蛙聲蟬鳴,涼風陣陣襲來,只著一件短袖的他感覺皮膚上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忽然景邵清手中傳訊器閃爍了起來,按下收聽,一個聲音傳了出來,“老大,那兩個學生我們找到了,他們兩個掉一個坑里了,機器摔壞了,不過人沒事。剛剛處理完傷口,并無大礙,現(xiàn)在已經睡著了。收到請回復!”景邵清聽后沉默一瞬,“收到!現(xiàn)命令全體搜尋人員就地返回,注意安全!收到請回復!”對面?zhèn)鱽砹艘宦暎骸笆盏?!”之后,就關掉了通訊器。顧惜朝一直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找到了就好,現(xiàn)在回去吧。”說著轉身打算按照原路返回,可是剛剛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繞來繞去不知道繞了幾個彎道,自己也不知道該往哪里走了。只得求助一般地轉身看著景邵清。沒想到借著月光,他看見有著堅毅迷人臉龐的景邵清深深地皺著眉頭,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煩的事情似的。“景教官,怎么了?”顧惜朝走近他身邊,問道。景邵清側過身子定睛看著他一會兒,頓了頓:“沒什么大事?!?/br>“嗯?有小事?”顧惜朝聽出他話里有話,面上露出一絲絲疑惑。下一秒他就知道什么叫景邵清嘴里的小事了。景邵清忽然從背后掏出一把軍刀對著一個地方扔了過去,嗖嗖的一聲。顧惜朝疑惑地看著他的動作,估計著可能就是有什么動物出沒吧,拿著手電筒對著他剛剛扔刀的那里照了過去。是一只背部呈暗褐色,體側好像有著深褐色圓形斑紋的長蛇,他瞇著眼睛看了看,頭部呈三角形狀,有頰窩。根據(jù)他所知道的常識,這應該是一條蝮蛇,又俗稱七寸子,麻七寸。景邵清的那一擲準確無誤地命中了蝮蛇的七寸,把它直直地釘在了地面,可見氣力之大。正想著,沒料想到這時景邵清忽然轉過頭,拉了他一把,他下盤不穩(wěn)就朝著他整個身子傾了過去。隨后落入一個懷抱,強勁有力的手臂把他箍住了,他的鼻尖微微觸碰到面前人堅硬有力的胸膛。恍然間他感覺腳好像是被什么東西觸碰到了似的,不過感覺不是很明顯。顧惜朝還沒有反應過來,伸手微微推了推前面的人,“怎么了?”。灼熱的呼吸噴灑了下來,顧惜朝感覺到身前的人身體僵硬著,磁性的聲音從斜上方傳來:“你現(xiàn)在有沒有什么感覺?”作者有話要說: 待到副cp秀完恩愛就輪到柏笙和景爍了好激動\(≧▽≦)/☆、無微不至“???”感覺?顧惜朝愣怔了一會兒,“沒..沒啊。”“剛剛你后面還有一條蛇,暫時不清楚品種,現(xiàn)在檢查一下有沒有受傷?!本吧矍迓砰_了他,一只手還微微地扶著他,等他站穩(wěn)。“???”顧惜朝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消化掉了他的話,才轉過頭看來看自己身上有沒有傷口。景邵清一手扶著他一手拿著手電筒察看周圍,確定剛剛那條蛇已經離開之后直接蹲了下來。騰出一只手撩起了顧惜朝的腳,長褲接觸到涼涼的空氣,顧惜朝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小腿下意識地想要收回卻被景爍按住了。正在察看的景邵清皺起了眉頭,白皙的小腿腹部恰是點狀單排咬痕,雖然是隔著褲子咬的,可毒液仍然由傷口滲進去,現(xiàn)在傷口處已經開始發(fā)腫。他抿了抿嘴,拿出了另外一把軍刀。仰起頭對著同樣看著自己小腿的顧惜朝說:“我處理一下,可能有些疼?!?/br>顧惜朝點了點頭,從傷口來看雖然這是毒蛇的咬痕,但是處理及時再打上血清一般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至于動手,還是讓他來吧。景邵清用軍刀把自己身上一塊衣服割了下來,在傷口上方進行包扎,隨即拿出攜帶的水清洗著傷口,他倒是要慶幸今天勤務員記得給他準備的是蘇打水。清理完之后,他比劃著,對著傷口迅速地用刀劃了個十字。顧惜朝感覺到腿上傳來一陣刺疼感,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他拿出通訊器一邊和還在指揮中心的人聯(lián)系,和他們講述情況。那平淡的語氣仿佛是在講述和他無關的一件事情一樣,這讓景邵清不禁抬頭看了他一眼,手上動作卻也沒停下來。傷口切開以后,他徑直覆了上去吮吸著傷口。顧惜朝剛聯(lián)系完,就看到景邵清覆下身子吸著傷口上的毒素。來不及出聲阻止,想要把腳抽離沒想到卻被緊緊地拉住,景邵清把蛇毒吸干凈之后用蘇打水再次清洗傷口,隨后自己漱了漱口。而后起身,抬頭看了看顧惜朝說了一句:“別亂動?!?/br>顧惜朝自然沒有亂動,而是把通訊器遞給了他說:“我已經聯(lián)系他們了,五分鐘后他們就能找到我們。”說完之后頓了頓,“你可以選擇擠壓的,萬一口腔里有傷口感染了怎么辦?”景邵清沒有回答。黑暗里,皓月肆意地灑落光輝,讓人看不清景邵清的面容,顧惜朝卻感覺到他周身的氣氛變化了許多,心想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不過他沒有太多的思考時間,不一會兒直接有醫(yī)生過來把他接走了,就近的醫(yī)院也以最快的速度把抗毒血清給送了過來。雖然及時注射了血清,處理也很到位,但是還有殘余的毒素,所以現(xiàn)在傷口處顏色發(fā)青腫了起來,看起來很駭人。顧惜朝現(xiàn)在頭有些暈暈乎乎,視力模模糊糊,直到到了醫(yī)院之后整個人才昏睡過去。期間景邵清一直在邊上陪著,顧惜朝昏過去的時候,他也一直抱著他,如劍一般的眉頭一刻也沒有松開。直到最后,醫(yī)生出來說因為處理及時,現(xiàn)在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只有輕微毒素殘留,他們已經處理過,過段時間就能好起來了。景邵清緊鎖的眉頭才稍微舒展開來,走進病房,顧惜朝正在熟睡中。他緩緩靠近病床,伸手理了理他散在額前的發(fā)絲,手指拂過眉間。靜靜地站在病房前面很久,宛若一座雕像般,最后他像是終于按捺不住一般,輕輕地俯下身在顧惜朝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清淺的如落葉般轉瞬即逝。等到第二天,顧惜朝醒過來的時候,他的腦袋一陣混沌,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