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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無動于衷,鄭福貴也慢慢安靜下來,狠狠地扔下一句:“我相信法律一定會給我一個清白的!”再無人說話,只有動聽的旋律在車廂內(nèi)孤獨地悠揚著。“給我一個漢子,你威武雄壯,飛馳的駿馬像疾風(fēng)一樣~~”回到局里,齊寧吩咐:“你們先去休息,我主審,呂慎言、方娜娜你們跟我一起?!?/br>宋希誠皺眉:“我還不是很累,不如讓娜娜姐先回去吧,我來代他,她家里事情多。”方娜娜感動得無以名狀:“果然這世上還是有好人多,小宋,回頭我請你吃飯?!?/br>說完就拎著包趕緊往外沖,齊寧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想了想:“李強,你來記錄?!?/br>說完齊寧就帶著他們幾個一起進審訊室了。何慕拍宋希誠的肩膀:“走吧,我們?nèi)ケO(jiān)控室?!?/br>審訊室里,呂慎言聲色俱厲:“鄭福貴,今年八月九日、十月一日以及十月十三日凌晨,你在什么地方?”鄭福貴還努力回想了下:“我當時正帶團在B市,乘客都在賓館入住,我在車上睡覺?!?/br>“你為什么不在賓館休息?”“旅行社有住房補貼,如果我在車上休息的話,就可以把補貼的錢省下來,這也很正常吧?!?/br>“有人可以為你作不在場證明么?”鄭福貴笑了:“哪里有,現(xiàn)在很多酒店停車費都很貴,我都是停在外面。如果有什么人可以作證的話,你們試著去找找保潔員清潔工什么的?”“他的心理狀態(tài)倒是越來越好了?!彼蜗U\冷笑。何慕也打量著屏幕里他的表情:“他現(xiàn)在很放松?!?/br>“反正DNA不是配型成功了,直接先告訴他,讓他先認罪不就行了。齊寧為什么要拖時間?”宋希誠有點奇怪。何慕聳肩:“不知道,大概頭覺得這樣有意思?或者是滿足他的成就感?”呂慎言繼續(xù)艱難地問著,而齊寧則一直沉默。“我們在監(jiān)控錄像中不止一次地發(fā)現(xiàn)你和你的大巴在案發(fā)當天于拋尸地點停頓并且兜圈,你能不能給我們解釋一下,為何應(yīng)該在大巴上睡覺的你會出現(xiàn)在那里?不覺得有些可疑么?”鄭福貴可能有50歲了,黑瘦的臉上布滿皺紋,乍一看像是個淳樸的農(nóng)民。“我這么大年紀了,睡眠本來就少,睡不著覺出去溜達溜達不犯法吧?至于你們說的停頓兜圈,不知道你們經(jīng)常開長途么?一般來說,司機師傅開車開累了,停下來點根煙喝杯茶再正常不過了。話說回來,要是我知道那邊有尸體的話,我也不會在那邊停車,都是出門在外的,我還嫌晦氣呢。”呂慎言冷笑:“好,我看你要狡辯到什么時候!那請你告訴我們,我們查明你們旅行社安排的酒店都是在老城區(qū),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新區(qū)?難道你不怕堵車或者繞路么?”鄭福貴索性翹起了二郎腿:“因為我知道新區(qū)有個加油站,他們家的柴油特別好而且便宜,我去新區(qū)加油,難道很奇怪么?”☆、第九章齊寧似乎終于醒過神來,拿過旁邊的紙張,寫了幾個字,呂慎言會意:“你知道什么是DNA么?”宋希誠笑出聲來:“他們終于想起來24小時的時限了?!?/br>何慕若有所思:“你不覺得頭剛剛其實真的是在發(fā)呆么?!?/br>宋希誠嘆口氣:“你也發(fā)現(xiàn)了啊,這個案子以來,齊寧的狀態(tài)一直都不太好。似乎有什么憂慮的事情,心事重重的樣子?!?/br>撫著下巴,何慕一副開了上帝視角的情狀:“我倒是有個大膽的想法?!?/br>“什么?”“不能告訴你,要等到我完全確定再和你商量?!?/br>鄭福貴僵硬了一下:“哦,是么?那個也能作為證據(jù)的?”呂慎言冷笑:“不瞞你說,如果那個都不算證據(jù),我還真的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定罪了。所以你趕緊交代犯罪經(jīng)過,雖然不能寬大處理,但好歹為你也為我們節(jié)省點時間。”鄭福貴開始改變戰(zhàn)術(shù),嘴巴閉得死緊。齊寧冷淡地看著他,突然開口:“李強,痕檢他們進展得如何了?去看看。”“是。”李強打開門出去了。“既然他不肯招,我們也不能逼供,對吧?”齊寧漫不經(jīng)心道,掃了眼手表,“正是睡午覺的好時候,我先睡一會,你接著問?!?/br>呂慎言頭上三條黑線:“不是吧?”齊寧卻不理他,自顧自地閉目養(yǎng)神,呼吸慢慢平緩下來。“頭還有睡午覺的怪癖?”宋希誠搖頭:“齊寧這個人其實超級奇怪的,如果他心情好的話,他可以什么事都不做,睡上一整天。但如果他心情不好,就想睡都睡不著,半夜爬起來看書或者找人聊天?!?/br>“那你說他現(xiàn)在心情是好呢還是好呢,睡的那么香……”被迫加班失去禮拜日午覺機會的何慕極度郁悶。宋希誠看著監(jiān)控,雖然離得很遠沒有什么特寫,齊寧又刻意放松了繃緊的背部,但他習(xí)慣性的一些細微動作還是暴露了他心里的不快。當齊寧心情陷入低谷的時候,他會用大拇指指腹輕輕摩挲食指關(guān)節(jié),速度越慢,他的情緒就越糟。他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審訊室的門被打開,李強走進來遞給齊寧一份報告。齊寧慢悠悠睜開眼,隨意翻到一頁:“今天孫皖生加班的?”李強坐下:“恩,對,刑偵三隊好像也有個大案子,孫主任昨晚就沒回去。”“他這么勤快,看來馬上又要調(diào)警銜了吧?”齊寧嗤笑,“唔,不錯,車內(nèi)有大量血跡殘余,最后一排的座椅上還有被害人殘余的部分皮膚組織,經(jīng)鑒定,該大巴應(yīng)是1013連環(huán)jian殺案的第一犯罪現(xiàn)場?!?/br>他一字一句地讀著,而鄭福貴的臉色越來越差,手腳都開始抖了起來。齊寧對這份報告達成的效果很滿意:“剛剛你們采集的生物樣本法醫(yī)室出結(jié)果沒?”屁股還沒坐熱的李強苦著臉:“不然我現(xiàn)在再去趟法醫(yī)中心?頭你還要什么,我順道一路帶回來?!?/br>“不用了,都是我殺的。”鄭福貴大叫。宋希誠看表:“他們浪費了兩個多小時。”何慕打個哈欠:“可能是頭覺得無聊,耍耍他打發(fā)時間”那邊的審訊也終于進入正題。“好,鄭福貴,H省人,今年47歲。能不能告訴我們,你犯下的第一起jian殺案的細節(jié)?!?/br>鄭福貴頭上都是虛汗,破罐子破摔道:“那是在前年?!?/br>“前年?”呂慎言大吃一驚,畢竟據(jù)他們所知,鄭福貴應(yīng)該jian殺了四個女孩,第一起應(yīng)該是在去年。“是前年也就是10年的5月12號,因為是汶川大地震兩周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