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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了。楚鋒臀間的傷雖然已經(jīng)好了大半,但他騎術不精,最多也就是騎著馬四處遛遛,看其他皇子侯爺們在圍場上大顯身手。皇帝年過五十,雖身居高位,卻不顯富態(tài),身子骨比同齡人還硬朗得多,騎術更是一絕。楚鋒看著他手中弓箭輕挽,毫不費力地就射中了一頭豪豬,不禁跟大臣們一起拍好叫絕。“三弟,你聽我說,待會兒你先引誘凌斐去林子里……”端王騎著馬經(jīng)過他的身側(cè),輕聲耳語道。楚鋒點點頭,兩人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各自一勒韁繩,調(diào)轉(zhuǎn)馬背。凌斐的戰(zhàn)績也不錯,一會兒工夫就獵到了兩只野雞,一頭麋鹿。楚鋒遠遠看著那道英姿颯爽的修長身影,口中“駕”了一聲,驅(qū)馬往那頭行去。“宣王爺!”凌斐身邊的侍從一看到他,紛紛低頭行禮。“本王剛看到一頭白狐往林子里去了,那白狐毛可是父皇的心頭好?!背h緊張地吞咽著口水,強自鎮(zhèn)定道,“大哥,要不咱們一起去林中獵那條白狐?”凌斐身著玄色勁裝,身姿挺拔,額間一條紫色抹額,更襯得他面如冠玉,豐神俊秀。他瞟了楚鋒一眼,勾唇一笑,“好啊,正好本宮也有此意。”楚鋒差點又被他的笑容給晃花了眼,他暗暗掐了下自己的手臂,率先策馬往林中行去。聽到身后逼近的馬蹄聲,再回頭看了一眼后面越來越遠的大部隊,楚鋒握著韁繩的手攥得越發(fā)地緊。這片樹林很大,繁茂的樹葉幾乎遮天蔽日。楚鋒驅(qū)馬走了一小會,便覺得這里安靜得詭異,想來是端王安排的殺手已經(jīng)就位了。他勉強朝凌斐一笑,指著一個方向道,“白狐似乎往那邊去了?!?/br>“是嗎”凌斐似乎對他的話毫不懷疑,立刻策馬往那邊駛?cè)?。幾乎是同時,楚鋒瞟見高樹的枝椏間幾道黑影一閃而過,追著凌斐的方向而去。這就結(jié)束了嗎?凌斐就要死了嗎……沒想到端王的計劃進行得這么順利,楚鋒胸口總有種不真實感。他沒有立刻轉(zhuǎn)身就走,而是愣愣地坐在馬背上,神情晦暗不定。就在他愣神的當口,不遠處似乎傳來了sao動聲。楚鋒側(cè)耳聽著那聲音,隨即便神情一凜,那聲音是從營地那邊傳來的!楚鋒預感到了什么,趕忙策馬往林外駛?cè)?。還沒到營地,遠遠地就看到羽林軍神色戒備,里三層外三層地擋在路中間,邊上還有驚慌失措的大臣和宮人們走來走去。“宣王爺,皇上遇刺了!”皇帝身邊的近侍一見到他,便臉色驚惶地撲上來。楚鋒臉色大變,整個人都懵了,“怎么回事?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那刺客混在侍衛(wèi)中,射了支帶毒的暗箭,當時皇上正在狩獵,羽林軍來不及救駕,圣上就……”楚鋒沒聽完就下了馬,喝退擋路的侍衛(wèi)和大臣,大步跑向那個奄奄一息的明黃身影。他終于明白,走進那片密林前,凌斐的笑容是什么意思了。將計就計,再來個金蟬脫殼,擒賊先擒王,轉(zhuǎn)眼間就反敗為勝。原來,一切都在凌斐的計劃里。而他們,不過都是他的棋子。“父皇……”楚鋒胸口冰涼一片,他跪在面無血色的皇帝身前,攥著他冰涼的手。毒箭深深扎進了皇帝的胸口,暗紅色的鮮血在他明黃的龍袍上蔓延。他的嘴唇發(fā)黑,一向溫和的眉眼痛苦地緊皺著,眸中有著不甘和憤怒,“是朕……失策了……”“父皇……”楚鋒心頭酸澀無比,此情此景,他說什么話都是枉然。“老三……”皇帝暗淡的雙眸轉(zhuǎn)向他,眸中隱約閃爍著一抹微光,斷斷續(xù)續(xù)道,“這天下……朕原本——”只是他話沒說話,瞳孔便倏地睜大,所有的神情都從他臉上褪去。轉(zhuǎn)瞬間,映入楚鋒視線的就是一張灰敗的、毫無生機的臉。“皇上!”“皇上!”宮人們帶著哭音的喊聲在他耳邊響起,所有人齊齊跪拜在地,只有楚鋒一個人慢慢站起身,看著遠處。噠噠的馬蹄聲由近而遠響起,凌斐坐在馬上,神情森冷,跟在他身后的是被五花大綁神情頹唐的端王,還有一干被精銳營押解著的著黑色勁裝的刺客。凌斐掃了一眼在場的大臣和宮人們,厲聲道,“端王心懷不軌,意圖行刺圣上和本宮,本宮雖然識破了他的陰謀,但還是晚了一步……”第17章反轉(zhuǎn)“父皇……”凌斐說完那些話,便面帶悲痛地跪到皇帝面前,低下頭,啞聲道,“是兒臣不孝,兒臣來晚了……”“凌斐,你別裝了”端王看到凌斐還在那兒貓哭耗子假慈悲,簡直氣不打一處來,“本王是想暗殺你沒錯,可本王對父皇一片赤誠,天地可鑒。父皇被刺,根本就是你主使的!你這個卑鄙小人!呸!”楚鋒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想這端王怎么能豬隊友到如此地步。果然,端王話音剛落,群臣便目光復雜地開始交頭接耳起來。“你說這一切都是本宮主使的?”凌斐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般,緩緩轉(zhuǎn)過身來,鳳眸凜冽,“二弟,說話可要講證據(jù)?!?/br>見端王支支吾吾,面色猶豫,凌斐冷哼一聲,道,“你拿不出證據(jù),本宮可就要拿證據(jù)了。從上次私設兵器庫事件開始,你便一直在謀劃如何陷害本宮,好奪得東宮之位??上Ц富什]有被你左右,你心有不甘,又想在秋獵上派刺客暗殺本宮,還和北大營左副統(tǒng)領暗通曲款,密謀行刺圣上。兵器庫一案的主謀和這十幾個黑衣人都是證據(jù),而且本宮手上還有你和左副統(tǒng)領合謀的密信。你現(xiàn)在可還有話說?”“你……”凌斐這番話說得真真假假,滴水不漏,竟讓端王一時無言以對。他只好將求助的目光轉(zhuǎn)向楚鋒,“三弟……你是知道二哥的,二哥一向仰慕父皇,怎么會對父皇……三弟,你倒是說句話啊!”這明顯是狗急跳墻,要把他也拉下水了。楚鋒瞥了眼場中不敢出聲的大臣們,眉頭緊皺道,“大哥,父皇遺體尚未入殮,你便對自家兄弟兵刃相向,不太合適吧?”凌斐聽了這話,冷冷一笑,“兵器庫一案中,宣王同端王勾結(jié),合謀陷害本宮。來人啊,除掉宣王身上的兵器,押解入宮,等候發(fā)落!”“太子殿下……”須發(fā)皆白的丞相站起來,不贊同道,“宣王深得陛下寵愛,您怎么能——”“父皇駕崩,本宮暫代攝政王之職?!绷桁厨P眼微微瞇起,意有所指地看向丞相,“林大人,難道你認為本宮的判斷有誤?還是說……你也站在端王那一邊?”全場鴉雀無聲,那林大人額上的汗涔涔直下,臉上的褶子抖了幾抖,最后還是神情慘然地跪了回去。楚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