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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只是毫無力度地瞪了他一下。 “你別瞎說啊,”他對著手機那一頭的安然說道,“沒這回事?!?/br> “真的呀,你沒發(fā)現(xiàn)嗎,”安然語速飛快,“我今天暗中觀察了好久,覺得他特別極其無比的在意你。他一直偷偷往你的方向看,一有機會就過來和你搭話,那叫一個明顯!” 安然的觀察其實沒錯??上倭艘恍╆P鍵信息,所以得出的結論才會如此可怕。 “他只是有事想和我說?!眹姥哉f到一半,因為苦于不知如何解釋伸手抓了兩下頭發(fā)。正當他微微側過頭,突然被嚇了一跳:“你干嘛呀!” 虞文洛幾乎是把耳朵貼在了手機的另一側。 嚴言一喊,他立刻縮脖子。但很快,他又不依不饒皺著眉頭再次靠了過來,一副就算被發(fā)現(xiàn)也要堅持偷聽到底的架勢。 嚴言在心里偷偷檢討,是不是自己太不兇了,才毫無威懾力。剛才明明想要狠狠瞪他,可對上那雙眼睛,竟完全用不上力。軟綿綿的,虞文洛根本不當回事。 “去去去,”嚴言往后躲,“貼得那么近干什么,離我遠一點?!?/br> “也沒有很近啊,我又沒有碰到你?!庇菸穆逭f著把雙手藏在了身后。 這完全是在強詞奪理,他的肩膀和嚴言的緊緊挨在一起。皮膚沒有接觸,但體溫早已隔著夏日單薄的衣料傳遞了過來。 嚴言懶得和他理論,使出殺手锏,抬手向著廚房一指:“快去洗碗!” 今天晚上嚴言到家挺早的。惦記著虞文洛經(jīng)濟拮據(jù),他特地在路上買了兩人份的晚飯。吃的時候用了家里的筷子調(diào)羹和放調(diào)料的碟子,如今正堆在水槽里。 虞文洛皺著眉頭與他僵持了片刻,最終還是乖乖走進了廚房。 “不好意思,”嚴言對著手機嘆了口氣,“我剛才是想說……” 他的話被莫名興奮起來的安然給打斷了:“我才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呀?” “沒事,”嚴言尷尬地咳嗽了一聲,“我是想說……” “虞文洛學長原來是在家里會洗碗的類型呀,”安然繼續(xù)說道,“他對你好好啊,太讓人羨慕了?!?/br> “……” 嚴言反芻了一下方才的場景,覺得安然肯定是誤會了。安然極有可能認為虞文洛方才是想和他親熱,被打斷后不得不老老實實跑去做家務。 聽著多賢惠啊。 不知道要如何解釋的時候,不如跳過。 “你還記不記得打電話給我是想說什么?”嚴言提醒。 他覺得安然對于自己的暗戀對象好像有點太不上心了。若真誤會了應天揚對他有意思,總該更在意一點兒吧。 “哦對對對,”安然繼續(xù)說道,“而且今天有一件事,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我覺得很能說明問題!” “什么?” “應天揚下午的時候不是因為角色安排的問題和導演糾結了好久么,”安然說,“明明和他沒關系啊。” 嚴言立刻想起來了。 許多次要角色的演員都身兼數(shù)職。這個劇登場人物實在太多,嚴言在給應天揚替補的時候,其實也有在給很多邊邊角角的角色做替補,排練起來并不輕松。 有些角色戲份很輕,可演起來不容易。導演今天突然提出希望包括嚴言在內(nèi)的幾個演員再多熟悉幾個角色,好等到實際上臺時更無后顧之憂。 具體分配時,本該和這個話題無關的應天揚突然出聲,發(fā)表了一堆意見。 他咖位大,一貫有發(fā)言權。以往自家劇團排演時,大家都很聽他的話。但這一次與人合作,性質(zhì)就不同了。 導演有些不高興,和他拌了一陣。但最后,還是依了他的意思。人員分配重新進行了一番調(diào)整。 “怎么,你也覺得他過分啦?”嚴言問。 “嘖,我就知道你沒發(fā)現(xiàn),”安然恨鐵不成鋼,“導演本來給你加的那兩個角色,全是動作戲?!?/br> “誒?”嚴言愣了一下。 “在舞臺上翻來滾去,還不露臉,特別吃力不討好的那種。現(xiàn)在給你的那兩個角色只要站著連兩句臺詞,輕松多了。” 因為商量到一半就改變了計劃,所以嚴言完全沒留意這些細節(jié)。他當時只擔心合作劇團的成員會不會因此感到不快。 “如果只有這一件事,那可能是我多想,”安然說,“但配合上他對你的那種強烈關注,就很明顯了嘛!” 這明顯又是因為信息殘缺造成的誤解。 應天揚會這么做的理由只有一個。他在產(chǎn)科見過嚴言,知道嚴言懷孕了。 偶遇時虞文洛手里還拿著兩張醫(yī)院發(fā)的宣傳畫報,上面畫著好大一個小寶寶,再明顯不過。應天揚在這兩天里從沒問過他,嚴言原本只當他是專注于自己的事無暇分心所以完全沒注意。但現(xiàn)在看來,他觀察到了,只是沒提。 “……會不會有別的原因,”嚴言皺眉,“也不見得是為了我吧?” “嗯……”安然想了一會兒,問道,“應天揚以前在你們團里,也經(jīng)常這樣提意見嗎?” “是啊,”嚴言點頭,“他很喜歡出主意的?!?/br> 應天揚工作以外話不多,但在排練階段很愛發(fā)表觀點。態(tài)度不算強硬,但絕大多數(shù)時候都會被采納。除了身份因素,還因為他的建議一般都很有價值。 “他一直像今天這樣……呃……”安然想了想,最終還是用了個貶義詞,“無理取鬧?” 應天揚今天確實沒給出有說服力的理由。這也是氣氛一度僵硬的最大原因。 這么一想,沒別的原因了。 嚴言在短暫的一瞬間有些懷疑應天揚是不是為了給自己施恩,好討取人情,讓自己閉嘴。可轉念一想,若非安然觀察到了這些細枝末節(jié),根本沒有人會知道他的用心良苦。 “他提建議都是從演出本身考慮的,”嚴言說,“應老師今天應該確實是為了照顧我吧……” “哇,那我的結論沒錯了!” “不是不是,”嚴言趕緊解釋,“我……我身體不舒服,怕拖累大家所以沒說出來,但應老師知道。他大概是擔心我會堅持不住。但他對我肯定不是那個意思!對了,他關注我肯定也是這個原因!怕我突然暈過去什么的!” “你不舒服?”安然聽完立刻擔憂了起來,“是生病了嗎,嚴嚴不嚴重?” “不嚴重不嚴重……那個,虞文洛他不是燒到四十二度么,他傳染給我了?!?/br> “發(fā)燒也會傳染?” “……流感,是流感?!?/br> “啊呀,那你更應該好好休息啦,萬一大家都被傳染了可怎么辦!” “……” 嚴言痛苦。撒個謊,怎么就這么難呢。 “對不起,我沒考慮到那么多。但其實我已經(jīng)快好了……我剛才說反了,是我傳染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