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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好聽,他們不敢在明面上細(xì)究的。”唐靖宇這才松了一口氣:“那……那事情都過去了么,他們不會再來找我了嗎?”孟楠歌道:“不錯,你回屋待著去吧,我來收拾殘局?!?/br>唐靖宇不疑有他,安心地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向房間里走去。孟楠歌卻立在原地未動,視線在人群中掃了一遍,終于找到了一個目標(biāo)。事情當(dāng)然沒有唐靖宇想得這樣簡單,單單這樣,是不可能將這些人擋回去的,除非他們也一樣有把柄落在他的手中……穿過人墻,孟楠歌閑庭信步地朝著目標(biāo)靠近,再上前一步,那人的刀子便會落在他的身上。千鈞一發(fā)之際,有個身影忽然出現(xiàn)在他后面,一把拉住了他。陸羽冷聲道:“你想讓他傷了你,以此作為籌碼要挾?”“夏眠走了,我以為你會消沉得更久。”孟楠歌有些意外地回過頭,隨即無所謂地笑了笑:“我的身份和阿宇不同,他傷了我,不可能不付出些代價,這是很好的籌碼?!?/br>陸羽皺眉:“你在逼迫掌門?”孟楠歌道:“我只是擺出自己的態(tài)度。”陸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隨即道:“解開幻陣后,這件事,由我來扛?!?/br>孟楠歌笑容微滯,便見得陸羽右手兩指并攏,朝著遠(yuǎn)處一棵梅樹輕巧一劃。樹干應(yīng)聲而斷,眾人紛紛轉(zhuǎn)醒。見到孟楠歌和陸羽,又發(fā)現(xiàn)身上多了這些傷口,這些人都大驚失色說不出話來,一時場面倒有些奇怪的寂靜。人群之中,唯有陸羽一人神色從容淡定。夏眠走后,陸羽傾頹了數(shù)日,然而此刻,他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事,整個人冰冷而銳利,就像是一把已經(jīng)出鞘的神兵。在修仙界中,金丹期的修士雖不多,但也不少,陸羽只勝在年輕,勝在天賦,勝在可能性。來人中不乏修為勝過他的人,從前也未必害怕過他,可此刻,在陸羽幽深的目光下,一切污穢心思都無所遁形,所有人都被這凜然的威勢逼得心中惶恐,先前的黑面大漢,竟然就這么生生后退了一步。各門派的人一時連身上的傷都望了,如臨大敵地盯著陸羽。沉默的壓力中,一人忍不住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我們不想找你,我們找的是那魔頭夏眠留在玄宗的小情兒。”“我知道。”陸羽輕描淡寫道:“我便是阿眠留在玄宗的小情兒?!?/br>這驚世駭俗的話一出口,眾人皆是目瞪口呆,好似耳邊猛然響起了一個炸雷。先前唐靖宇不解釋,是因為他自知解釋了也沒用??深愃频脑拸年懹鹂谥姓f出來,效果卻是大不相同。先前開口的那人吃驚道:“你……你說什么,你和夏眠那魔頭……你難不成是想給唐靖宇開脫么?”陸羽淡淡道:“阿眠是我的,他若做了錯事,自有我處置,你們算是什么東西。若再讓我聽到一句魔頭,我便割了你的舌頭喂狗。”他的語氣如此理所當(dāng)然,斬釘截鐵到容不得旁人質(zhì)疑。那人心驚膽戰(zhàn)地將話吞了回去,弱弱地看了一眼本門的師叔。立刻有人開口圓場。一個女子捂著傷口,硬是擠出一個笑容道:“我們并不想為難你,只是……夏眠叛教,已經(jīng)算得上是玄宗的一件丑事,你卻還這般維護(hù)他,貴派掌門恐怕不會任你這般不顧大局地下去吧?!?/br>陸羽的臉上沒有半點波瀾:“潘杰已死,我會是流云峰下一任峰主。既然你知道這是玄宗的家務(wù)事,在我面前,是否應(yīng)當(dāng)閉上你的嘴巴?”那女子臉色一變:“你、你竟拿身份來壓我?這樣狂妄自大,助紂為虐,你將公義正道置于何地,不怕誤入歧途,永無翻身之日嗎?”“誤入歧途,那又如何?”陸羽面無表情地掃了她一眼,臉上忽然露出些冰冷的笑意來:“我不打算助紂為虐,與魔域也將永生永世勢不兩立,卻絕不會動阿眠一根手指頭。并非為了別的,只是比起所謂的大義名分,我更在乎阿眠罷了。我自會將阿眠帶回來,但在此之前,誰敢傷害夏眠,便是與我陸羽為敵。”第41章想要賭一把,就只能豁出去賭命。連綿的雨珠像是被細(xì)線綴著,匯成條條銀線在空中緩緩飄落,模糊了遠(yuǎn)處林樹依稀的輪廓,一場秋雨一場寒,天氣在不知不覺中變涼,夏眠裹著一床薄毯,巴在窗口愣愣地看著晦暗的天空,完全忽略了旁邊許浩一的碎碎念。“你聽到了沒有?!笨闯鰧Ψ降男牟辉谘?,許浩一挑起一邊的眉毛,拿指節(jié)用力敲了敲桌面,提高了音量痛心疾首道:“這么下去,你什么時候才能在尊上手下走過百招?。俊?/br>那天之后,魔尊封淵索性就將夏眠留給了他教導(dǎo)。許浩一原本還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等夏眠將之前那張春宮圖還給他后,他態(tài)度就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變,立馬掏心掏肺、鞍前馬后地對夏眠好起來。尤其夏眠還會畫漫畫!畫漫畫??!跟夏眠呆得久了,許浩一也學(xué)會了不少新奇的詞匯。他年紀(jì)輕,對這些不熟悉的事物的接受度很高,這種叫漫畫的畫技在他看來不怎么入流,可用來畫春宮圖,那效果,嘖嘖……當(dāng)然這事是瞞著封淵的,上回因為蓮花寶鑒的事,尊上燒了他一屋子的寶貝;要是這回暴露了,被燒成灰的恐怕就不是春宮圖,而是他了。可就算這樣,他也死而無憾??!貨比貨得丟,自從逼著夏眠陪他一起掉節(jié)cao,畫了不少春宮畫之后,許浩一再也沒看過那些畫風(fēng)奇詭、怪力亂神的春宮圖,順利朝著宅男界邁出了堅實的一步。想到這里,許浩一看著夏眠就像在看一個寶貝疙瘩,愈發(fā)掏心置腹起來,語氣也分外柔和了些:“我知道你想念玄宗的那些人,可你現(xiàn)在處境尷尬。尊上也不是想關(guān)著你,只是你必須有自保的能力,才不會一出門就死無葬身之地啊。”夏眠眨眨眼睛,憂郁道:“可是,你教的我都聽不懂……就我這資質(zhì),估計幾百年也比不過封淵?!?/br>許浩一安慰道:“怎么能跟尊上比呢,那全天下的人不都給比成傻子了?你還是很有天分的,來,上回讓你琢磨的陣法跟藥方呢,想出來了沒有?”夏眠乖巧地點點頭,轉(zhuǎn)身從枕頭底下挖出一堆稿紙來放到許浩一面前,期待地等著許浩一評價。許浩一一張一張地翻看過去,臉色越來越難看。夏眠這豈止是沒天分,簡直就是沒天分。這么大一堆紙里,夏眠愣是沒有一點寫對的,天天熬夜學(xué)習(xí),結(jié)果卻還能爛得這般渾然天成,也是一種本事啊。但夏眠是誰,那可是會畫漫畫的寶貝疙瘩,春宮圖界的男神!許浩一當(dāng)然不能就這么把實話說出來。他捧著那堆稿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