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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王牌編劇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0

分卷閱讀120

    接提出讓袁淵住到他家去,這樣就能夠吃到免費(fèi)的午飯了,他可是對袁淵的手藝念念不忘。袁淵沒答應(yīng),就他們這么跟周豐明來往,周母就要把他和顧予任生吞活剝吃了,自己若是住到周豐明家去,豈不是捅了馬蜂窩,自己往槍口上撞,他還沒活夠,不想自尋死路。

顧予任走了,袁淵一個人對著空蕩蕩的屋子,說話沒人接腔,仿佛能夠聽到自己的回音似的,頓時覺得孤單寂寞起來。說來也奇怪,他獨(dú)自一人生活了那么多年,也曾想過獨(dú)自生活一輩子,從沒一刻像現(xiàn)在這樣寂寞過,顧予任才離開一天,他就覺得無法忍受了。這大約就好比一口枯井,從未有過水的滋潤,也就日日那么枯寂荒蕪下去,并不以為苦,某日終于被甘甜的井水注滿,有了魚,也有了蛙,有了水草,便覺得它原來可以這樣鮮活滋潤,一旦這些水完全抽離,就再也無法忍受原來的枯寂了。

離別加深了袁淵對顧予任的思念和愛戀,所以分隔兩端的電話也變得異常甜蜜起來。一些平時袁淵當(dāng)面絕對說不出口的話,在思念的發(fā)酵下,隔著電話,居然也能說得很從容了。這讓顧予任非常驚喜:“師兄,你說情話的功底又見長了,是不是最近看了不少這方面的書?”

袁淵對對方的不解風(fēng)情有些語塞,他只好默默地望著天花板。顧予任在那頭興致勃勃地說:“師兄,你都寫過暗戀了,再寫個明戀吧,慶祝咱倆在一起?!?/br>
袁淵笑起來:“明戀是什么鬼?”

顧予任嘿嘿笑:“就是咱倆在一起的意思,或者叫做也行。”

袁淵說:“你的意思是,赤裸裸的秀恩愛唄?”

“嗯嗯,就是這個意思,讓那些沒談戀愛的單身狗們羨慕嫉妒死?!鳖櫽枞闻d高采烈的。

“別鬧,你沒聽說過秀恩愛死得快嗎?從來愛情只有曖昧期和失戀期值得寫一寫,真正寫在一起的,也不可能是甜甜蜜蜜的,總有無數(shù)意想不到的挫折把一對相愛的人分開,彼此折磨,或者被人折磨,否則哪有什么好寫的?”袁淵說。

顧予任說:“說的也是,幸福都是一樣的,不幸才各不相同。這樣好了,我對的結(jié)局不滿意,你重新寫個劇本,結(jié)果讓兩個人在一起吧?!?/br>
袁淵突然說:“你有沒有考慮過演同志電影?”

顧予任愣了一下,然后說:“要是你寫的,我就演?!?/br>
袁淵嘆了口氣:“只是咱們國內(nèi)這樣的電影都沒法公映?!?/br>
顧予任說:“師兄,你寫吧。你寫,我來導(dǎo),咱們兩個自己出演,本色演出,給我們自己做紀(jì)念。對了,要記得寫一個美好的結(jié)局。”

袁淵心想,自己一編劇突然去演戲,還是和顧予任演同性情侶,這不就等于是出柜了?他想了想說:“我想寫,但是我不演,你演就夠了。內(nèi)地是沒法公映的,可以讓香港或者臺灣的導(dǎo)演來導(dǎo),以港臺地區(qū)的名義出品。起碼可以在那些地方公映,國內(nèi)也能夠網(wǎng)絡(luò)播放。”

顧予任說:“這些都先不說,你先寫劇本,千萬別寫得太苦情了,這些年大家看太多苦哈哈的同志悲劇了,要給點(diǎn)希望和力量,弘揚(yáng)一點(diǎn)正能量?!?/br>
袁淵笑起來:“行,一定寫個結(jié)局好的故事。等我寫完就來著手?!弊鳛橐幻?,袁淵對他們這群人的生活狀態(tài)是再了解不過了,深柜的壓力,世人的歧視,感情的捉摸不定,都讓同志們?nèi)绫欢笾韲祷钪?,連呼吸都是疼痛的。這個題材,也一直是袁淵最想表現(xiàn)的,他早已在心中反復(fù)構(gòu)思琢磨了很多遍,故事也隨著他的心境變化一變再變,如今他與顧予任也算是修成正果了,雖然還有重重艱難險(xiǎn)阻橫亙在他們面前,也總還是幸福了不是?所以一定要好好表現(xiàn)才行。

三月中旬,北京停止供暖,然而冬天遲遲不肯離去,倒春寒一來,凍得跟掉冰窟窿里一樣。天氣太冷,凍得人也沒法集中精力,袁淵開了空調(diào)窩在家里寫劇本,為了一句合適的臺詞,反復(fù)地琢磨修改。

這天晚上十一點(diǎn)多,袁淵思路正盛,坐在桌前噼里啪啦地敲字,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驚破了夜的寧靜。袁淵拿起手機(jī)一看,是顧予任打來的,他心里暗忖,一小時前才打了電話,怎么又打過來了,這家伙就跟小孩子一樣,想起一出是一出。他接通:“怎么了?還沒睡?”

顧予任的聲音非常焦急:“師兄,你趕緊去醫(yī)院,寧姐病了,丫丫一個人在那邊陪著,急得直跟我哭,你趕緊替我過去看看她們。”

袁淵立即打起精神來:“哪個醫(yī)院?我馬上就過去?!彼颐Q了換了衣服,拿上手機(jī)、錢包和鑰匙出了門,匆匆往醫(yī)院趕。寧姐病了,這消息太突然了,他一直覺得這個女人是個無所不能的女強(qiáng)人,什么都難不住她,沒想到,居然還是被病痛給擊倒了。

寧秀吳得的是闌尾炎,說起來并不是什么大病,然而這次情況卻不一般。這病折磨她很長時間了,平時為了工作,她總是吃藥頂著,東奔西跑的,積勞成疾,這次倒春寒一來,身體一受涼,就病來如山倒,完全扛不住了,送到醫(yī)院一檢查,居然都穿孔了,腹腔也受了感染,情況非常危急,動完手術(shù),危險(xiǎn)期也沒過去。難怪丫丫慌得六神無主了。

袁淵趕緊安慰丫丫,又跑前跑后地去辦理手續(xù),在醫(yī)院陪著寧秀吳母女。直到第二天清晨,寧秀吳才清醒過來。袁淵看著蒼白得跟紙片一樣的寧秀吳,眼眶也忍不住有些發(fā)熱,寧姐于他和顧予任是亦姐亦母的存在,她雖然弱小,卻像只老母雞護(hù)崽子一樣將他們護(hù)在羽翼下,替他們遮風(fēng)擋雨、出謀劃策,如今她卻病成這樣,不能不叫人難過。而她之所以會這樣,基本也是為他們cao勞所致的。

寧秀吳住院的日子,他主動承擔(dān)起了照顧她的責(zé)任。丫丫正在上大學(xué),又是個女孩子,很多事都顧不到,他自然要多擔(dān)待一些。寧秀吳感慨地說:“真是多虧了你,小袁,辛苦你了?!?/br>
袁淵搖頭:“寧姐說的哪里話,真正辛苦的是你,要不是為了我們cao勞,你怎么會累得病倒。”

寧秀吳擺擺手:“倒也不是,主要還是我自己大意了,要是早點(diǎn)來醫(yī)院就好了,就不用差點(diǎn)連命都搭上了?!?/br>
“這個倒是真的,以后可千萬別逞能了,哪里不舒服,就該去做檢查。不要再拖了。”袁淵笑著說,“來,喝粥?!?/br>
寧秀吳接過粥碗:“小袁這么賢惠,要是個女孩子就好了,或者喜歡女孩也好啊,可以做我女婿了?!?/br>
袁淵笑了起來:“那寧姐也肯定瞧不上我做女婿,我都比丫丫大了快一輪了,也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