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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了:“你的意思是,他必須跟你們?nèi)ス簿???/br>“對?!?/br>顧予任氣得特別想揍人,他抬腳踹了一下門口的鞋柜:“有沒有搞錯,莫名其妙地來抓人!你們到底還有沒有王法?”民警板著臉:“你以為我們吃飽了撐的沒事干,跑來消遣你們呢?”顧予任聽見對方這語氣,攥緊了拳頭,袁淵見他情緒不對,趕緊安撫他:“師弟,你別沖動,這事我們得想辦法弄清楚來龍去脈。我跟你們?nèi)?,配合你們的工作,警察大哥,可以不戴手銬嗎?民警看著他,點了點頭:“你愿意配合我們,那就不戴,走吧?!?/br>顧予任拉住袁淵:“等等,這件事一定是搞錯了,我?guī)熜謴膩砭蜎]有偷過稅,到底是誰檢舉他的?”另一個民警看著顧予任,對他還算客氣地說:“顧先生,我們警察都是依法辦案,不會冤枉一個好人,如果袁淵是被冤枉的,我們調(diào)查完畢就會將人放回來。”袁淵回頭看著顧予任,他的眼圈有些發(fā)紅:“師弟,別擔(dān)心,我去了解一下情況?!比欢f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卻有些沒底,在聽到警察說出拘捕他的時候,他就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這絕對是一樁陰謀,有人要搞他。顧予任咬牙切齒:“師兄你別怕,我會想辦法證明你的清白?!?/br>袁淵點了一下頭,跟著民警走了。顧予任氣得恨恨地將拳頭砸在墻上,手背都被砸破了皮。然而這還不是生氣的時候,顧予任拿出電話,趕緊打電話找律師,想辦法保袁淵出來。袁淵到了公安局,拿到材料一看,仿佛被人澆了一桶冰水,從頭到尾都涼透了,材料上清清楚楚寫著他在做策劃期間每一筆私活的賬目,這些東西當(dāng)初都是記錄在他的電腦里的,也確實有一些沒有納過稅,但是為什么會落到警察手里?再看下面的數(shù)目,數(shù)額竟高達(dá)一百多萬,還有單筆費用超過二十萬的。袁淵的手有些發(fā)抖,他舔了一下干燥的唇:“同志,這些都是從哪里來的?”警察說:“稅務(wù)局提供的。這些收入你沒有納過稅,納稅金額已經(jīng)超過了二十萬。稅務(wù)局下達(dá)過追繳通知,但是仍然沒有見到你去補(bǔ)繳滯納金,所以這才通知我們抓人?!?/br>袁淵一陣頭暈?zāi)垦#骸暗鹊龋@數(shù)目不對。我根本就沒有賺過這么多錢,這一百多萬的費用不純粹是我個人所得,有很大一部分是項目使用費,還有合作伙伴的錢,這些年我接私單所賺的錢不會超過二十萬。而且這些收入里有一部分其實是交過稅的?!痹瑴Y雖然不記得具體賬目了,但是平均下來每個月的額外收入根本沒有超過一萬塊,而且剛出來那兩年根本就沒有額外收入,所以總收入絕對不會超過二十萬。他苦惱地抓著腦袋,當(dāng)時經(jīng)濟(jì)拮據(jù),他想著能避稅就都避了,怎么會想到今天還會有這樣的后遺癥!到底是誰偷了他的電腦?“你用什么可以證明你的收入只有二十萬?”警察問。袁淵用力抹了一把臉:“都在我的電腦里記載著,但是去年我回老家的時候把電腦給丟了。所以除非找到我的電腦,我也沒辦法證明這些。而且稅務(wù)局的催繳稅款通知我根本就沒收到過,絕對不是故意逃稅的。我現(xiàn)在補(bǔ)繳可以嗎?”“這些我不能做主,得要跟稅務(wù)局去調(diào)解了?!?/br>就這樣,袁淵這輩子第一次蹲了號子。他躺在看守所空蕩蕩的房子里,睜大眼睛看著頭頂被蜘蛛屎糊得斑斑點點的日光燈發(fā)呆,心里特別慌亂,丟電腦的時候,他只擔(dān)心那些劇本去了,卻沒想到這些問題,誰知道竟會有人利用這個來檢舉他逃稅。會是誰干的?以前遇到這種事,只會想到王瑞澤不做二想,如今剛剛得罪了一個大人物,如果是錢一君給自己下馬威看,想要順利出去都不大可能了。逃稅二十幾萬,會坐幾年的牢?顧予任怎么辦?母親怎么辦?想到這里,袁淵禁不住渾身發(fā)抖,牙齒碰撞得咯咯作響。他蜷縮在一起,只覺得冷,潔癖令他不愿意去碰床上不知道被哪些流氓惡棍碰過的被子。顧予任的動作非常迅速,當(dāng)天下午就找了律師過來探視袁淵,了解情況。顧予任自己不能去見他,只能在看守所門外無助地等待,他胸中怒火中燒,然而卻無從發(fā)泄,氣得下唇都咬破了。袁淵的案子其實存在著不少疑問,首先是收入數(shù)額不清,其次是欠繳稅款數(shù)額也不清,催繳滯納金的通知也沒有見到,這種種疑點讓他的案子一時半會兒也斷不下來。顧予任去找了稅務(wù)局,稅務(wù)局鐵面無私,說要按照法律程序來走。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把袁淵弄出來,顧予任找了不少熟人,最后找到秦齊魯那兒,秦齊魯顯得有些為難:“你爸說了,你們倆的事不讓我們插手?!?/br>顧予任面帶寒霜,后槽牙都要咬碎:“我就知道這事跟他脫不了干系!姑父,這次你不幫我,我就跟你們也絕交,從此以后我是死是活,你們就睜只眼閉只眼吧。”秦齊魯看著侄子,不由得嘆了口氣:“唉,你們父子有什么矛盾非要這樣兵戎相見呢?”“你幫不幫吧?”顧予任只是冷冷地問。秦齊魯說:“我也幫不上太多忙,取保候?qū)忂€是可以的?!?/br>袁淵在看守所里待了四天,最后以“事情不清,證據(jù)不足,退回補(bǔ)充偵查”的名義取保候?qū)徚恕3鰜淼臅r候顧予任來接的他,也不管是不是大白天,周圍有沒有人,顧予任一把就抱住了袁淵:“師兄?!彼穆曇粲行┻煅?。袁淵的眼圈有些發(fā)紅,不過他伸手拍了怕顧予任的背:“快放開我,都是人,而且我臟死了?!闭f著吸了一下鼻子。顧予任拉著他上了車:“回去洗個澡,去去穢氣?!?/br>上了車,顧予任盯著袁淵使勁看,袁淵面帶菜色,胡子拉碴,頭發(fā)也沾滿了灰塵,眼睛凹陷下去,唯一有點色彩的嘴唇也是蒼白的,他伸出手,摸著袁淵的臉,仿佛失而復(fù)得的珍寶:“師兄,對不起,讓你受苦了?!?/br>袁淵搖了搖頭:“這事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都是我自己太大意了,貪小便宜吃大虧,以后再也不敢了?!闭f完自嘲地笑了一下。顧予任看著他的笑容,心抽痛了一下,扭過臉去,啟動車子。袁淵突然咳嗽起來,顧予任猛地剎車:“師兄你病了?”袁淵一邊咳嗽,一邊擺手:“沒事,你開車……咳咳……”然而咳嗽并不停歇,這幾天在看守所里也沒好意思叫顧予任給他捎帶被子,只將他帶來的衣服全都穿在了身上,然而還是著了涼,這種季節(jié),一感冒就容易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