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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地道啊,你明明可以拿了稿子回去找我,為什么偏要趁袁淵還在的時候來找我?”柯正良的汗冒得更像泉水了,他是個小制作公司的老板,跟王瑞澤這樣名聲在外的公司沒法比,自己沒有資金,每制作一部影視劇都要求爹爹告奶奶去拉投資,或者跟大公司合作,這次是王瑞澤主動找到他,讓他想辦法去要袁淵的劇本。雖然王瑞澤對他說過,不要跟袁淵提起他的公司,但是柯正良哪里知道袁淵對王瑞澤是這種態(tài)度,一般人稿子被大公司看中,難道不該去燒高香嗎?柯正良的魄力與眼光都不夠,否則一個真正優(yōu)秀的制片人,在聽過故事之后,就會定奪下來這故事值不值得拍,看過劇本,就能夠拍板簽還是不簽。如果他當場和袁淵簽了約,袁淵想反悔也是沒有辦法的,但他這人過于謹慎,不輕易簽約,所以就錯失了機會。柯正良不簽約的另一個原因是,他是個極其摳門的人,他自己美其名曰是為開源節(jié)流,不肯多花一分錢,只聽了梗概,沒看過劇本,王瑞澤也沒說非要不可,怎么能簽約呢,否則買了劇本不能用,多虧啊。他剛下車的時候就看見了王瑞澤的車,便知道王瑞澤在這家咖啡廳見客,便打算拿到稿子后直接交給王瑞澤,省得再跑去找人的油費或者去外頭吃飯的開銷,結(jié)果被袁淵撞了個正著。精打細算到如此程度,也是可笑可嘆了。王瑞澤見柯正良不說話,嘆了口氣,想起來什么,便說:“好吧,這事咱們先不說了。他這個劇本是個什么樣的故事,他跟你說過了吧?”柯正良連忙點頭:“說了,說了?!?/br>王瑞澤說:“那好吧,你跟我說說,到底是個怎樣的故事。”“好。……”第三章初次見面袁淵坐地鐵倒公交回到家中,渾身如汗洗過一樣,整個人快要虛脫了。他開大風扇,對準自己狂吹,夏天的平房屋跟蒸籠一樣,風扇的風都是熱的,袁淵干脆沖了個冷水澡,灌了一肚子冷開水,癱倒在床上,只覺得頭痛欲裂。門被敲響了,外面有人聲響起來:“袁哥,在嗎?給你送點西瓜?!?/br>袁淵聽出是隔壁鄰居陸宋的聲音:“謝謝小陸,不用了,我有點頭疼,想睡會兒,你自己吃吧?!眲偖厴I(yè)的時候,袁淵的確是住在地下室里,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搬到宋莊的一所平房院子里,離市中心很遠,但是有一片屬于自己的天空,白天可以享受肆意鋪灑的陽光,沒有霾的夜晚,還能見到幾顆零落的星子。袁淵覺得人就像植物,是需要陽光雨露才能健康成長的,那兩年的鼠族生活讓他感覺太壓抑了,他寧愿花更多的時間在路上。而且郊區(qū)的環(huán)境比地下室安靜多了,適合創(chuàng)作,周圍跟他住在一起的,都是些有夢想的文藝青年。最最重要的,是房租便宜,他每個月需要往家中寄五千元,給術(shù)后的父親買藥,供家里還債,自己過得異常簡樸,可以說,畢業(yè)至今,他還沒有為自己活過。“袁哥你感冒了?我那有白加黑,我給你拿兩片過來。”陸宋聽說他感冒了,趕緊折身進屋拿藥,陸宋是個自由唱作人,一個追求音樂夢想的年輕人,袁淵曾幫他改過歌詞,他很感激袁淵。“不用了?!比欢@句拒絕聲音太小,已經(jīng)走開的陸宋沒有聽到。片刻后,陸宋回來了,他鍥而不舍地敲門,袁淵頂著濕毛巾來開了門,陸宋沒進門,站在門口說:“袁哥,你這屋里好熱,要不去我屋里休息吧,我那兒有空調(diào)。”袁淵擺擺手:“不用了,謝謝,我這有風扇。謝謝你的藥?!?/br>“你先吃感冒藥試試,如果不行,就去醫(yī)院,需要人陪的話就叫我們,晚點樂然就回來了?!标懰卧诰瓢神v唱,白天是不上班的,樂然是他的女友。“好的,謝謝?!痹瑴Y非常感動,都說遠親不如近鄰,有這么友善的鄰居,是他的福氣。吃完藥,一覺仿佛睡到另一個世界,直到手機鈴聲把他從那個世界里拉回來。他摸了半天,終于摸到手機,電話自己掛斷了,過了片刻,電話又打了過來,袁淵睜開一條眼縫,接通了電話:“喂?”梁碩實的聲音響了起來:“出發(fā)了沒有?”袁淵清醒了點,抹一把臉:“幾點了?”“都六點了,就知道你還沒出門,趕緊的,八點前趕到聚會地點,地址我已經(jīng)從微信上發(fā)給你了,穿得正式點?!?/br>“哦,知道了?!痹瑴Y并沒有以生病為借口不去,答應(yīng)別人的事,就不能反悔。他艱難地爬起來,頭痛的癥狀輕松了許多,只是肚子餓得咕咕叫,中午沒吃飯,他翻了一下,只找出兩個當早餐的法式小面包,胡亂塞進肚子,洗了澡,換衣服的時候想起梁碩實說的穿得正式點,便翻出襯衫西褲來穿上。傍晚六點多,太陽還沒有落下去,西面天空染成了橙紅色,異常絢麗,白天的暑氣已經(jīng)散去了,清爽的風吹來,有一點點初秋的味道。袁淵站在院子里,仰頭看著頭頂?shù)奶炜蘸驮贫洌滞泵媲圜斓倪h山,伸了個懶腰,心情好了些,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陸宋坐在窗臺上彈吉他:“袁哥,感冒好點了嗎?”袁淵沖他笑了一下:“好多了,謝謝啊。”“要出門?”“嗯,去見個朋友。”袁淵說。“袁哥,我寫了首歌,回頭幫我看看歌詞唄?!标懰握f。“行,回來再說。”袁淵出了門,根據(jù)梁碩實給的地址到了聚會地點,非常遠,一路輾轉(zhuǎn)了兩個多小時才到。聚會在一座私人別墅里,本以為是個藝術(shù)沙龍,沒想到是個派對,來的不僅有人藝的話劇演員,還有不少戲劇學院的畢業(yè)生,隨便掃一眼,就看到了幾個常在大小熒幕上出現(xiàn)的身影,大家都盛裝出席,衣香鬢影,西裝革履,穿著襯衫的袁淵就像個異類。梁碩實知道袁淵見了場面多半要跑,早早就在門口等著了,見他一到,便拉著他的胳膊:“等你老半天了,趕緊過來?!?/br>袁淵低聲問:“不是你們劇團聚會嗎,怎么這么多人?”梁碩實說:“團里一個老師退休,他也是我們系里的老師,盧明光老師你應(yīng)該也是認識的吧?今天正好是他的六十五歲生日,我們師兄弟們幫他慶生,便一起聚聚。”“認識。是盧老師過生日嗎?怎么不早點告訴我,我是空手來的?!痹瑴Y不禁有些窘迫。盧明光是戲劇學院表演系的名師,也是國家一級話劇演員,當年袁淵在學校的時候,盧老師還指點過他寫的舞臺劇。“哪能讓你破費,老師愛喝茶,我?guī)湍銕Я撕胁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