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3
最后關(guān)頭捧住他的腦袋,淋淋漓漓射了他一臉。顧云章緊閉雙眼掙了一下,卻是沒能掙開。在這天傍晚,葛嘯東找碴把顧云章又狠拍了一頓,以出胸中惡氣。出氣之后他那情緒穩(wěn)定下來,回想往事,發(fā)現(xiàn)顧云章自從來到自己身邊后,真是已然挨了無數(shù)頓暴打。自己倒是從沒想過要虐待他,可這孩子實在不討人喜歡,仿佛就是別扭和煩惱的化身,專門要來惹自己不痛快的!第97章一日為師顧云章這孩子也不算太頑劣,在大部分時間里,他還是聽得進人話的。勤務(wù)兵這一天兩頓飽飯的待遇讓他死心塌地的留了下來,雖然時常挨揍,但是尚且沒有要離開的打算。勤務(wù)兵本來就是仆人一類的存在,而他這么小,自然也擔(dān)負(fù)不了什么重活,終日所做的無非是端茶遞水之流的輕松工作,只要懂得做小伏低,便基本不會出什么大紕漏。況且葛嘯東雖說揍他,但也不是時時痛打,總歸有善待他的時候。這天下午,外面又是個蟬噪轟鳴的燥熱天氣,葛嘯東坐在朝陰的涼快房間中,鋪紙研磨蘸飽了毛筆,想教顧云章認(rèn)兩個字。像顧云章這樣白皙秀麗的男孩子,怎能是個大字不識的文盲?然而顧云章對此毫無興趣。葛嘯東伸手拉他過來時,他不明所以,還瑟縮著往后躲。葛嘯東就不高興了:“過來!老子教你寫字,你怕什么?”顧云章一聽是寫字,這才放了心。葛嘯東把他抱在腿上,一手伸進短衫里捂住他的小肚皮,一手握起毛筆,很慎重的在那雪白宣紙上寫了一個“顧”字:“哪,看仔細(xì)了,這就是你的姓氏?!?/br>葛嘯東那干燥溫?zé)岬氖终扑坪跏亲岊櫾普潞苡X不適,他不甚安分的在對方腿上扭來扭去,想要將葛嘯東的手從自己衣服中扯出來。葛嘯東知道他的心思,反倒覺著好笑,同時不動聲色的將手掌上移,兩根指頭就捏住了胸前一點輕輕揉搓起來:“下面這個字簡單一點,是‘云’?!?/br>胸前部位是顧云章的癢癢rou,所以他現(xiàn)在是要害受制,胳膊腿兒都軟了,無力再動,任憑葛嘯東將那一點捏的腫脹挺硬,小櫻桃似的。葛嘯東感覺很快樂,似乎是在經(jīng)歷一場異常閑適的消遣。寫完第三個“章”字之后,他低頭問顧云章:“看清楚這落筆的順序了嗎?”顧云章氣惱的把臉扭到一旁,并不答話。葛嘯東放下筆,然后掀起顧云章的衫子,自己彎腰低頭湊過去,噙住那粒小櫻桃嘖嘖有聲的吸吮了兩下。而顧云章的身體陷在他懷中,就明顯的發(fā)出了顫抖。直起身重新坐好,他讓顧云章伸右手執(zhí)筆,自己則是張開手掌包住了對方的小手,指揮其落筆轉(zhuǎn)圜。如是寫了一篇大字,他在表面上是位道貌岸然的先生,實則在桌子下面已然把手合在了顧云章的腿間,隔著褲子握住那一小團物事,饒有興味的玩弄不止。后來他停了筆,笑吟吟的問顧云章:“記住你這名字的寫法了嗎?”顧云章攥著毛筆回過身,一筆頭就捅進了葛嘯東的鼻孔里:“你他媽的不要摸我!”顧云章的動作太快、力道太猛了!如果那不是毛筆而是柄鐵錐,那方才這一下子大概就要穿透鼻孔直入腦髓了。葛嘯東被他捅的鼻血長流,嘴唇下巴上又是血又是墨,情形十分狼狽。白喜臣端著一盆溫水伺候他洗干凈了,而他用一小團棉球塞住受傷鼻孔,立刻便抄起馬鞭子把顧云章抽打了一頓。馬鞭子這東西可了不得,它不比拳腳,當(dāng)真是要傷人的。顧云章身上只穿著短衣短褲,手臂小腿都裸露在外,如今那馬鞭抽下來,一鞭梢就卷起一條皮rou。他痛極了,哭叫著往床底下爬,然而被葛嘯東蹲下來一把握住腳踝,拖死狗似的硬給拽了出來。他亂踢亂打的掙扎著,腳上的鞋子都蹬掉了。后來他也怕了,抱著腦袋縮在角落里,含糊的哭泣哀求道:“團座,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葛嘯東看他身上血跡斑斑的不像樣子,也有些心疼,就氣忿忿的扔了鞭子,彎腰揪領(lǐng)口將他拎起來,噼噼啪啪的猛扇耳光:“你真是狗膽包了天,還敢跟我動手了?!”顧云章被他打的涕淚橫流,臉蛋通紅的滿是巴掌印兒,小花貓似的泣道:“別打了,團座,我真的不敢了……”這場大鬧到此為止,葛嘯東那鼻孔也未受大傷,止住血后也就漸漸不疼了。而顧云章像條落敗野狗一樣獨自走到外邊院內(nèi),在樹下的一口小井中吱吱嘎嘎的搖上一桶涼水,浸濕了毛巾去擦自己身上那些血漬。他手臂小腿都被抽的皮開rou綻,如今遇了水,反是更疼,苦的他咝咝直吸冷氣。后來一時擦畢了,他不敢進屋,就自己搬了個小板凳坐在樹下,用冰冷的濕毛巾鎮(zhèn)那臉上灼熱處。他心里很恨——并非單恨葛嘯東,他是恨除了自己的所有人。他心中的敵意似乎是與生俱來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深刻在了骨子里,除之不去,而葛嘯東不過是他的仇人之一罷了。他很想逃走,繼續(xù)去過先前那種自由自在的日子,但自由也同時意味著饑餓,他實在是舍不得這里的好飯好菜。除了吃得好,其它的活計也不算繁重。只是葛嘯東總要來折騰他,這一點可真是夠讓人厭惡的了!顧云章低下頭嘆了口氣。正所謂世上難有兩全之事,他思前想后許久,不想肚子忽然咕嚕嚕亂叫了一陣——這事實讓他死了心,決定還是繼續(xù)忍下去吧。顧云章是個與眾不同的勤務(wù)兵,他并不在炊事班中吃大灶,而是每頓都先伺候葛嘯東用飯,然后再用殘羹果腹。葛團長的伙食自然是頂好的,而且份量也充足,三個葛嘯東也吃不完,顧云章因此就可以痛快大嚼,一直撐個肚兒圓。今晚他一身傷痕的站在桌旁,按照慣例為葛嘯東端茶盛飯,可是葛嘯東食欲不振,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表示自己已經(jīng)飽了。顧云章深深低著頭,把葛嘯東的飯碗端到自己面前,用勺子挖了一口米飯送到嘴里——嘴角都被打裂了,他不敢大張嘴,只能小口小口的吃。葛嘯東斜著眼睛看了他,也覺得他這模樣可憐,但是一想到他瘋狗一般不識好歹,那憐愛也就隨之淡化了許多。顧云章慢慢的填飽肚皮,然后就將碗筷盤碟一樣一樣的收進大食盒中,費力的拎出去送回廚房。本來這些活都是白喜臣的份內(nèi)事,而且白喜臣素來崇拜葛嘯東,乃是個死心塌地的小奴才;哪曉得從天而降一位顧云章,生生搶走了他的美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