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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在哪里???再也不要放開她,即使是到龍王廟時。他要找到她,一定。承天用足了全身的力氣,但卻還是無法支撐起整個身體的重量,人就像落葉一樣,從床上重重的滾落到了地上。“?。俊毙殯]想到床上本來不死不活的人一醒過來就那么激動。“小~翠~小翠……在哪里……”只有眼前的人可以告訴自己答案,承天眥目迸張,但整個身體因為剛才的撞擊疼痛的縮成了一團,五臟六腑像移了位一樣發(fā)出撕心裂肺的痛楚,但卻清楚地告訴自己到底發(fā)生過什么。“小翠?那個穿翠綠衣服的姑娘?”大寶歪著頭想。“在~哪里~~?”即使是說話也牽動著內(nèi)腑,渾身的冷汗濡濕了內(nèi)襯和頭發(fā)。大口喘著氣,身體蜷縮的更緊。“屋后的竹林里。”爹是把她埋在那里了。“帶~~帶我~~去……”“可是爹爹已經(jīng)把她埋了丫?!毙毚曛直?,他還是第一次看見死人呢。“什……”承天只覺氣血攻心,大口鮮血噴灑而出,眼前一片漆黑,再度跌入無底的黝黑深淵。“怎么回事?”只見魁梧的身形把茅屋唯一的出口堵了個嚴密,背著光無法看清容貌,但手中卻拿著一把檀木古琴。“爹?。 ?/br>9又開始下雨,陰沉的天空仿佛要壓過頂,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濕氣,鳳求凰中伴隨著撕心裂肺的凄厲。滿山的竹子脫下了翠綠只剩下那一根根挺拔,滿地的竹葉厚厚的浸透了雨水仿佛變成一層天然的地毯,緊緊地貼在地上,落葉歸根,這就是自然法則么,那么人呢?落葉歸根是為了護花,那人又為了什么?最后的歸宿只是那方寸之地。整片的竹林中堆著一個新墳,赤黃的泥土因為雨水的沖刷流下一條條蜿蜒的小河把跪在墳前哭泣的承天的月牙白的素袍亦染上了那赤黃赤黃。秋雨秋風格外的刺骨但卻沒有心死的冰冷。指甲斷裂殷紅的鮮血染紅了承天手中拿著的木板。生亦相隨,死亦如此。小翠,我怎么會不知道你的心思呢?今天,沒有八抬大轎、鳳冠霞披、高堂媒妁,但以天為媒以地為妁天地為證,今生今世,我承天只有一個妻子就是你。翠兒,今天可是我們的好日子??!翠兒!“啊~~~~~~”烏黑的長發(fā)劃出弧度,仰起頭對著沉沉的天空。只為今世,不為來生!用指甲刻著墓碑,大半的木板被染成了紅色。把刻好的墓碑插在墳頭,殷紅的木紋之間赫然可見,愛妻翠兒。再也支持不住,整個身體倒在了墳頭,只有抖動的肩膀才知道心到底有多痛又有多冷。“爹~”屋檐下大寶和小寶已經(jīng)淚流滿面。沒有經(jīng)過痛楚又怎么會了解絕望的滋味,但是凄厲的心情卻是可以互相了解和體會。琴架上擺著那古木檀琴的弦依舊被修長靈活的手指撥弄震動,發(fā)出琴響,鳳求凰啊~修長壯碩的身形也抖動著,頰上閃著晶亮,散亂的黑發(fā)遮住了半臉任由秋風吹起。是下雨了啊。他明白,他明白的!他怎么會不明白呢?!10“砰??!”又一個木桌被震碎。“混帳!”應繼天掌風一掃,跪在他面前的御影堂第二席卓昊即刻被震飛兩步,跌倒在地。卓昊只覺得胸口一陣疼痛,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但他又立刻從地上爬起,踉踉蹌蹌的走在應繼天的面前,再度跪好。“是屬下無能~咳咳~~”只有在關(guān)乎堂主的時候,大堡主才會露出喜怒哀樂的神情,即使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自己也無法辦到的事情啊。“把暗影堂御影堂索羅門全部召集起來,無論如何,一定要給我找到承天!”應繼天感覺自己快要發(fā)瘋了,為什么,他從來也不后悔自己做過的任何事情,但是這次,他真得后悔了。看著像木偶一樣的承天抱著小翠,木訥的毫無知覺的揮著手中的軟劍,只是要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但是他呢?他想折磨他,他要讓他痛苦,但為什么他卻也是那么痛苦?沒有絲毫的快樂,除了讓自己更加痛苦而已。透過薄薄的雨簾,沒有月的晚上一片漆黑,泛著淡淡橙黃的燭光忽明忽暗,他看到了那張絕望的臉孔,還有,那撕心裂肺的絕望。沒有考慮任何什么,可是等他回過神的時候張府三十九口已經(jīng)雞犬不留!他被那一夜折磨得身心俱疲,但是自己卻在同樣的夜晚,同樣的喪心病狂。但是,他卻不后悔。搖曳的燭光,那猩紅的血跡。被打下急湍的承天沒有絲毫的痛苦,懷中還是那樣緊緊抱著那個人,難道這樣就可以解脫了么。他不允許!他飛奔過去只是想抓住那只手,但是卻什么也沒有。他有曠世的武功但是卻連自己想做的事情也做不到。猩紅的雙眼只是更加的詭秘,那半臉長的傷疤。他怎么會忘呢?因為那道劍疤是他腰間的騰龍劍所為,沒有想到,那一夜,他竟然沒有死!“很意外是我吧。”修長的身體被厚厚的玄色衣服包裹,頭上的斗笠邊角滴下了雨水。厚重深成的聲音。“為什么?”承天不是他最應該保護的人么,但卻為什么要致他于死地?應繼天修長的身形一閃,隨即兩條人影互相絞纏,落在兩人附近的雨水被打散后落在四周,但卻如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一樣?;ハ嘟徽疲S即又馬上分開,應繼天巧妙的閃過胸前的一掌,隨即以迅雷之勢出掌與黑衣斗笠之人的肩部,但斗笠之人馬上腳下一掃,兩人馬上彈開,雨還是靜靜的下,靜寂黝黑的街道只有兩條人影駐于之上。輕輕的水聲,兩人又互相出掌。“食骨散!”突然一陣的白粉撲面而來,應繼天馬上以袖唔臉。雨水沖刷,白粉即刻便逝,但是,街道上,卻只有他一人而已。寂靜的街道,詭異安靜。捻了衣袖上殘存的白粉,白粉在指尖隨雨水一起落在地上。為什么是石灰?難道不想殺他么?湍急的河水中已經(jīng)沒有任何承天的蹤跡,召集御影堂沿河兩岸及附近十里之內(nèi)搜尋,可以至今已經(jīng)是第五日,可是依舊卻沒有任何的消息。下巴已經(jīng)長出了密密的胡子,自從那晚,他也已經(jīng)五天五夜沒有合過眼。他只是想找到他。“活要見人,死……死也要見尸!”他真的后悔了。“是!屬下馬上行動。”卓昊隨即領(lǐng)命起身。墨綠的長衫修長而挺拔,秀氣的臉龐此時卻蒼白如紙,胸口那窒息的疼痛卻麻木了心神。轉(zhuǎn)身離開,眼角那透明的水珠,卻沒有人看見。繼天,為什么會這樣?11落日西歸,暮色籠沉。大片大片厚重的云掩去了四射的光華。倦鳥也開始歸巢。你到底在哪里?應繼天從書房的雕花窗閣望著外面。湖水靜靜的,那湖邊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