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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也只能貼近了虞朝暮的背,低頭,將下巴放在她的頭頂,低聲道: “跟你求饒了,好不好?我讓你打?!?/br> 這低聲下氣的姿態(tài),才是重寒煜一貫來的風格,跟之前那個眼神冰冷的重寒煜,完全兩個態(tài)度。 背對著重寒煜的虞朝暮,微微閉眼,眼眶都紅了。 她轉(zhuǎn)身,突然抱住了重寒煜的腰,將臉埋在重寒煜的懷里,肩頭細顫。 重寒煜笑了一下,眼中落下兩行淚水,還是他的這一套經(jīng)驗,最管用啊。 甭管她做了什么人神共憤的事情,他只管哄,只管縱著,肯定沒錯的。 第452章 該死的男人(6月月票600加更) 小小的蛋糕店里,重寒煜抱緊了失而復(fù)得的虞朝暮,其實還有很多話要問,其實還有很多問題沒有解決,可是這一刻全都沒有關(guān)系了。 只要她能回來,所有的一切他都可以不問,也可以不計較! 后院里,心心坐在屋檐下,安安靜靜地撐著臉頰,不疾不徐的等著。 她的身邊,x坐在輪椅上,等了許久,看了下心心,問道: “你不急著出去?” 心心茫然的偏頭,抬眸看著x,軟軟的說道: “他們談出結(jié)果來了,會來叫我的,我等著就行了。” “那你為什么要等?不自己出去看看?說不定他們已經(jīng)談好了?!?/br> “我不知道選擇什么時間出去呀?!?/br> 小姑娘心心,說這話的時候,雖然是平鋪直述的,但尾音上揚,總給人一種軟軟糯糯的感覺。 輪椅上的x不自覺的笑了一下,說道: “你這個選擇困難癥還挺嚴重的,你總是在等著別人給你做選擇嗎?” “差不多?!?/br> 屋檐下的心心,很乖巧的點點頭,粉色的裙角落在地上,染了地上的臟污,她側(cè)身看著x,問道: “我很少有自己特別想要的東西……那個戴著面具的,真是我jiejie嗎?” “你自己去問問不就知道了?!?/br> X垂目看她,她的眼睛是那種淡淡的琥珀色,理應(yīng)是個很高階的入夢異能者了。 可是她今次問了他這樣的話,并未想過進入他的夢,或者虞朝暮的夢看看,當是覺得這樣不合適? 心心眨了下眼睛,天上有些些的為難,問道: “那我要怎么問?” “你就問她,你是不是我jiejie?” “她會承認嗎?” “多半不會?!?/br> “那我要怎么辦?” x沒有回答,靜靜的看著他膝邊,昂頭看他的心心,蒙蒙細雨中,她的眼睛濕漉漉的,充滿了信賴的看著他,希望他回答她,她下一步該怎么做。 因為她不知道該怎么選擇,在虞朝暮的問題上,她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做。 X將手肘放在輪椅扶手上,低頭,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虞朝暮一個人就夠他cao心了,他不太想再多cao心一個。 于是選擇不再回答心心的問題。 少女有點兒失望,又問道: “你和我jiejie是什么關(guān)系呀?” “我是她上司?!?/br> 這個x還是得說清楚,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心心卻是搖頭,對x說道: “可是你看剛才,重哥哥好生氣,他差點兒殺了你?!?/br> 然后,她警告的看著x說道: “我們都不希望你和我jiejie有什么。” “不會有什么?!?/br> X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個少女,學著她搖頭道: “你重哥哥也沒有誤會什么,他生氣,只是因為你jiejie不理他,還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而且他看不透我,所以他才找了個借口打破和你jiejie之間的僵局?!?/br> 沒有人會比x看得更明白重寒煜的性格了,他的智商那么高,并不是洞悉人心,而是因為看破了輪回,仔細研究分析過重寒煜的性格。 望著細細雨幕,x嘆了口氣,這兩個人,希望今日之后,不要再起任何波折了。 這樣他走也走得安心一些。 前面門面里,虞朝暮和重寒煜還抱著,兩人都有好多好多的話要說,可是兩人卻都沉默著,覺著那些話說不說都無所謂了。 等虞朝暮稍稍抬起頭來,推開了一些重寒煜,吸著鼻子,低聲道: “我倒杯水給你,你去坐會兒?!?/br> 有話就慢慢的說,該交代的,虞朝暮會交代給重寒煜的。 “好。” 重寒煜低頭,聲音柔柔的,放開了抱著虞朝暮的手臂,轉(zhuǎn)身出了柜臺,眼睛執(zhí)著的看著虞朝暮,在櫥窗邊坐了下來。 等虞朝暮從里間倒了水出來,卻是站在柜臺邊一愣,看著櫥窗邊的重寒煜不說話了。 他坐在椅子里,偏頭看著窗外的雨,身上的氣息很冷,恍若剛才那個對她柔聲低哄的姿態(tài),只是一場虛情假意般。 他壓根兒就還在計較,還在生氣,甚至這樣的氣息里,還隱約帶著一抹走投無路的暴虐。 虛情假意嗎?重寒煜對她,什么時候?qū)W會的這一套? 虞朝暮手里端著杯子,心頭往下一直沉一直沉,恍若沉入深不見底的海底深處。 看著窗外景物的重寒煜,似是感受到虞朝暮的視線,他恍若與自己吵了一架,轉(zhuǎn)頭,卻又不想將這樣的爭吵暴露在虞朝暮的面前,于是在抬眸看向虞朝暮之際,他已壓下了眼中的暴虐,冷然的看著她,開口問道: “蛋糕包好了?” 虞朝暮眼眸一暗,“砰”一聲,將水杯放在柜臺上,扭頭走進了柜臺,開始包剩下的那些蛋糕。 等她包完了所有的小蛋糕,全都放進了一個儲物袋里,走出柜臺來,直接丟到了重寒煜的身上,沒好氣道: “給錢!給了錢就走?!?/br> 重寒煜乖乖的從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個儲物袋,遞給虞朝暮,她一把接過,看都沒看,坐在了重寒煜的桌子對面,生氣的瞪著他! 這個虛情假意,兩面三刀的,該死的男人?。?! 是準備騙她放下警惕,然后再開始慢刀子一片一片的削她嗎? 雨在窗外下著,玻璃窗上一顆顆雨珠匯聚成一道道細小的水流,這成了兩人之間唯一在運動的景物。 重寒煜將脊背靠在椅背上,默默的看著虞朝暮,黑眸深處,有著一抹難言的情緒。 算起來,他有十年沒見到她了。 那她呢?她有多少年沒見過他了? 他們的感情還在嗎?十年前她去了哪里?都做了些什么?又為什么要從他身邊離開?她是不是去了他的前世?坐輪椅的男人到底是不是送他另一個命魂回來的人? 她回來后,在九重天的時候,為什么不理他? 某種在身體里的和諧平衡被打破,很多信息,其實重寒煜知道得很少,他只能“想”起一些關(guān)鍵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