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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想到就這么離開,也遲早要餓死的。 小丫鬟就是嚇唬人罷了。 婦人轉(zhuǎn)念一想說:“我,那我就不當下人了。只要你給我很多銀子,我馬上就離開。保證不在外頭多說一個字?!?/br> 第59章 婦人最后離開時, 懷里揣了個鼓鼓囊囊的錢袋子。 臉上笑得褶子都疊了三層。 將人趕走后, 宋初渺不知在想什么, 許久沒說話。 素夏寬慰道:“姑娘不要同這種人置氣。” 最后給了她一袋銀子, 素夏還覺得被占便宜了呢。 說真的就該亂棍打出去才是。 宋初渺搖頭道:“我不氣?!?/br> 小人難纏,滿足那婦人, 也是她不想給舅舅表哥他們添麻煩。 這里是定安侯府,她知道有很多人盯著的。 希望那婦人收了銀子, 就能安生遠離, 別再出現(xiàn)了。 素夏也不再提那種人了, 轉(zhuǎn)而說道:“對了,陶娘子把賬冊送到侯府來了。我給姑娘拿來?!?/br> 上回在繡鼎閣外出了事,陶娘子還很自責來著。 素夏把賬冊取來給姑娘, 好奇地想看看賬數(shù)是不是又翻了。 “得知姑娘能說話后, 聽繡鼎閣的伙計說,陶娘子眼睛都紅了呢?!?/br> 婦人拿了宋初渺給的錢后,找了住處, 還新制了幾身衣裳。 用的都是上好的料子, 錦緞摸來柔軟順滑。 哪是以前粗布麻衣能比的。 要知道, 這樣的東西她以前見都沒見過。 婦人一下就嘗到了甜頭。 況且錢這種東西, 哪有夠用的。 她看著少了大半的錢袋子,又打起再討要一些的注意。 不過再摸到定安侯府時,婦人在府門前就被攔下了。 府門的下人們上回已得了吩咐,若再來就直接趕走。 婦人急了,指著自己一番解釋, 以為護衛(wèi)是不認得她了。 她上回像個乞子,這回雖套了身好些的,可微佝著腰,芯子撐不住,更顯得不倫不類。 定安侯府的下人,哪容她再胡攪蠻纏,當下冷冷提起了手里的刀。 還沒碰到,那婦人就坐倒下來,大聲哭鬧起來了。 府門護衛(wèi)愣了下。 實在是有太久沒碰見過,敢在定安侯府門前鬧事的人了。 婦人哭著嚷著就嚷到了宋初渺的身上。 把上回那一套的說辭也搬了出來。 不過還只是說起忘恩負義的那一段。 她只是想再向那小丫頭討點銀子,又不是真想把人給得罪了。 這兒人來人往的,她坐在門口亂說一氣,那丫頭肯定坐不住。 婦人打算這一回,要那丫頭今后每月都給她送一點。 反正這種大戶人家有的是錢。 一個婆子在府門前撒潑,瞧來竟也新奇。 護衛(wèi)們起初還沒聽清。 后來發(fā)現(xiàn)她口中所說的,似乎是表小姐時,臉色都變了。 當下拔了劍出來抵在她脖子上,呵斥道:“哪來的瘋子,敢在這胡言亂語?!?/br> 正要打走,忽瞧見道熟悉的身影從外頭回來,后背一下就繃直了:“三少爺!” 沈青洵拾階上來,冷冷瞥了眼地上被劍嚇到臉色發(fā)白的婦人。 方才所說的話,他聽見了一二。 他略一擺手,護衛(wèi)將劍收了回去。 “你剛說了什么?” 婦人也看了過來,發(fā)現(xiàn)這人她有印象。 是那晚在那丫頭身邊的公子。 剛被劍背碰過的地方還一片冰涼,婦人盯著沈青洵,一時沒敢再開口說話。 沈青洵又問:“你以前認識她?” 婦人當然知道他說的是那丫頭。 眸子一轉(zhuǎn),想到什么忙起身道:“對對,我們以前住得近,我對她別提有多好?!?/br> 不管公子和那丫頭什么關(guān)系,這么說總是沒錯的。 也不知道那個小蹄子怎么搖身一變,就成了錦衣玉食的小姐。 八成是蒙騙來的。 想到這,婦人又湊上來補了句:“在山頭的村子里?!?/br> “哦?有這等事?”沈青洵挑了下眉,聽來似乎驚訝,而微斂的眼中殺意一涌而過。 “公子難道不知道?”婦人聽了眼睛一亮,一下來了勁。 她就知道,這些貴人哪知道那丫頭以前那種事。 還要再說什么,沈青洵打斷她,邁步進了侯府:“進來,細說?!?/br> 婦人喜出望外,點著頭往里走,順便沖護衛(wèi)擺了個臉色。 沈青洵帶了人進來,徑直往院中走去。 “你說她以前住村子里?” 婦人跟在一旁,邊打量他邊道:“對啊,沒告訴公子?。俊?/br> “你還知道什么?” “公子想知道啥?住的隔了幾戶,就是……” “不就是銀子,有的是?!?/br> 婦人頓時樂了,早知道這里有個金窟窿,她還去那丫頭面前費那力氣。 素夏正提著食盒,要回去時,正好遠遠看見了三少爺。 身邊好像還跟了一個婦人。 素夏只看了一眼就移開了。在府上要會克制自己的好奇心,特別是三少爺?shù)摹?/br> 且那婦人換了身行頭,又是背影,素夏一時也沒認出來。 等到回去伺候姑娘時,她一琢磨才反應(yīng)過來。 宋初渺見素夏有些奇怪,問她:“怎么了?” 婦人跟著沈青洵進了院子,湊在邊上說:“她以前是人家的養(yǎng)媳,長得是好看,養(yǎng)著生娃的?!?/br> “手腳就笨了點,不太會做事?!?/br> 婦人見公子一副饒有興致的模樣,就知道他想聽這個。 因為什么不重要,撿他愛聽的說就夠了。 婦人添油加醋說了一番。 “以前對她那么好,翻臉就不認人了,還要把我打出去?!?/br> “公子聽我一句勸,沒什么良心的人,還是離遠的好。” 見沈青洵聽得仔細,還時不時點頭。 婦人越說越來勁。 “小小年紀也不檢點,做人家媳婦了,還整天出去勾三搭四。哎喲那點小身板,還saosao媚媚出去勾引別家漢子。” “她家那個腿壞的,我估計就是不太行。自己跑出去偷,早就不干凈。我那時候就跟我當家的說,等過幾年生了娃也不知道是誰的?!?/br> “她的事,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婦人突然被打斷,也沒留意眼前人愈發(fā)陰鷙的神色,想了想說:“我跟當家的后來搬走了,剩下認識的應(yīng)該都還在村子里呢。” “我當家的死了,兒子那時候小著呢,也不懂。” 沈青洵點了點頭。 那些他都已經(jīng)處理干凈了。 沒料到竟還有遺漏的。 婦人已經(jīng)當沈青洵跟那丫頭是不對付的了。 明知故問:“公子,你們是不是都被她給騙了?”